黃鶯般的歌聲從舞台上傳來,卻是舞女退了下去,開始藝人登台。
陸寧看向加布利爾,微微一笑:“我一直便想和你說,其實,你妹妹所嫁的人,便是我。”
加布利爾立時一呆,愕然無比的盯著陸寧,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怎麼也想不到,這位曾經和他一起出生入死,他視為好兄弟的人,便是大齊黑海親王。
是他妹妹所嫁的對象,同時,也是他極為喜歡的女子自願進入女奴隊陪嫁的對象。
“那公爵之女,叫奈茜是吧?”陸寧笑笑:“我便賜予她自由身,或者指婚給你吧。”本來就是來做間諜的,沒有拒絕也不是想這婚事起什麼波折。
加布利爾呆了呆,若如此的話,他可是知道有著大智慧大勇氣的他暗戀之女子,會恨死他,父皇和佐拉公爵,更會被氣死。
說起來,他也沒和這位黑海親王說過自己喜歡奈茜,隻是數個月前,自己和他分彆前,聊起聯姻之事,曾經說父皇正從各地挑選最美的百名女子陪嫁,更有佐拉公爵之女,一個叫奈茜的美貌智慧並存的奇女子,自願為奴陪嫁。
卻不想,這黑海親王就看出了端倪,且到現在還記在心中。
“殿下,您,您真是……”加布利爾苦笑,“現今我是真相信了,大齊果然是東方的神之國度,我本來還奇怪呢,您勇武無敵,由才學淵博,如何在大齊隻是小小使者?我妹妹能嫁給您,實在是她的殊榮。”又歎口氣道:“我也不瞞殿下,對奈茜小姐,我本有些癡心妄想,若殿下真要退還她,那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我還有何麵目麵對她?萬望殿下恕罪,都是我無知口快,胡言亂語。”
陸寧本想說,既如此,你便多來找找這花嬌嬌。
但想想,自己強扭的瓜的話,加布利爾心內必然有芥蒂,便是按照自己設想他將來娶了花嬌嬌為妻,也多半會釀成悲劇,倒明顯是大齊為了乾涉保加利亞日後局勢而安排的政治婚姻。
想著,陸寧一笑,“算了,不說這個,但你可知道,羅斯人過幾日,送親隊伍也到了,羅斯人,可是送來了從各地精選的兩百名美女作為陪嫁。”
加布利爾一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父皇送來百名美女陪嫁,羅斯人便送兩百美女來,不消說,自是和保加利亞明爭暗鬥的開始。
畢竟,黑海親王會同時娶兩位副妻,自己的妹妹,和羅斯公主,從現今開始,爭寵的鬥爭其實已經開始了。
加布利爾心下歎口氣,自己妹妹的性格,哪裡是爭鬥之人,以後怕是要受苦了。
“殿下,我妹妹自幼生在宮闈中,天真溫順,若日後萬一做錯事,還請殿下念在我曾經和殿下有角牴之交,能寬恕一二……”加布利爾正視陸寧,極為認真,“我加布利爾,從此願為殿下的仆從,為殿下效力!”
陸寧擺擺手,“我不會令她受委屈的,這點你放心。”
他倆的說話,用的保加利亞語,旁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也靜靜聆聽。
便在此時,外間突然傳來吵鬨聲。
陸寧聽得清楚,應該是有雅間的客人,詢問為何花嬌嬌還不上台唱歌,聽得花嬌嬌已經在陪客人聊天,立時鬨將起來。
珠簾一挑,匆匆進來一名侍女,來到花嬌嬌身旁和她耳語。
陸寧聽到,這是花嬌嬌的侍女,被一位什麼王掌櫃派來叫花嬌嬌暫時去平息下那桌客人的怒氣,那桌熱那亞貴客,可是百樂堂的大主顧。
王掌櫃應該是百樂堂大堂經理類的職務,他應該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按照常規來解決。
花嬌嬌嬌笑一聲站起,屈膝賠罪,“幾位貴客,我去去便來。”
陸寧沒說話呢,外間又匆匆腳步聲,尤小六陪著笑臉走進來,皺眉對那侍女道:“滾下去!”又賠笑道:“沒事了,沒事了,是下麵人不懂規矩。”
吵鬨聲聽著漸漸平息。
陸寧招招手,“小六你來得正好,我看這花小姐不錯,暫時不要她出來唱歌了,給我這朋友當當導遊,走走西康城。”
尤小六忙道:“是,是!”
花嬌嬌呆了呆,看起來就有些不情願,畢竟在百樂堂唱歌,每日客人送花她提的銀錢可不是小數目,但她自也不敢反對。
眼見這位年輕俊美的貴人對她沒什麼興趣,花嬌嬌也有些氣餒。
但說起來,這位貴人身邊全是絕色,哪一個都不輸給她甚至比她更美。
所以說,非要貼上這貴人,其實也未必是什麼好歸宿。
花嬌嬌自我寬慰著,不過從始至終,她都笑吟吟的比比劃劃和加布利爾交流,這點職業素質她還是有的。
外間舞曲響,舞台上,一男一女相擁共舞,樓下桌台有陪酒的舞女的,這時也起身邀約客人下場跳舞,二層雅間內,好像舞女們也都在邀請客人跳舞。
花嬌嬌笑吟吟對加布利爾伸出纖手。
加布裡爾比劃著說不會,花吟吟輕笑說教他,終於還是將他牽手帶起。
陸寧隻是微笑品茶。
……
回到“文府”,陸寧洗漱了一番,在府內浴池泡了個澡,換上寬鬆的睡衣睡褲,披著大氅走出來,但耳邊好似還回響著百樂堂的舞曲,用絲竹吹奏的舞曲,彆有一番悅耳動聽,絲竹聲聲,沁入心中一般。
寢室月洞床旁,陸寧雙手平舉,身後俏丫鬟雪煙為他除去大氅。
床上光著雪足青衣青褲的美丫鬟雨沫,正在鋪床。
佩切涅格人共獻上美奴十一人,有閼氏母女四人,還有古楚格寵妃忽兒焰,此外,還有六名極美的少女。
但多少地位還是顯得有些不同,閼氏母女四人和忽兒焰,更像是奴妾,有自己的房間,也有自己的底層侍女。
六名來自其他貴族家庭或民間的美少女,被改名為春蘭、夏荷、秋菊、冬梅、雨沫、雪煙,做了陸寧在這文府彆苑的貼身侍女。
說起來,就說眼前的雨沫和雪煙,都是深眸高鼻肌膚白皙的西域美少女,穿著青衣青褲的中原侍女服,更顯彆樣俏麗。
她們和閼氏母女及忽兒焰明顯心態又自不同,成為黑海親王的貼身侍女,住進如此金碧輝煌的府邸,食物飲品,都前所未見,加之他們的父母親族也因為她們的關係不但財產等未受損害,而且都得以來到西康定居,幾個女孩兒明顯都極為開心,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當然,對親王殿下,她們既有和主人親近之心,又充滿懼怕之意。
現今這兩個高佻的俏丫鬟雨沫和雪煙就是如此了。
今日也是她們第一次服侍親王殿下入寢,都緊張無比,在床上鋪床的雨沫,甚至微微出了一身香汗,不過幾名俏丫鬟每天這時候都不知道洗得自己多乾淨,她又在最邊側,跪爬之處更墊了繡布,膝蓋腳丫等等,不會和親王殿下臥絮直接碰觸。
奇怪的是,親王殿下嘴裡好像小聲蹦擦擦蹦擦擦的嘟囔,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春蘭,去喊甄氏和尤氏來。”陸寧突然提高了音調。
外間應了一聲,俏麗身影快步而去。
這六名俏丫鬟,現今府裡幾位主要人物的稱謂自然都學會了,而且她們每日最主要的任務,便是爭分奪秒學習大齊話。
尤金珠和甄氏匆匆而來,顯然都是剛剛沐浴過,匆匆盤起的美髻還都帶著露珠。
陸寧擺擺手,春蘭等躬身退了出去,但雨沫和雪煙站在了燭台旁,黑海省現今出的蠟燭還是需要頻繁剪燈芯,和中原上好蠟燭沒得比。
“在外間不能玩的儘興,來,我教教你們跳舞,以後咱們可以在宅子裡跳。”陸寧微笑,對尤金珠伸出手,“你看過怎麼跳了,你先來。”
尤金珠呆了呆,便伸出纖秀小手,被陸寧大手握住的時候,尤金珠嬌軀不禁微微一顫,等被陸寧強壯臂膀攬住纖腰,她更是俏臉通紅,低著頭,看也不敢看陸寧。
陸寧笑道:“你們平素運動少,我教會你們,不在的時候你們可以自己跳跳舞,也算運動了,對身體有益,且享受音樂起舞時,可舒暢心情,每天有個好心情的話,最是增壽,這比天天打麻將好!”頓了下,“今天就不用舞曲了,過兩日,從王府調配幾名女樂師來。”
“你便跟著我腳步走,慢慢體會!”陸寧低頭對尤金珠說,嘴裡則開始蹦擦擦的伴奏,“先慢三吧,比較容易學。”
不過,碰擦擦沒幾下,尤金珠就踩了陸寧的腳,由此便慌了神,每一步幾乎都在踩陸寧的腳,一時越發暈頭轉向,滿頭香汗,早就忘了和男子相擁的窘迫。
陸寧無奈停下腳步,卻見尤金珠急得已經要哭的可憐小樣子,不由一笑,說:“這樣吧,你踩我腳上,我帶你走步子,你慢慢體會就會了。”
尤金珠立時連連點頭,不過低頭看著陸寧鞋麵,輕聲道:“待孫兒脫了鞋。”
不等她作勢,雨沫已經快步行來,跪在尤金珠身後幫她扶著紅繡鞋鞋幫,尤金珠的小小羅襪玉足便從繡鞋中掙出,輕輕放在陸寧腳麵,接著,便是另一隻小腳,也小心翼翼踩在陸寧另外的腳麵。
陸寧個子高手大腳大,尤金珠小小玉足踩在陸寧腳背完全踩得下,隻是,如此就不免和陸寧貼的更近,陸寧也免不得更用力攬住她柔軟纖腰。
“好,開始了啊!蹦擦擦!蹦擦擦!……”陸寧攬著尤金珠,慢慢挪步。
初始要教她們跳舞陸寧隻是覺得好玩,可從尤金珠褪去繡鞋那一刻,氣氛好似就變得不同,此刻陸寧摟著懷中該喊自己曾祖父輩分的小妮子,這個滿臉稚氣的小美婦,嬌嫩小腳踩在自己腳麵,輕軟的冰肌玉骨緊緊貼著自己,聞著她美髻芬芳,臂彎處是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柔軟柳腰,一時感慨,一時心猿意馬,有種彆樣感覺。
“金珠,看著你,我可真覺得自己老了,想當年,我登基之時,你爺爺還是個小孩子呢……”陸寧輕輕歎息,低頭在她白皙耳珠旁感慨,雖說自己比她爺爺年長不到十歲,但當年之時,自己加之前世今生,本就覺得自己年紀很大了。
“啊,聖上彆這麼說,聖上神人臨世,哪裡有年紀之說……”尤金珠聲若蚊鳴,她本來又羞又怯的掛在陸寧臂彎正神思不屬,聽陸寧的話,猛地清醒過來。
陸寧歎口氣,“哪有神人一說?……”突然感覺,自己也終究是要死的,比旁人多活一些年月又如何,但早晚人都會身死燈滅,等哪一天,自己感到體力開始走下坡路時,隻怕現今時光,會令自己無比眷戀和懷念吧?
“聖上……”尤金珠揚起小小俏臉,怯怯的看著這好似終於像極了凡人隱隱在怕什麼的男子,難道,他老人家,也在擔心有一天終究會仙逝麼?
陸寧儘量低著頭和她說話,此時尤金珠揚起俏臉,長長睫毛和如水美眸,好像就在陸寧毫厘之間,她長長睫毛眨動時,好像令陸寧感覺,搔到了自己臉頰一般。
看著她微顫紅唇,小小俏臉,一副惹人愛憐的模樣,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年的懿懿。
陸寧低頭,輕輕吻在了她紅唇上,尤金珠微微一呆,然後,慢慢閉上了星眸。
“啊……”尤金珠小小驚呼一聲,卻是被陸寧攬膝抱了起來。
陸寧這時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甄氏和雨沫、雪煙,已經退了出去。
看著懷中小小美婦又喜又怯又羞的可愛模樣,那雙蕩在自己臂彎的小小羅襪玉足不安的顫抖,陸寧輕輕在她俏臉親了下,“朕今天就寵幸了你,你願不願意?”
尤金珠小小香軀更是一顫,顫聲道:“孫兒,孫兒……”
陸寧卻已經抱著她,向月洞床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