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有義氣。”陸寧不由好笑,畢竟這焦彩蓮,月例沒多少。
“奴婢,奴婢該死!”焦彩蓮伏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她並不知道陸寧說的義氣是什麼東西,雖然,聽起來好似是褒揚之詞。
“也沒什麼,魏璘已經被我收押,孫晟更是告罪,潘鶯鶯寡居,便是前朝,也改嫁自主,哪裡用他多事?他若再夾雜不清,才是違了律法!所以,你那朋友,想去哪裡都行,想嫁給誰都可,你去告知她就是。”陸寧揮揮手,“你去吧!”
焦彩蓮呆住,魏璘,被老爺抓了起來?孫老頭,也跟老爺賠了罪?
自己擔心了幾天,寢食難安的恐懼事,就這樣解決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怎麼越發感覺,好像不管什麼難題,到了自己家老爺麵前,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呢?
“主人,泉州副使林灃求見!”外麵傳來腳步聲,大刀稟告。
焦彩蓮回神,不敢再說,忙起身,屈屈膝,從側門走了。
不一會兒,林灃走了進來。
陸寧示意他坐,也打量著他。
林灃落座後微微欠身,“總院,下官是來告罪的,下官對焦讚照顧不周,實在是慚愧。今日早衙時,官史公申斥了焦讚幾句,那焦讚出言頂撞,被罰一個月薪俸,焦讚一怒之下,便遞交了辭書,事發突然,下官來不及維護排解,實在是有負總院所托!”
陸寧聽得皺眉,不過,焦讚應該就是這脾氣,官原又是很認真一絲不苟的性子,要求高,焦讚達不到他的要求很正常,招來他的申斥更正常。
卻不想這焦讚,還是這麼不長進。
不過,看著林灃,陸寧皺了皺眉頭。
這林灃的弟弟林押司,曾經以為自己和他爭搶範如蓮花,在外抹黑自己這個當時還是穎州學令的八品官,令自己的名聲一落千丈。
林灃,則將當時的進士刺史楊遷,完全當作了傀儡,楊遷卻不自知。
而來了這泉州,官原卻不是林灃能唆擺的了,他現今,卻是來嘗試唆擺自己了?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對官原了解如此之深,在他眼裡,自己和官原剛剛共事,而且是以從四品官員,一定程度上節製官原這個正四品官員,自己和官原之間,不發生什麼矛盾,才不正常。
陸寧微微頷首:“還有其他事麼?”
林灃微微一怔,“就,就是此事。”
陸寧雙手端起茶杯,旁側四刀喊:“老爺送客!”
林灃臉色陰晴不定,但自起身,微微躬身告退。
陸寧對官員的道德水準要求沒那麼高,隻要不違反齊律,這些勾心鬥角的事誰管他?但如果到哪裡都一個德行,甚至跑到自己麵前送人頭,那就彆怪自己了。
陸寧琢磨著將這林灃一擼到底還是貶為吏員的時候,林灃正恨恨往外走,卻不知道,他來拜見的這位,實則砍他全家的腦袋,也不過吐口口水的事兒。而此刻,他還有沒有留用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位老先生,也不過在腦子裡稍微轉了下,就決定了他乃至整個林氏家族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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