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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先救治你的族人!”陸寧揮揮手。
“是,是,謝總院大人寬宏!”胡巴茲對外喊,很快便有些土蠻進來,將這些受傷的蠻漢抬出去,又有蠻女來潑水清掃。
“大人,請裡麵坐!”胡巴茲躬身虛請,手指方向是這角樓大屋的側門,裡麵還有個小屋,類似偏殿了。
陸寧和趙細封、胡巴茲進了偏堂,裡麵鋪的地席,沒有桌椅。
陸寧便站在那兒,胡巴茲見陸寧不坐,隻能微微躬身站著,期間有土蠻來,想在他耳邊低語,都被他訓斥走。
“老奴冒昧,但實在關係我族生死,不知總院可否告知,領了多少軍馬來?”胡巴茲小心翼翼問。
“大隊人馬還在後麵!”陸寧隨意的應著,現在當然不能說出實情,等赤虎軍打幾個漂亮的仗之後,土蠻自然會心服。
“是,是!”胡巴茲臉上又有難色,“隻是怕,鬼蠻使者不回,鬼蠻很快便會來襲。”
“我的前鋒,料能抵敵得住!”陸寧語氣有了絲不悅。
“是,是,天朝天兵,鬼蠻哪裡是對手!”胡巴茲忙賠笑。
眼珠一轉,胡巴茲道:“總院,本寨收留了羅殿王妃,卻不想,她蠻心不死,遣派部下在本寨生事,又要私見鬼蠻使者,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實在是狼子野心,不值得本寨尊崇相待!但聽聞其歌舞技藝冠絕羅殿,總院大人在這蠻荒之地,又無隨軍夫人,就送與總院大人充隨軍夫人吧!”
陸寧心下點頭,這胡巴茲,卻是鬼主意很多,自己突然殺進來劫持了他,外間的事他並不清楚,自也不知道自己見過羅殿王妃,而且,是從羅殿王妃房間殺出來的。但自己拿了羅施鬼使者的頭顱,他就往這方麵猜測了,所以將羅殿王妃獻給自己,他說的這些,如果自己清楚內情,甚至見過羅殿王妃,他也可以說是他被鬼蠻蒙蔽,如果自己不清楚內情,他現今言語,就沒什麼漏洞,總之,羅殿王妃這個燙手山芋送出來,他就不得罪自己。
不過陸寧懶得就這點事多說,羅殿王妃,也確實令自己微微心動,這卻是以前很罕有的,或許是因為,這兩年自己形成的條件反射吧。這兩年,自己都是差不多這時候就回京和諸妃團聚,年後才回,今年不但去不了京城,反而深入這不毛之地,白日乾燥炎熱,夜晚又有些寒冷,孤零零異鄉,身邊隻有一堆軍漢,和往年這時節有眾妃相伴的溫馨簡直是天上地下,使得自己心裡覺得很是空虛孤單。
而且,不得不說,在這窮山惡水中,羅殿王妃這後世已經絕跡的異域風情,很是撩撥自己的心。
“那羅殿王妃的仆人,叫阿蘇的,可還在?”陸寧問,從胡巴茲言語裡,顯然阿蘇已經事敗,不過恰好鬼蠻使者急色,想來染指羅殿王妃,胡巴茲也隻能將此事壓後處理。
“在,在!小的這就著人幫他治傷。”胡巴茲連聲答應著,又對外喊了幾句什麼。
陸寧微微頷首,道:“本寨子民,同受鬼蠻蒙蔽,我下手雖然已經容情,但還是賠個不是吧!”
胡巴茲忙躬身,惶恐的道:“怎敢?小奴們本都該死,總院寬宏,饒恕我等襲擊上使的罪過,小奴們又豈不知?!總院勇武,世所罕見,當是中原才有此異人,卻來到天山地,天山怕都要有異相!”三山穀,也就是後世的梵淨山,是附近土蠻眼中的神山,其最高峰,有時候也被土蠻們稱為天山。
趙細封聽著這話茬,漸漸感覺詫異,忍不住問:“總院方才是一個人?”
胡巴茲看向趙細封時,眼神便有些陰森,心說趙細封你個兔崽子故意的是吧?
趙細封見胡巴茲反應,就知道了答案,一時瞠目結舌,這文總院,竟恐怖若斯?
陸寧卻是對胡巴茲道:“本院又哪敢談一個武字,不過聖天子點撥過幾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