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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寧笑笑:“也不用他們送表歸順,你這就去江北,去思州、播州等地,言道本院這就率軍前往播州,重設各州,建遵義軍,以安黔北地。”
劉博師呆了呆,忙躬身:“是,小的這就回去準備北行!”
陸寧微微頷首:“你先行一步,我今日也拔營北上。”
胡巴茲、文征明、趙細封聽著陸寧的言語,也都有些吃驚,隨之各有所思。
播州,北便是蜀地,往南渡江的話,更是可以直接威脅大鬼主羅殿王赫魯敦本部統治的村寨。
而如果從石阡寨西渡,要抵達赫魯敦本部,就要路經大大小小鬼部村寨,也就是,駐軍石阡寨,對赫魯敦的威懾力,就遠遠不如駐軍播州了。
趙細封喜出望外,暗暗握了握拳頭,隻覺得自己出使達成目的的希望大大增加。
看了看眾人反應,陸寧笑笑,除了威懾赫魯敦,在播州,也就是遵義一帶如後世一樣設遵義軍,也可以鉗製後蜀,一舉兩得。
令趙細封出使赫魯敦部,自然也不僅僅是索回江東被虜土民這樣簡單。
隻要赫魯敦答應和議條件,那就必然會得罪曾經跟隨他東征的大大小小鬼主,加之被自己放回去的托合烏部,眾鬼蠻部,矛盾會大大激化。
自己到了播州後,還有幾個後手,就如導火索,可以令鬼蠻各部之間激化的矛盾迅速爆發,如果一切順利,就不必大舉征伐平定鬼蠻各部。
陸寧正思忖間,紮裡木匆匆進來,單膝跪倒:“見過文總院!”
陸寧站起身,“胡巴茲、文征明、紮裡木,接旨!”
眾人都是一呆,包括趙細封、劉博師在內,忙都雙膝跪倒伏地。
桌上本就有個玉盤,蒙了黃綢布,陸寧掀開,拿出一卷黃絹,展開唱道:“皇帝詔,三政院承曰:充州民勤奮忠順,朕心甚慰,故重設充州羈縻,授胡巴茲充州刺史,授文征明充州監察禦史,授紮裡木石阡寨知寨。”頓了下,“符到奉行!”
胡巴茲大喜過望,連連磕頭謝恩。
趙細封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便是族人被遷徙回來,胡巴茲成為充州頭人一事已經木已成舟,和文總院並肩戰鬥結下戰鬥情誼,加之胡巴茲一族已經勢大,自己一族,影響力大大衰落,根本就沒有實力再去爭頭人之位,隻能等待以後了。
紮裡木聽不太懂,隻是跟著磕頭,等起身後,文征明低聲和他講了聖旨內容,他更是大喜過望。
陸寧看著他微微一笑:“你族大畢摩會隨我去播州,你就在此,替她約束族人。”
現在石阡寨土民,不願意跟著托合烏西歸的,反而名義上都是金固部,是羅殿小王妃的族人。
聽文征明低語後,紮裡木忙連連點頭,單膝跪倒,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自是表忠心。
麵前這齊人大帥,就是當日的魔鬼,實在太嚇人了。
而本族大畢摩,現今是這位齊人大帥的妾侍,怎麼想,金固部以後也前途光明。
紮裡木心下,暗暗慶幸齊人大帥當日選中了自己,若不然,自己現在怕和族人,早就和其他托合烏部下一樣,被驅逐回江西做孤魂野鬼,又哪裡能在這水土肥沃之地定居?
收起聖旨,陸寧又令眾人退下,隻留下了胡巴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