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小丫頭是不希望衝突變成戰爭的,但如果西侵,從名義上,又可以為陸寧開疆擴土,所以,她有些矛盾。
其實從貴州到邕州,還真不算遠,但她寫得信箋,卻要先送去行宮,幾大行宮中內府女官,是知道自己行蹤的,如此,再就近轉發,是以,這封信才繞個大彎,送到了自己手上。
雖然是加急,但看小丫頭落筆的日期,到現在,也過去一個多月了。
本來還琢磨來著,回京前,要不要去貴州走一趟,畢竟直線距離不算遠,雖然道路難行,但對自己就不算什麼,何況這次回京後,要再來西南,怕怎麼也要一兩年後了。
有近兩年沒見到那小丫頭和藍嬋了,還挺想她們的。
正琢磨,廳堂門外,米珠,扶著走路還有些不太穩當的李豔娘出現。
陸寧就對她倆招招手,“進來吧。”
米珠和李豔娘走進來,外麵女衛,就帶上了門。
李豔娘雖然走路還有些蹣跚,但咬著紅唇,水汪汪桃花眼,幾乎能膩出水來,又氣又開心又情意綿綿的樣子,顯然其心情很是複雜。
侍奉這文阿大,開始的時候,多少還有些不情不願,小小四品官員,真是給你幾輩子福分了,卻不想,這文阿大,簡直不是人,男女之事,卻又可以這樣令人銷魂蝕骨,令她小身子散了架,各個零碎都飛上天一般,那滋味,簡直就不是人間能有的。
你這文阿大,真不是人!
看著陸寧,李豔娘貝齒咬著紅唇,腦子裡,好像隻有這一個念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罵是怨還是彆的什麼。
不過,你這傻子,真不能離開安南啊!
正是想一定要勸住這傻子,李豔娘才剛剛能下床,便來見陸寧。
但還沒等她開聲,陸寧已經對米珠點點頭。
米珠就咧嘴對李豔娘一笑:“昭容夫人,主人昨日已經跟我說了,封你為昭容夫人,領安南蠻部,夫人謝恩吧!”
陸寧笑笑:“昭容身體不適,就免了吧。”又對李豔娘道:“如此,你在這安南,昭容夫人名號才名正言順,以後有什麼疑難,米珠會全力助你。”
李豔娘初始莫名其妙,不知道兩人說什麼,但漸漸的,回過味來。
米珠,稱呼文阿大為“主人”?
米珠,可是齊天子奴部,她稱為“主人”的是什麼人?那還用說麼?
文阿大,就是齊天子?
李豔娘腦子嗡嗡的,可種種疑難,如此之下也有了合理的解釋,隻是,思及自己明示暗示要他留在安南自立,李豔娘一時如墜冰窟,可隨後便明白,顯然他沒當一回事,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諸多挑撥是非後,還臨幸了自己,現今,更封自己做什麼正牌“昭容夫人”。
臨幸自己的,竟然是齊天子?
李豔娘櫻桃小口,一時合不攏,心中,更有巨大的滿足感,自己終於,還是屬於天下最強大的男人了。
而且,這個男人,又曾經和自己出生入死,又曾經對自己頤指氣使,又曾經讓自己恨得牙根癢癢。
這一幕幕,現在想想,都是那麼的令人不可思議,每一次經曆,都是這個男人賜予的極大恩寵,縱觀古今,天下也沒第二個這樣的男人了,強大的不可戰勝,卻又可以和尋常男子一樣,領著你經曆各種酸甜苦辣之事。
癡癡的,傻了好一會兒,李豔娘突然回神,忙跪下,“奴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寵幸,奴惶恐,奴惶恐!”頓了下,“陛下果然是真龍在世,卻不知道多少女子一起,才能消受得了陛下的龍跟……”說完才覺得好像粗俗不雅,但心神激蕩下,更剛剛才能下地,也正震驚這文阿大之異稟,本來就想勸說文阿大時先拍拍這類馬屁,念頭一直在,所以,這話就順口說了出來,不過又想,沒有旁人,大皇帝奴部,在大皇帝麵前,自然算不得人,是以,說出來也無妨。
陸寧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又見米珠在旁咧著嘴嗬嗬傻笑,瞪了她一眼,無奈道:“好了,快起來吧。”
米珠便上前,攙扶李豔娘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