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經常實戰操演,分得清和人交戰有真有假,哪怕就是老兵們,怕這種偽裝敵人劫營的戲碼,也會引起一定程度混亂,若被敵軍利用,分分鐘自亂陣腳,得不償失真的失控。
可是,殿前軍雖然對這種操演習以為常,但有什麼必要呢?晉陽守軍,深夜中,探查不到實情,根本不敢大舉出動,最多派出一支奇兵劫營,演這麼一幕大戲也不會有太多奇效,軍卒們,惡戰之前,好好休息不好嗎?
看了眼折賽花,陸寧突然笑笑:“賢妃,愛妃,你這幾年,可辛苦了!”
說起來,從和折賽花成親,到現今,可也五六年了,她容顏依舊,英姿颯爽,清麗絕倫,而且這幾年,她一直東跑西顛,或籌劃武備,或追隨自己平蠻,整日風塵仆仆,從沒養尊處優的悠閒生活,實在很是操勞。
陸寧,也是第一次和她口花花,稱她為“愛妃”。
“妾不覺得辛苦,陛下這些年,容忍妾天南地北的孤身亂走,妾山村野人,也就真無規無矩,散漫無禮。陛下寬厚,才包容得妾,妾很是感激。”
折賽花語氣真誠的這番話,令陸寧有些無語,本來,還想調戲調戲她,但是,真是根木頭啊,是以啊,也就總覺得,和她差點火候,尤其是,自己敬她重她,總希望,和她能有一些火花,而不是,就為了結成夫妻而結成夫妻。
但是,五六年過去,和她的關係永遠這樣不溫不火,她可轉眼,也二十一二了吧?周歲,應該有二十了,現今來說,可是老姑娘了。
搖搖頭揮去雜緒,陸寧笑笑,“你覺得我大費周章莫名其妙是吧?其實,我想抓一隻羊而已,而且,最好是小羊羔們,也彆有什麼傷亡。”
折賽花正不知道他又賣弄高深說什麼呢,外麵女衛匆匆來報,“陛下,剛剛前營外,俘獲偽漢殿直劉繼業!”
陸寧微微點頭,“嗯,關起來吧。”也懶得見他或是勸降,他現今也不會降。
看了折賽花一眼,陸寧道:“劉鈞,必然會負隅頑抗吧?他以為,晉陽城城高壕深,屯糧也足夠支撐,他以為,他能堅持等到契丹援軍。”
劉鈞,和後來他身死後北漢內亂上台的前後兩個窩囊廢君主不同,劉鈞,還是有些能力的,若自己不攻城展示下齊軍軍力,他肯定不會甘心就降。
不過,在中原地,麵對的又是中原子民中原守軍。
能少動刀兵,陸寧就不太想動,尤其是,一旦殺紅眼,城破後,百姓怕就要倒大黴,有時候,這都不是嚴令下就能絕對禁止的,總會有凶悍軍卒對攻破的“敵國”平民逞凶的。
“你給郭氏寫封信,射入晉陽城?我想約劉鈞一見,他在城頭,我可去城下!”陸寧突然說。
折賽花微微一怔,“陛下不可。”
劉鈞站在城頭,齊天子在城下和其敘話,那可成什麼話?
陸寧笑笑:“轉眼一個亡國之君,那些虛妄之禮,不必在意。”
折賽花好似想到了什麼,便點點頭:“好!”
陸寧笑笑,“你可又想錯了,我沒想一箭射死他,他也應該會有防備,我真是就想見見他。”
折賽花微怔,琢磨了下,清聲道:“陛下要見劉鈞,妾想想辦法,倒也不必城上城下相見。”
陸寧點點頭,“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