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人沒有提前告知任何人,在清晨簡裝出發。
作為鬼殺隊的大本營,產屋敷宅受到最高級彆的保護。無論準確地址還是內部結構,都通過最複雜的手段、最多的人手和最周密的規劃層層隱藏。
最高等級的劍士,即鬼殺隊的柱,平時根據指令分散各地執行任務,保護一方平安;在定期的柱合會議,或遇到突發事件而召集的緊急會議時,由特殊的鎹鴉帶領至產屋敷宅。
昨天決定一起前往主公宅邸後,煉獄就在花街顯眼的地方留下了炎柱的標識;潛伏的隊士看到後會傳信回主宅,然後由主公親自下令派出引路的鎹鴉。
“啊,來了。”煉獄杏壽郎站在樹枝上,以指
壓唇,發出悠長而奇特的嘯響。
“為了保密,可能要蒙住眼睛,”煉獄從樹上跳下來,“布條帶了嗎?”
“帶、帶了!”鳴花趕緊從腰帶裡拿出布條,“但是蒙著眼睛怎麼確認方向?”
“這個就交給我吧!”煉獄杏壽郎可靠地指指自己,“鳴花趴著就好!”
嗯?趴著?什麼意思?鳴花茫然。
兩人交談的間隙,一隻羽毛漆黑發亮的烏鴉撲棱棱地落在煉獄肩上。
青年笑著抬手順毛,還‘好乖好乖’地誇獎了它幾下;而更神奇的是,那隻烏鴉竟發出了小狗般‘呼嚕嚕’的舒服聲!
羽二重鳴花:“???”你們鬼殺隊的怎麼回事?
煉獄杏壽郎熟練地係上布條,確認不會鬆動後,在鳴花麵前蹲下:“來吧!抓緊時間!”
鳴花懵逼:“要背、背我嗎?”大家不能普通地走過去嗎?路人會不會覺得奇怪?
“我不確定路程,”蒙著黑色布條的青年回頭,笑容可惡而爽朗,“鳴花的體質很差吧?有可能辛苦走到半夜還沒到地方哦。”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可是比你多活九百年、擁有血鬼術的女鬼!
竟敢嘲笑我體質差?!無慘大人聽了要裁員!
鳴花氣呼呼蒙上布條,毅然決定……還是老實點被背過去吧。
沒錯,她就是這種被新生鬼看不起的老弱鬼:)
另一邊,等待的產屋敷主宅內也並不平靜。
“音柱宇髄的隱退已成定局,柱級劍士又少一人,”蛇柱·伊黑小芭內抱肩靠在柱子上,“頂用的鬼殺隊士越來越少。再這樣繼續下去,局麵會更艱難。”
“我很看好這一屆的孩子們。”蟲柱·蝴蝶忍慢條斯理,“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三人,已經連續三次直接參與十二鬼月級的戰鬥了。”
“他們太小了,最年長的我妻善逸,也隻有十六歲。”岩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安靜流淚,“這麼小的年紀,本不該負擔關乎存亡的責任。”
隊士年齡盆地·霞柱·時透無一郎雙眼放空:“無所謂。活的,能使用呼吸法,就足夠了。”
“無一郎是例外啦,”戀柱·甘露寺蜜璃小聲,“貿然行動,隊士們會死的……嗯?不死川先生呢?”
“比起這些。”獨自站在一旁的水柱·富岡義勇冷不丁開口,“煉獄是不是真的存活,才比較重要吧?”
眾柱一時無言:“……”
“就是這樣,富岡先生才沒辦法和大家好好相處啊。”蝴蝶忍被他的不懂氣氛氣到微笑,“正因為大家都在擔心煉獄先生的安危,才會在確定之前避而不談。”
言語有靈,懂不懂?
富岡義勇:“……哦。”
“我直說吧。”伊黑小芭內冷聲開口,“我依然反對主公派出鏘鴉的決定。炎柱的戰隕我們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在這個時候用紋章找來的,十有八九是鬼舞辻無慘的手下。”
“但是、但是,柱級的紋章隻有本人和主公知道,”甘露寺左顧右盼,“煉獄先生不會讓這麼重要的
東西泄露的。”
蝴蝶忍:“我和甘露寺的想法一致。”
“都沒關係吧。”時透盯著庭院裡的石子發呆,“是鬼的話,殺掉就行了。”
伊黑嗤笑:“重點是,會泄露主公所在的位置!”
“這一點上,我讚同伊黑。”悲鳴嶼‘看’向幾人,“至少應該在彆處會麵,而不是貿然讓對方進入產屋敷主宅。主公的安危,才是我等……”
陡然——尖銳的刀劍交刃聲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