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斑紋(1 / 2)

第39章

“你要回去了?”中原中也靠在窗台上,聞言,隨手放下酒杯,“回產屋敷家?現在?”

“本來應該是明天,但首領先生今天恰好不在總部。”鳴花為難,“這段時間承蒙首領先生的照顧,貿然離開未免太過失禮……另外,現在才下午四點哦?”

這個時間點開始喝酒,真的沒問題嗎?理論上,乾部先生您還沒下班誒?=杰米哒XS

“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白日酗酒的中原中也掩飾般推杯子,正色,“鑒於你臨時工的身份,我本來不該說這些;但身為臨時老師,我還是有權表示不高興的。”

“是,所以我特意來向您道歉。”鳴花愧疚,“按照計劃,我可以在橫濱呆到下個月初,並且有一周的時間辦理離職手續,可主家出了無法推脫的事……非常抱歉。

“明明是我懇求您指導我,您也很認真、很負責地指點了我;我天資平庸還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您不計前嫌地為我製定訓練計劃……

“在這種時候提出離開,像是臨陣脫逃的懦夫,我為此羞愧不已。”

中原中也還沒來得及表示不悅,鏽紅色和服的少女頭就越來越低,語氣也越來越黯淡。

普通的職位調動被她拉著一路奔跑,幾乎落在‘港黑無私相助,鳴花無情叛徒’的公敵高度。

=杰米哒XS

“等等、等等!”中原中也趕緊打斷,“我就隨口抱怨一下!怎麼被你說得像出軌懺悔錄?”

出軌懺悔錄?您給自己的角色定位是什麼?鳴花含蓄道:“……我沒有出軌。”

“隻是打個比方!”中原中也遲鈍地發現了比喻之詭異,乾咳緩解尷尬,“我不是責怪你,突然被召回,你也沒辦法……儘管如此,訓練絕對不能荒廢!”

“我會按照您之前的指導,繼續鞏固,”鳴花握拳保證,“主宅那邊對火器有所研究,無論劍士修煉、還是體術鍛煉,究其根本都是增強體質。我不會懈怠的!”

“那異能呢?”中原中也故意揚了揚下巴,“鬼殺隊沒人研究異能吧?你的長處可是異能。”

事實上,我也不敢在主宅練習血鬼術。鳴花歎氣:這和大聲嚷嚷‘我是鬼’有什麼區彆?

“你的體質很弱,提高的空間有限,”中原中也開始暗示,“不可能在武力上登峰造極。異能就不同了,無論戰鬥還是輔助,空間係的天花板都能高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真、真的嗎?鳴花受寵若驚:對不起,其實我一直以為您是在鼓勵後輩?

“變強是揚長避短的過程,”中原中也瘋狂暗示,“你認為呢?”

我認為……我認為你說得對?鳴花茫然眨眼,試探:“中原老師真知灼見?”

兩人對視半晌,小秘書終於領悟了對方的真意:“也

許,您可以遠程指導我?通過電話……”

“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中原中也忍不住得意,從抽屜裡掏出大寶貝,“這幾天比較空閒,就讓情報部門總結了一下空間係的訓練計劃,我也給了點建議……喏,就這些,剩下的要你自己努力。”

嗚哇——中原先生是超級大好人!您是橫濱之光!港黑有您了不起!

鳴花雙手接‘中原の秘籍’:“謝謝!辛苦您了!這、這是超貴重的東西!”

“當然,”中原中也自信滿滿,“本大爺親自下命令,情報部門的家夥哪敢偷懶……咳,也不是特意為你整理,隻是剛好有空!剛好有空而已!”

“是,謝謝您!”鳴花認真道謝,“這份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比起從零開始摸爬滾打、反複試錯,前人經驗的總結宛如直達列車。

“恩情什麼的太誇張了。”中原中也撓頭發,“有沒有用,還是得看你自己。”

“您說得對——啊,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收好厚厚一疊資料,鳴花舉手提問,“對我而言很重要,但不清楚能不能問……所以,如果涉及任何敏感話題,您都可以嚴厲地拒絕我。”

這麼嚴肅啊?中原中也坐下,手撐膝蓋:“說。”

“是關於首領。”鳴花端正身體,斟酌編造,“森先生似乎和我的一位長輩是舊識,他曾把我錯認成那位長輩。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我當時就沒有繼續追問,但內心還是有些好奇。”

“首領嗎?”年輕乾部摸下巴,“其實我在港黑工作的時間也不長——首領最初是軍醫,退役後在橫濱乾過一段時間地下黑醫,機緣巧合加入港黑,又機緣巧合變成首領……大概這個樣子?”

真是機緣巧合的人生啊。鳴花想。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靈光一現,“是女性長輩對嗎?什麼時候去世的?”

好問題。那麼,我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呢?

鳴花:“是的。應該……二十歲左右?”

“沒錯!”中原中也以拳擊掌,“你的長輩、八成是首領的情人啊!”

等等?情人?!什麼情人!我怎麼不知道!鳴花瞠目結舌。

“我聽彆人說,”中原中也湊過來,小聲八卦,“十二年前,首領做地下黑醫時,曾發動整個橫濱的黑道力量,尋找一個‘二十歲上下、黑發黑瞳、氣質溫柔、喜穿和服’的女性。”

年輕乾部頓住,看看鳴花,“你和那個長輩肯定長得很像,不然首領不

會認錯。”

“我、我們的確容貌相似……”鳴花心驚肉跳:十二年前?難道我真的來過橫濱?

“雖然首領現在是個喜歡幼.女的變.態,”中原中也若有所思,“不過當年鬨得很大。混蛋青花,咳,混蛋太宰說,首領因為大動乾戈還被追殺了一段時間,然後才加入港黑。”

“……”鳴花倒抽冷氣:無論如何,我還是趕緊跑吧,讓【女性長輩】徹底去世。

可我的確沒來過橫濱,更彆</說當森先生的情人……神明在上,阿杏是、是我的初戀!

就算是平安京貴女時期,我也是個沒有婚約者、被同齡少年嫌棄的小藥罐子啊!

——接收了衝擊性事實,鳴花不敢滯留在潛藏‘危險’的港黑總部,驚魂未定地向年輕乾部告辭,抱著挎包、渾渾噩噩趕回公館。

“……我記錯了嗎?”鳴花站在大門口,仔細反思:產屋敷耀哉23歲,雄次離家出走時主公出生,當年的采購結束後,鳴花足足十五年沒有離開淺草地區。

莫非她在夢中來橫濱閒逛一圈,還招惹了做醫生的森先生?

首先,我的西醫知識是三十年前,在偏僻的教堂學校學習的。鳴花扶額頭:因為交不起學費,還當了一段時間文學老師。啊,想起來真是慘不忍睹,我竟然沒有任何積蓄……算了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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