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能做些什麼呢?前往煉獄宅邸的路上,鳴花第一次認真思考這件事。
鬼殺隊和主宅的大家對她的要求非常低,基本上做到‘修身養性’+‘不要送’就是好隊友——畢竟,上弦候補級的鬼因與殺鬼劍士相戀而投誠……是話本裡都不敢出現的情節。
產屋敷家執行放養政策、柱級劍士大都持觀望態度、炎柱給予未婚妻最大的寬容和尊重,宛如補償鳴女小秘書千年來所遭受的職場壓迫,眼下的工作環境輕鬆到讓人羞愧。
——想她一個送上門的二五仔,最具價值的使用方式竟然是廚娘。
平心而論,讓鳴花像其他殺鬼劍士般執行任務,的確不太可能。
一方麵,就算被大老板無慘看不起、十二鬼月同事也有不少暗地diss,歸根究底鳴花也是工齡最長的員工,隻有近幾年鬼化的新生鬼才不認識她。彼此實力心知肚明,就非常容易被針對;
另一方麵,鳴花雖能不死卻體質孱弱,彆說練習呼吸法,連長時間持刀都成問題。就算為保命在橫濱學習了槍械使用,總不能真的食我藍火加特林吧?她都扛不動子彈,站樁輸出太不現實了。
綜上所述,要是想為大家發光發熱,隻能在後勤支持方麵下功夫了。和服少女暗自握拳。
“……鳴花?……鳴花?”甘露寺小心翼翼地拉扯同伴的衣袖,忐忑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你不要生氣啦,天音夫人和主公、肯定有他們的理由……”
生氣?我沒有生氣啊?和服少女猛然回神,和甘露寺麵麵相覷。
甘露寺有點摸不太準她的脾氣。平素的鳴花溫柔妥帖好說話,可主張增加主宅守衛的鳴花……和服少女蹙眉強調時語氣倒是和緩輕柔,神情卻嚴肅強硬到讓人生怯。
櫻草發色的女孩想了想,誠懇道:“你還生氣嗎?我想吃豆沙餡的酥餅了。”
“可以的。”我明白了。鳴花笑著牽住甘露寺的手,“而且我沒有生氣,隻是擔心。”
甘露寺鬆了一口氣,趁勝追擊:“還有棗泥餡和桂花餡!果泥餡聽說也很好吃的!”
甘露寺身形高挑豐滿,周身洋溢著爛漫天真的少女氣息,任誰也看不出那纖細的手臂能揍趴一堆壯漢。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牽著手走在下山的小路上,氣氛青春又明媚——
至少炎柱先生覺得‘青春又明媚’。
甘露寺看見站在門口的師父,牽著鳴花的手跑過去。劍士女孩鄭重其事地把鳴花的手交給煉獄,宛如交接重要的物品,並一本正經彙報任務:“煉獄先生,我把鳴花帶回來了。”
“唔姆!乾得不錯!甘露寺!”貓頭鷹先生對前·繼子的行動感到滿意,愉快頷首,“辛苦你了!”
櫻草發色的少女回以功成身退的羞澀笑容。
“要留下來吃晚飯嗎,蜜璃?”重要物品·鳴花還沒反應
過來,習慣性地招待孩子,“昨天嘗試準備了大份的辣味醃肉,是我的信心之作哦?”
鳴花的信心之作……啊,想嘗嘗。甘露寺左右為難:“可是、可是明天就要開始集訓了……”
煉獄杏壽郎悄悄握緊未婚妻的手,同時幅度輕微地晃了晃。
啊。讓我不要為難蜜璃嗎?鳴花自覺領悟了貓頭鷹先生的暗示,莞爾:“沒關係。醃肉本來就是為集訓準備的,明天蜜璃來接我時一起帶走吧?”
師徒兩人聞言都是一僵。
“真的嗎?”為我準備的嗎?鳴花真好!鳴花最好了!甘露寺是喜悅的震驚。
不不不!等、等等!老實說我也期待很久了啊!大家都要集訓怎麼能厚此薄彼!
鳴花明明是為了我、才學著做辣味醃肉的啊!煉獄杏壽郎則肉眼可見地灰敗下來。
就算心中已經委屈到想搖尾巴,炎柱先生還是不好意思開口攔截繼子的食物;得到允諾的甘露寺美滋滋離開,徒留下心情沮喪的師父拉著自己的未婚妻,心痛得半晌說不出話來。
煉獄先生應該很重視蜜璃吧?曾經為之驕傲的繼子、現在並肩作戰的同事,兩人連對食物的熱愛都如出一轍呢!她真可愛!鳴花笑著仰頭:“阿杏放心,我能做的事情有限,所以一定會努力的!”
在集訓期間把蜜璃喂胖五斤!唔,女孩子似乎會重視身材問題……四斤好了!
“努力烹飪食物的鳴花很可愛,”貓頭鷹先生拉住未婚妻的另一隻手,認真道,“能不能把這份可愛留給我一個人呢?請更加關注我吧!”辣味醃肉!我的!辣味!醃肉!
……你在說什麼啊。和服少女臉紅,吭哧吭哧開口:“可是、可是阿杏已經胖了……”
自從開始飼養高能耗生物,鳴花的低耗菜單徹底改變——從花街到主宅到橫濱,某炎柱胖了足足六斤。
某炎柱震驚:“怎、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的!
“阿杏會陪我采購啊。”鳴花奇怪地和他對視,“售賣五穀雜糧的商鋪門口,都會放一個供客人核準的平台秤……阿杏偶爾會在門口和小孩子一起玩,對吧?”
鳴花稍微掃一眼壓秤的秤砣就能猜到。
糟糕了!大失策!某炎柱窘迫地撇頭:“因為季節變化——”
“對、對,是因為季節變化。”和服少女拉著貓頭鷹先生往回走,言笑晏晏,“為了抵抗寒冷,動物會在秋冬季節大量囤積脂肪,連我也胖了不少呢。”
理論上,鬼是可以做到冬天果身狂奔的,奈何宅鬼鳴花小秘書更接近人類。作為克服陽光的代價,她和人類同樣會因饑餓、炎熱、寒冷等原因感到痛苦。
“嗯?真的嗎?”煉獄杏壽郎好奇地偏頭打量她,“唔……還是原來的樣子。”
“我真的胖了哦!”鳴花認認真真抬手揉臉,“以前能更明顯地摸到顴骨和下頜骨。”
怎麼看都沒有吧?很有探究精神的煉獄杏壽郎拽停和服少女,用自己空閒的右手仔仔細細
搓她臉:“確實有一點點……感覺更柔軟了?”唔。機會難得,我得再摸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