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忍不住笑,她的視線落在喻星洲空蕩蕩的胸口,語言空白了一瞬。
在三個人不同理由的感受下卻莫名保持出默契的安靜。
頭頂鳥兒扇翅聲接連略過,由紀的嗓音帶笑,有種響徹在頭頂澄澈天空之下的通透感:“感覺你今天戴上那隻胸針會比較合適。”
喻星洲眼睫一動,他抬起眼睛,看到由紀衝自己笑了笑,說:“我幫你去拿過來吧。”
說著不等喻星洲拒絕,強勢的替喻星洲做好決定,似乎連胸針被喻星洲放在何處她都一清二楚。
隻剩下他和賀蘭月兩個人。
夏日的陽光灼熱將空氣一一翻滾烤製,肉眼可見空氣中翻滾著的波浪。
“你要出門?”賀蘭月似隨口一問。
“嗯,和一個朋友去參加珠寶展。”喻星洲答道,在由紀離開之後他便得到能夠光明正大打量賀蘭月的機會,禮貌交談對換話題:“你想要點什麼嗎?我可以幫你買回來。”
賀蘭月在陽光下微笑了一下,帶有一種輕鬆而明朗的自信,但錯眼一看隻不過是賀蘭月一種禮儀性的微笑。
她對自己的態度和之前有點不同了,但喻星洲的心臟反而像是被揉爛的花枝感覺酸澀難耐。
“不用了,謝謝。”賀蘭月和他好像都默契的等待由紀的到來,在等待的基礎上,兩個人很客套的交談。
賀蘭月說:“是和那位盛小姐嗎?”
她的語氣溫柔,沒有能讓人看透的空隙。
頭頂太陽曬得灼熱,喻星洲卻像是淋了一場冬日的雪:“你怎麼知道她?”
不等賀蘭月回答,三樓的一扇窗被人從裡推開,由紀半個身子都探出來,她揚了揚手:“來吧,小洲,我給你戴上它。”
她的聲音穿透力很強,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緩慢的穿進耳膜之中,猶如沉在水下多時又探出水麵的那一瞬間,耳膜咕的一聲,新鮮的聲音一點點的進入耳道裡。
喻星洲仰頭看了下,而賀蘭月漠不關心的朝花園走廊而起,她的背影帶有夏日陽光的餘影,有著令人炫目的色彩。
不知為何,喻星洲心念一動上了樓,由紀似乎知道他一定會上來,打開門等待著他。
那隻海藍色的胸針被由紀仔細佩戴在喻星洲的胸口,她調整好胸針的佩戴位置,讓開。
穿衣鏡前倒映著他們兩個人,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喻星洲胸口前的胸針。
原本胸針的美麗像沉睡的睡美人,隻有佩戴上時它才真正蘇醒,閃耀的海藍色寶石神秘而絢爛,泛著能使世界滅亡的光芒邊緣。
喻星洲的目光觸及胸針寶石,像被吸進一片汪洋大海中。
而由紀扶著他的肩膀,直視著鏡子中他的眼睛,語氣溫柔:“小洲,昨天晚上我看了一個電影。”
“什麼電影?”喻星洲的心臟像是與胸針連通上某種信號,他如同溺水的人不能呼吸,疼痛與酸澀像是藤蔓纏繞著他整個人。
由紀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聲音卻仍舊響起:“有一個人他從小生活美滿,隻是有天他發現自己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那是一個彆人特意為他製造出來的世界。天空和海洋是人工製造出來的產物,他深愛的妻子和他最好的朋友是演技精湛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