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巫聳肩:“不在意不行啊,她參與武鬥係列這麼久,又埋下了遲效性病毒,誰知道她還有沒有留有後手,我之前一直忽視了她的重要性,沒想到武鬥係列身邊會有臥底。”
霍閃:“她對你有些不同。”
柯巫:“你也發現了?”
霍閃說的沒錯,譚清露的區彆對待很明顯,在叛國臥底出現之前尚且可以把譚清露的反應和吉栗劃為一類,對聰明仿生人的格外優待。
但譚清露的背景現在變動了,她對極夜的特彆就變了味,她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人反複品味目的。
“極夜極有可能不是和熾光他們一個係列的,”柯巫說,“但是又說不通。”
霍閃知道極夜是柯巫的軀殼名稱,他說:“不如去問問這位女士。”
柯巫一下啞巴了,這要她去哪兒問,怎麼問,她張不開這張嘴。
關於譚清露的背景信息,柯巫想再次入侵內網查詢,但經過這一係列的事,特情局會加強防範是肯定的,柯巫倒不是不相信霍閃的能力,她是怕自己暴露。
衡定政府現在局勢緊張,要是暴露了太得不償失。
隻能等譚清露的口供了,柯巫的能量擬化還能用,她多重複幾次獲取線索就好。
手心凝聚又散開瑩白色的光團,柯巫漫不經心地玩著她吸收的能量,甚至想融進等離子火焰裡,看看能揮發出怎樣的威力。
漸漸地,她走了神,眼神有些呆滯,霍閃察覺了,他的球體內溜出一道微小電流,擊散了柯巫手心的光團,在她質問來臨之前,霍閃問:“你在想什麼。”
柯巫出奇地安靜,沒說話。
她還是想當麵問一問譚清露,極夜對譚清露來說是不是很重要。
可如果隻是為了這一個問題特意去一趟似乎並不值得,對柯巫來說重要的問題應該是——
譚清露是什麼人,為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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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五個小時的軟禁結束時,熾光月壇他們修好了,風玖還掛在牆上。
柯巫來到維修點,幾個人躺在檢修床上嘰嘰喳喳不知在聊著什麼八卦。
月壇眼尖地瞧見柯巫,她扭動脖子:“極夜!你怎麼修的比我們快啊,誒,我們是怎麼出來的?種源種好了嗎?那隻三頭鳥怎麼樣了?”
問題多的柯巫一時間不知道編話了,當時種植種源時柯巫是開了攝錄的,但被吞下鳥肚子後她失去意識,核心能源被取出來,這些都會乾擾攝錄。
現在她腦域裡並沒有視頻,一無所有,隻有受傷的隊友和頑強的柯巫。
柯巫委婉地說:“避難地堡那裡的磁場不穩定,乾擾了攝錄。”
“哦,”月壇沮喪一秒後突然想起,“我拍了照片!照片不會受到影響。”
柯巫:啊??
“你都拍了什麼?”柯巫試探問,“當時你們昏迷之後中途醒了嗎?”
月壇搖頭:“那沒有,我在昏迷前拍了好多張,給你們看。”
接著通訊頻道刷刷刷十幾張圖,從異變人猿人到祭祀地,巨蛋怪鳥都拍到了,柯巫眼睛一略,很滿意。
這些照片既能完成記錄工作,又沒拍到她失控不正常那段經過,更讓人慶幸的是,種植種源的過程無人知曉,但輻射區確實在被淨化。
熾光的手腳被鎖在檢修床上,她的皮膚層頻閃不斷,瞧著還差點沒修好:“種源種在了哪裡啊?”
柯巫隨便扯了些話模糊過去,著重講自己是如何艱難地扛著隊友們上車回家的,一番誠摯的發言過後,熾光蠶食月壇三人都覺得自己欠了柯巫不少。
“我剛才還聽到維修員說,譚研究員被逮捕了,”月壇擔憂地攥著手,“極夜,你知道出了什麼事嗎?她人很好的啊,從沒對我們發過火,不像訓練員。”
柯巫默了默。
熾光接過話:“廠區不讓出入也是因為她嗎?”
蠶食緊跟著問:“叛國臥底,他們這樣說。”
三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柯巫,這會兒維修員們去休息了,維修點隻有他們幾個仿生人,柯巫本來正視幾人的頭一點點垂了下去,幾人安靜了會兒。
柯巫突然說:“我不清楚,吉栗在處理這件事,如果有消息會告訴我們的。”
“譚研究員以後還會負責我們的後勤嗎?”月壇追問,她有點不甘心,“我不想讓她走。”
從幾人蘇醒以來,麵對最多的出了訓練員張寬田,其次就是譚清露了,吉栗都要往後排,武鬥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