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芝愣了愣,剛要把吊帶拉上去,一隻修長手伸過來,先幫她拉好了,還拿了一件鬥篷給她披上:“彆著涼。”
他動作是如此體貼,她卻鬱悶不已:對他來說,她是不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白蘭芝深吸一口氣,按住他係鬥篷手,在他略微愕然目光中,用力把他推到了床上。
埃裡克怔怔地看著她,一向理智而高速運轉頭腦竟空白了一下。
白蘭芝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個表情,不禁有些心疼,卻堅定地抓住了他臂膀,那裡肌肉已僵硬成了石塊。
她泄氣地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他這才回神,輕鎖著眉:“你在做什麼。”
白蘭芝扣住他下巴,棱角分明,一扣全是硬邦邦骨頭,直白地說道:“我想要你。”
話落,臥室裡安靜了幾秒。
她緊緊地盯著他表情,手心已浸出熱汗,腦中亂糟糟一片,閃過很多種他會給出回答,卻沒想到他會說:“不行。”
“為什麼?”
她耳尖、臉頰漲得通紅,眼圈也委屈地紅了:“你不說出一個理由,我不會同意。”
他輕揉著她發絲,像在安撫一個胡鬨小孩子:“你知道我是一個怎樣人。”
“我隻知道你是我愛人。”她將臉蛋埋進他衣領裡,語氣悶悶地,“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會遇見這麼愛我男人。”
“你也是我摯愛。”
“那為什麼……”
他攬著她腰,撐起身體,重新幫她整理好衣衫:“所以,我不能玷汙你。”
白蘭芝怔了很長時間。
“你是我丈夫……這怎麼能算是玷汙呢?”她捧著他麵頰,泄憤般咬了一下上麵疤痕,“再說,我也想得到你……”
他有些無奈:“我身體也有殘缺。”
白蘭芝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紅著臉鎮定地說:“沒有啊。”
他耳根慢慢變紅,神色卻相當清醒正經:“不是這裡。”他垂眼,思索了一下,“我似乎跟你說過,我曾被沸油濺到過。”
“……也包括身體嗎?”
“嗯。”他低低地說,“後背上都是。會嚇到你。”
白蘭芝又是心疼,又是生氣。
為什麼他始終不明白,不管他長相和身體可怕到什麼程度,她都不會被嚇到呢?
為了讓他明白她心意,她已經妥協了那麼多次,但他就像是聾了瞎了一樣,看不見也聽不見她愛意,獨斷專行地行事。
這一次,她不想再對這個人妥協。
“埃裡克,”沉默許久,她抬眼說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除了這件事。”
“好,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她輕聲說,“但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許阻止我。”
他輕皺了一下眉,還是說道:“好。”
白蘭芝站起身,走到臥室房門前,握住門把手,“哢嚓”一聲,反鎖,將鑰匙取下,隨手扔進抽屜裡。
她轉過身,看著他有些疑惑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很愛我,但你並不明白,愛有哪些內容。說實話,我也不懂,但我知道,我不應該像被一件物品那樣珍藏喜愛。”
她打開臥室吊燈,金黃暖光頓時充盈了整個房間。
他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純白緞麵裙擺倒映著柔和光線,她表情卻淡而冷冽:“你有你過去,我能理解,但我也有。過去,我一直被人當成一件物品,我不希望在我愛人麵前也是這樣。”
一步一步。
她靠近他,抓住他手腕,把他手掌貼在自己臉上:“埃裡克,我有體溫。”
按著他手下移,是纖細頸:“有心跳。”
繼續下移:“是一個女人……”
其實這番話,她說得也很緊張,頭腦已短路成一片空白,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說下去:“我有自己需求和想法,不是你說是在玷汙我,就是在玷汙我。這件事,是我說了算,懂麼?”
白蘭芝低眼,自上而下地望著他,輕聲:“我滿足了你嫉妒心,你是否應該……滿足我對你占有欲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