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柴長海的下落(2 / 2)

她道:“相公,咱們實在不必這樣緊張,萬一談家與那丫頭隻是普通來往,咱們這麼自亂陣腳,豈不是虧大發了?”

柴長海已經去找戶籍,聽了這話,頭也沒回,就斥道:“婦人之見!咱們提早拿了銀子走人,去到彆處還能東山再起,要是留下,萬一哪天談家人發現了咱們做的事,能不來發難?”

這麼一說,柳氏心裡也不安起來。

抄方子是一回事,要是再讓談家曉得當年是她把來尋的人忽悠走的,指不定要怎樣為難人。

她們再怎麼發達,與談家比起來,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要談家想,收拾她們就跟撚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想通了,也不遲疑了,幫著找到戶籍,囑咐道:“萬一那丫頭已經與談家相認,你這回家去要小心些,莫叫人瞧見了。”

“我曉得。”

說定了,夫妻倆分頭辦事。

院子好說,柳氏咬牙讓出一成給牙行,那牙人就說一兩日就能找到買主,不會誤了她的事。

柴長海這頭,怕被人發現他行蹤,也沒走大路張揚,而是一路尋了小徑,從清水鎮摸回了下河村一側的山邊。

還沒下的去,就看見自家屋外聚了不少人,其中最明顯的是那輛騾車,趕車的正是柴玉。

怕和柴玉對上,他沒敢露頭。等了片刻,見騾車走了,才悄聲摸到自家屋後,豎起耳朵聽前頭人說話。

這一聽險些嚇掉了一半魂去,他娘被混頭子搶了!人還給踹傷了!

光天下日之下,誰有那麼大膽子公然搶劫傷人。

也不知腦袋怎麼轉的,柴長海認定這是談家的報複,這回是他娘,那下回可不就是他?

當下方寸大亂,也不敢去老村正家露麵,循著來時的小路又摸回去了。

沒有過所,他們去不到彆的州府,柴長海急得團團轉,卻聽人來叫他去趟酒樓,說蔣興傑回來了。

罷了,先把銀子拿到手。

各自該得的分紅已經算好,銀子也備下了,用托盤裝得整整齊齊,就放在長案上。

柴長海一進去,就看到那白花花的銀錠,閃得他眼暈。

心裡美了幾息,走過去拱手道:“有勞蔣兄,有勞有勞。”

蔣興傑就立在長案邊,聞言回禮,“分內之事,柴兄何必客氣?快快按了手印拿上銀子家去過年才是正經。”

柴長海也不客氣了,拿起提前寫下的分紅條子就按了手印。

等數銀錠卻發現了不對勁,他詫異,“不是說好這回連同頭兩年欠下的一塊給?為何還是隻有二百兩?”

“我預備開分號,地方已經選好了。”蔣興傑溫潤一笑,“賬上餘下的銀子買了地,又請了工匠,年後就要動工了。”

當初合作時就說好的,酒樓經營由蔣興傑負責,柴長海隻需出方子,其他一概不需費心。

所以蔣興傑說開分號,柴長海並沒覺得被隱瞞,也沒什麼不快,反而對他有些愧疚。畢竟蔣興傑才是出力的那個,而他坐在家裡就能收錢。

思及此,柴長海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這買賣雖好,我卻不能再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