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點頭:“好。”
陸季天眼睛飛速亮起來,他假咳一聲:“說好了,明晚六點大廳集合,晚了我可不會等你!”說完光速跑向他和蔣珈琛的房間。
薑白也往房間走。
他掏出房卡進門,進去看到顧徐還是他離開時的姿勢,但桌上甜點全沒了。
這就吃完了?
薑白咂舌,看不出顧徐這麼喜歡甜點。他吃光那麼多蛋糕,還吃得下他買的東西嗎?薑白過去,將袋子擱到桌上說:“剛買的,你自己拿。”
是一袋陽光橙。
薑白自己挑了一個剝開,清新的橘子皮味立馬在空氣中散開。
薑白走到垃圾桶旁邊,方便丟橘子皮,剛要扔,突然發現垃圾桶滿滿當當。
顧徐買的蛋糕,全都原封不動在垃圾桶裡。
與此同時,顧徐淡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
噔。
薑白腦海那根弦繃住了。
他知道哪不對了。
顧徐的態度不對勁。
顧徐對他疏離了。
因為疏離他,甚至拒絕了陽光橙。
*
薑白很茫然。
他想不通他哪裡得罪了顧徐。
整晚,房間一夜沉默。
第二天薑白睡醒,顧徐已經沒在房間了。
“……”
薑白按住突突跳的太陽穴。
雖然他沒有交朋友的打算,也沒覺得他和顧徐算是朋友。
但顧徐突然這樣,他還是有些在意。
他以為晚上顧徐不會去聽歌劇。
結果六點下樓出電梯,遠遠看到顧徐站在酒店大堂。
他一身簡單白襯衫和西裝褲,周圍的人卻都悄悄打量著他。
薑白沒過去。
沒搞清得罪顧徐的原因,他暫時不會主動接近顧徐。
因為他也很煩討厭的人老在眼前晃。
他停住,仔細思考起來現在說有事無法去,陸季天會不會爆成鞭炮。
正想著,身後電梯打開,陸季天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
陸季天在講剛看到的段子,看見薑白就站在前麵,他立即拋下蔣珈琛和楊園園衝過來,快到薑白麵前,又刻意放緩腳步,當作不是很在意一樣:“來得還挺早。”
見他笑得挺大的眼睛都快找不見,薑白吞回不去的話。
大不了,聽歌劇他坐一個離顧徐最遠的位置。
聽歌劇的劇院離酒店不遠,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他們沒打車,走路過去。許久沒有不戴口罩帽子,正大光明走在大街上,陸季天一路興奮。
旁邊一個褐色頭發的男人不時往他們這邊看。
陸季天瞬間斂起笑意,密切關注著男人,不會認出他們了吧?
這時男人突然走向他們。
陸季天心“咯噔”一跳,心想果然認出他們了,現在身邊沒有保鏢,單楊園園一個女助理。他索性自己上前攔人:“私人行程,給我們一點……”
沒說完,男人擦過他飛快跑到薑白麵前,用不太標準的日語問:“你、你是日本人嗎?能給我你的聯係方式嗎?”
蔣珈琛他們聽不懂日語,但知道是日語,見一個意大利人用日語和他們交流都很茫然。
唯獨顧徐眸色沉了沉。
薑白用日語回男人:“中國人,不能。”
男人臉上是明顯的惋惜,悶悶不樂離開了。
接下來不斷有人上前搭訕。
有男有女,男的大多找薑白,女的大多找顧徐。
以前也有男生和薑白告白過,不過是學校裡的小男生,而且也就兩三個,像今天這樣,也是頭一次。
後麵他不勝其擾,和楊園園要來個口罩戴上,總算消停。
*
到劇院,歌劇剛開始。
檢票進去,劇場裡燈已經關掉,楊園園買的票是中間第一排,薑白借著舞台上的光亮坐到最邊上一個位置,緊接著旁邊有人坐下,薑白沒在意,安靜觀看表演。
表演漸漸進入**,到了奧泰羅人格轉變的**,平靜的音樂旋律轉變為狂暴、詭異和邪惡,層層交織,劇場陷入一種壓抑的氛圍。
台上奧泰羅終於被反派依阿戈控製,對妻子的感情從愛到恨,從懷疑到震怒,精神臨近崩潰。
“退出Oxygen。”突然,薑白耳畔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薑白側目,一下撞進那雙深邃神秘的眼睛。
光怪陸離的光線忽明忽暗,男人的臉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晰。
唯獨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薑白才發現坐他旁邊的,是顧徐。
他以為聽錯了:“什麼?”
顧徐平靜說:“趁新專還沒發行,你退出Oxygen。”
薑白還是沒跟上顧徐的思路,怎麼突然就讓他退出Oxygen?
激昂的音樂回落,象征著奧泰羅徹底崩潰,曾經的英雄,選擇自殺結束他悲慘的一生。
薑白問:“為什麼。”
顧徐沉默了。
歌劇結束前一刻,他開口:“你不是真心加入我們。”
你是,為蘇戈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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