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嘴巴一張,悉數吐到顧徐胸前,以及他剛抬起的手上。
薑白特彆委屈,他不可置信看著狼藉的衣服,嘴巴一癟,竟是要哭了:“哥哥,我不要穿臟衣服!”
顧徐:“……”
一夜無夢,薑白醒來頭巨痛,他盯著熟悉的天花板放空好大會兒,才支著胳膊爬起來。
憑感覺將腳塞進拖鞋,機械一樣走到衛生間,牙刷擠上牙膏塞進嘴裡,拇指按下刷牙鍵,自動牙刷“嗡嗡嗡”動起來。
薑白還是沒醒,呆滯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著。
刷到一半,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清醒了,瞳孔瞪得比銅鈴大。
這睡衣……誰的!
他身上是一套深藍真絲睡衣,絲滑,舒服,貼膚。大一個尺碼,還有淡淡的橘子香。
橘子香?
薑白咬住牙刷。
昨晚的記憶逐漸回籠。
他又喝醉了。
醉還不算,還吐人家顧徐一身穢物。
最後顧徐背他回家換衣服,他還死活不換他自己的衣服,複讀機一樣重複:“我要顧徐哥哥的衣服!我要顧徐哥哥的衣服!我要顧徐哥哥的衣服!”
薑白:“……”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迫切,強烈,無比希望他能原地重生。
他發誓,真再不碰酒了!
薑白速度刷完牙,跑回房間換衣服,將顧徐的睡衣洗得乾乾淨淨。用烘乾機烘好之後,又熨燙一遍,這才疊好去還顧徐。
顧徐房間門關著,薑白不知道他醒了沒有,不敢貿然敲門。
昨晚折騰彆人一晚,現在沒醒的可能性相當高。薑白想想,將睡衣拿回房間,下樓做早餐。
雞蛋火腿麵,炸豬排,菠蘿油條,但凡顧徐喜歡的,他通通都做了。
終於,快九點時樓上響起腳步聲,薑白緊張看向樓道口。
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抱歉,保證沒下次!】
【對不起,昨晚吐你一身。】
以及,叫你顧徐哥哥的事,務必忘光。
最後一句,薑白最想說。
“這都給我做的?”然而樓上下來的不是顧徐,陸季天瞧著一桌子美食,幾步並作一步奔過來,三分驚訝,七分開心,“哇。太豐盛了!”
他拿過筷子就要大快朵頤,薑白手快截住:“廚房有剩自己去拿,不是你的。”
陸季天眨眨眼:“你一個人吃得了那麼多?”
“也不是我。”
“??”陸季天疑惑了,“現在宿舍就你和我,不是我倆,你有客人?”
薑白也疑惑了:“顧徐沒在?”
“他早上就和琛哥去公司了。”陸季天拉開椅子坐下,看眼琳琅滿目的美食。他放下筷子揉著咕咕叫的肚子,“好像是錄密室真人秀的事,黃姐叫他們去公司商量。”
頓了頓,怕薑白誤會他們排擠他,陸季天趕緊解釋:“不是不叫你,是我哥說你昨天宿醉,彆吵你。反正不是大事,你看我都懶得去。”
薑白摸摸鼻子:“哦。”
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陸季天眼裡有幾分疑惑,他試探著問:“這一桌,給我哥做的?”
薑白有氣無力點頭。
陸季天頓時五味雜陳,尤其有點酸,薑白和顧徐的關係,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突飛猛進到他不知道高度。
顧徐和蔣珈琛傍晚才回來。
一進宿舍,蔣珈琛就叫薑白和陸季天到客廳開小會。
薑白到客廳,顧徐坐單人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他觀察了一會兒,見顧徐對他沒什麼反應,懸掛整天的心稍稍落地。
毫不誇張,喊顧徐哥哥這件事,是他400多年裡乾過最愚蠢的事。
他腦子燒壞了才喊顧徐哥哥,他那些表哥堂哥,都沒這待遇。
沒辦法,重生那麼多次,他實在無法對幾個光屁股還冒著鼻涕泡的小屁孩喊哥。
蔣珈琛開會的內容很簡單。
過幾天他們要開始錄密室真人秀,到時會分隊伍,公司的意思是,他們最好打散開來,不要捆在一根藤上,免得第一個密室就全軍覆沒。
蔣珈琛也是穩妥派,認為打散開來最佳,但經過最近的事,他沒有馬上答應,想大家商議後再做決定。
顧徐意見很簡單:“一起。”
陸季天馬上跟上:“我和哥的意見一樣,你們不跟我一組我不放心!”
蔣珈琛認真記下,最後他問薑白:“白白,你什麼想法?”
薑白:“我和顧徐一個意見。”
陸季天不服了,小聲嘟囔:“我的意見也是一起啊。”
蔣珈琛這次多問了個薑白一個問題:“理由。”他想聽薑白分析兩種分法的利弊。
不料薑白就一句話:“很簡單,oxygen是一個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