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水杯,三把牙刷。
顧徐則在觀察鏡子,過兩秒,他指著鏡子中心位置說:“薑白,開手電筒照一下這個位置。”
薑白過來,打開手電筒照到他指的位置,瞬間電筒光折射到天花板。
顧徐抬頭看了看,說:“那塊天花板可以移動。”
層高有三米左右,他伸手夠不到。顧徐掃視一圈,沒發現可以踩的東西,他回頭對薑白說:“我抱你。”
薑白下意識問:“為什麼不是我抱你?”
彈幕瞬間瘋了。
【寶貝們!你們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顧徐你不抱他不是男人!】
【白白讓他抱!讓他抱啊啊啊!】
【顧徐隻愛蘇戈!薑黑黑滾粗!】
【我覺得他們對話很正常啊,彈幕在發什麼瘋額……】
……
不對。
薑白說完忽然發覺有些歧義。抱,似乎有另一個意思。那篇小h文裡,顧徐懲罰薑白,就是抱他兩天兩夜,抱了八千字。
薑白停頓片刻,詳細完整說:“我也可以抱你去夠天花板。”
顧徐看眼薑白:“你高興就好。”
薑白:“……”
他放下手電筒,走到那塊天花板下麵,他目測了一下高度,視線下移到顧徐腰間。他問:“怕癢嗎?抱腰應該就能碰到天花板。”
顧徐:“還行。”
這個回答也就是不怕,薑白放了心,他微微叉開雙腳,底盤穩住去摟顧徐的腰。
這一摟,薑白明白為何說顧徐是公狗腰了,毫無贅肉,小腹平坦,結實又緊致,線條流暢性感。
薑白稍微分神了一下,很快又回籠心神,專注想把顧徐抱起來。
他力氣大,本以為很輕鬆,但是剛把顧徐抱得腳離地,薑白身體就晃了一下,顧徐腳又回原地。
薑白:“……”他摸摸鼻子,“你還挺有重量。”
顧徐:“骨架重。”他問,“換?”
薑白:“換。”他不喜歡逞強,既然抱不動顧徐,那就換第二方案。
顧徐抱薑白十分輕鬆,薑白骨架小,腰也細得顧徐一隻手幾乎就能摟住。
緊摟著薑白的腰,顧徐微仰著頭往上看,昏暗光線裡,從下往上的死亡角度,青年依然精致美好,他神色專注,三下五除二移開天花板,伸手進去摸索。
很快,薑白觸碰到一抹冰涼,他眼眸一亮,摸出那個東西。
閃著金光。
薑白低頭說:“是鑰匙。”
顧徐對上青年的清亮的眼睛,淡淡說:“再找找,或許有其他東西。”
薑白之前沒玩過密室逃生,不過聽同學提過,一般一個房間就一個線索,到下一個密室才有新的線索,但顧徐這麼說,他還是重新抬頭,認真去翻第二遍。
他再次低頭:“沒了。”
“再找找。”
“真沒。”
“左邊?”
“沒有,右邊也沒有。”
顧徐這才沒再說話,他緩緩放下薑白,薑白剛落地,馮子易跑進來說:“不好了,他們不見了。”
走到靠窗戶那間房,顧徐試著擰門把手,紋絲不動,薑白遞鑰匙給他,他試了一下,搖頭:“不是。”
馮子易在旁邊冷眼旁觀,思索他現在是否該演出驚恐,配合隊友突然消失的恐怖氛圍。
想想,他決定不配合。
他要演出害怕,豈非襯托顧徐薑白處變不驚,遇事淡定從容?
他沒那麼傻。
既然鑰匙不是打開這間房,薑白拿著鑰匙去試其他房間,試到第三間房,鑰匙能擰動了。
推開門,是間很大的臥室。
一段聖誕純音樂飄出來,在安靜的空間顯得特彆突兀和詭異。
馮子易雖然知道有劇本,但身臨其境,他心裡還是有些發毛。
他默默吞咽幾次口水,下意識想去抓薑白的手:“薑白,哪來的音樂啊?”
薑白飛快收手,邁腿走進房間。
粉藍色的公主房,窗簾和床鋪都是粉嫩的顏色,鋪著毛茸茸的羊毛地毯,牆角堆滿布偶,有兩隻一模一樣的洋娃娃,其他全是不同的動物。
書桌上,有一枚水晶球,雪花紛飛,聖誕老師駕著馴鹿,背著兩袋身禮物停在一棟彆墅前麵。
赫然就是這棟彆墅。
音樂,就是水晶球發出來的。
馮子易見薑白進去了,也搶在顧徐麵前進去,他不敢走在最後。
結果他剛進去,身後哢一聲。
門關上了。
而顧徐還未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