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腫能把人給腫成豬嗎?
不過風不度聽出了夏玖話中的意思,心平氣和地說:“行了,知道你對我把你拘禁在這裡不滿,先變回來再說。”
夏玖滿臉倔強,“我就是個毫無修為的凡人,你憑什麼認我是我乾的?”
風不度敲了敲桌麵,一旁的鏡花順勢從袖中取出一物,放到二人中間的石桌上。
土黃的色澤,因風乾而表麵生出些許裂紋。
正是夏玖用泥巴捏的陶豬。
長得和她現在的樣貌如出一轍。
風不度涼涼道:“證據確鑿。”
夏玖:“……”
可惡,怪她手藝太好。
聯想風不度特意把侍衛支出去的行為,這是在維護二小姐的凡人人設。
隻能不情不願取消了陶豬附靈,那張圓滾滾的豬臉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她原本的麵容。
遠山眉,桃花眼,朱唇似笑非笑,一副風流含情的相貌。
這下總算順眼了,隻是風不度不肯輕易放過她,忽而一笑,笑聲中聽出股莫名危險的意味。
“你說你是凡人。”風不度頭微偏,“我看不見得。”
他偏頭的方向,始終侍立一旁的下屬上前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來後裡麵赫然是夏玖穿越過來時,身上帶著的所有東西!
夏玖眼神死死凝固在那個布包上,便宜兄長這是要做什麼?
風不度見她緊張的神色,不緊不慢從一堆登山服、攝像機、gps定位儀和緊急用品中翻了翻,翻出了她的手機,生疏地找到電源鍵,一按後,屏幕亮起。
在夏玖“臥槽,古人還學會玩手機”了的驚駭目光下,風不度笑道:“這是何物?竟不用絲毫靈力就能驅動,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法器。”
說著他還將屏幕往夏玖麵前展示,鎖屏界麵上,她的紙片人老公正麵色羞紅,衣衫半濕,牙齒叼著衣擺露出緊實有力的八塊腹肌。
夏玖:“……”
風不度麵不改色往屏幕上戳了戳,慢吞吞的動作像極了初次玩手機的老年人。
手機是指紋和密碼的雙重鎖屏,夏玖特意diy了一下,將數字鍵盤均勻地分布在紙片人老公的腹肌上。
夏玖忽然想起,以前她為了玩弄紙片人老公,經常故意輸錯密碼,這時就總是會響起她設置的提示音。
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在風不度的操作下,紙片人老公帶著喘息的聲音傳來,“彆胡鬨……你就這麼……想欺負我嗎?”
夏玖:“……”
風不度頓了頓,以一副讚歎實則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還挺會玩的。”
夏玖:“……”
社死都社到修真界來了,她沒臉見人了嗚嗚。
玩笑過後,風不度正色道:“我用神識看過這法器的內部結構,不得不說實在精妙,小小一個方塊內裡竟另有乾坤。”
“且這上麵的文字繪畫我也前所未見,著實不像憑一己之力造就,倒像數代人的積累,凝縮而成的器之大成。”
風不度似乎很享受將人步步緊逼,直至崩潰的過程,拉長的語調休哉遊哉,聽在夏玖耳裡就像鈍刀子割肉。
“我猜,你應該是來自某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裡靈氣匱乏,可能以凡人為主。”
夏玖麵色微白,藏在衣袖下的手霎時攥緊,便宜兄長已經推斷出她背後有著成體係的文明,穿越者的秘密簡直搖搖欲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