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他們都從周驚神的話語中汲取了經驗,明白了想要震響號角,是不能有所保留的。
片刻後,又有一個青年起身,前往了廣場。
而這個青年明顯吸取了上一個人的教訓,上來就爆發了自己武靈五重的全部內勁,同時灌注到八個龍威號角內。
嗚嗚的聲音響起,隻見兩個號角傳出了聲音。
不過看到這一幕,大營中的年輕人卻都眉頭一皺,武靈五重全力爆發,卻也隻能震響兩個號角,那想一口氣震響八個,得是什麼境界?
而趙真看著也是眼睛微眯,從那八個號角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暗中感應,而經過這麼一段時間感應,他也知道這八個號角想要全部震響,最起碼得達到武靈九重才行。
可場中年輕天才雖多,武靈九重的卻一個也沒有,既然沒有,周驚神為何還要搞這一套?
腦中思考起來,趙真看向了周驚神。
而當他看向周驚神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周驚神背後站著一個身穿鎧甲的近衛,而這個近衛,正一邊觀察眾青年的表現,一邊在用筆記錄著什麼。
“原來如此。”
見到這一幕,趙真眼中劃過一道恍然。
“嗯,與其說這是壯軍威,還不如說這是一個摸底測試,測試誰的力量穩定,誰的根基雄渾,如此就能記錄下來。”
“而他記錄下來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著在之後的戰爭中布局,可以拉攏的,他保護,不可以拉攏的,他就暗中指派危險任務,將其害死。”
想明白了這一點,趙真也是心中冷笑,他知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周驚神這等梟雄,到哪都不會忘了算計人。
那趙真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一轉頭,趙真對裴元虎傳音道,“裴師兄,這壯軍威的事情,咱們觀瀾堂的人就不必出頭了,省的讓周驚神摸透咱們這些人的實力。”
“哦?”
裴元虎眼神一閃,但他也是聰明人,瞬間就明白趙真的意思,點頭道,“嗯,我知道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而隨著裴元虎傳音,觀瀾堂眾弟子也都是眼神變幻起來,他們這才明白這場壯軍威的儀式是怎麼回事,自然都按下了原本的衝動。
而場中,一個個的青年繼續在嘗試著,但最強的一個,也不過是同時震響了三個號角,能震響四個的都沒有。
這自然讓許多青年都是露出沮喪之色,而龍軍堂弟子卻都是暗中冷笑,卻是這一會兒,他們已經收集了許多訊息了。
唯有周驚神眉頭微皺,卻是他發現觀瀾堂一直沒人出來,自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目光一轉,隻見周驚神對觀瀾堂眾人笑道,“你們就沒人想去試試麼?都是大好男兒,應該在此刻表現一下才是。”
聽到這話,裴元虎淡淡一笑,“我們就算了,這麼多英才在此,輪不到我們表現。”
這話一出,周驚神眉頭一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不過一看到旁邊的簫觀瀾,他立刻又把話咽到肚子裡,隻是隱晦的對龍軍堂眾人使了個眼色。
“嗬嗬…觀瀾堂以前好大的名聲,怎麼今天卻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就在這時,一道輕笑傳出,卻是一個龍軍堂弟子在看到周驚神眼色後直接起身,“在下龍軍堂弟子雲澈,早就聽聞觀瀾堂大名,一直想和其內弟子切磋,而今日恰逢其會,不知有誰願意和我過過招?”
“雲澈!”
而趙真看到這個青年,眼神頓時一冷,他當然知道雲澈,以前青雲門精英弟子中排名前列的天才,可現在,卻成了龍軍堂的人。
“嗯?沒人來麼?”
看到觀瀾堂眾人沉默,雲澈眉毛一挑,之後就笑著搖頭道,“這可是讓人失望啊,難道觀瀾堂的名聲,是假的?”
“嘿嘿,雲澈,你這等門派叛徒,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冷冷一笑,趙真突地說了句,這讓雲澈頓時神情一僵,目光看向了趙真。
“見過門主。”
雙手一拱,雲澈居然直接對趙真行了一禮,而趙真卻是冷冷一笑,“你這種叛徒,也配喊我門主?”
“門主此言差矣,我並非叛徒,當日門派大劫時,門主曾說過,願走的可以走,我不過是遵循了門主命令,選擇活下來而已,如何能說是叛徒?”
雲澈卻是神色不變,搖頭道,“而且,門主不也是選擇活下來了麼?不然門主又怎麼會加入觀瀾堂?所以如果說我選擇活下來是叛徒,那門主,你也是叛徒。”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眼神一縮,似乎沒想到這個雲澈話語這麼犀利,三言兩語,就把趙真也貶低成了叛徒。
“嘿嘿,雲澈,你行啊,以前我還沒發現,你口齒居然這麼伶俐,可惜,口齒在伶俐,也改變不了你認賊作父的事實!”
趙真冷笑,“沒錯,當初門主是說過願走的可以走,但是門主沒說過讓你們一直待在龍軍堂!更沒說過讓你們給周驚神賣命!可你現在在做什麼?不光待在龍軍堂,還直接出言對我等挑釁!你這不是叛徒,什麼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