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2 / 2)

我的前任繼兄 五葉曇 7993 字 6個月前

原翎上前給趙恩鋌略施了一禮就拉了阿晚的手道:“顧妹妹,你身體不好,怎麼突然就急著要離開?二哥不是說你會留在莊子上多住幾日,等病完全好了之後才走的嗎?”

她說完就掃了趙恩鋌一眼,雖然他身姿挺拔地立在那裡,氣質肅殺,尋常人見了可能會害怕,但此刻卻嚇不到原翎,她撇了撇嘴,收回目光就對著阿晚道:“顧妹妹,這次都是我安排的不妥當才害得你落了水,也不知道會不會害你以後再也出不了門了。”

阿晚詫異,她這是何出此言?

隻是不及她發問,原翎就已經眼圈發紅道,“顧妹妹,我聽大夫說,你身體不好,都是因為常年待在家中不能出門,心情鬱結之故,可恨你常年待在定國公府,不僅不能出府,還要被定國公府那個大姑娘一直在外汙蔑你的名聲,平日在外但凡彆人問起你,她定要說什麼你身體弱,風吹一下就倒,又性子孤僻,不喜與人來往,是以你偶爾出外,也無人肯親近於你。我都難以想象,你以前在定國公府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

說完還不忘又暗戳戳的再瞪上一旁的趙恩鋌一眼。

阿晚瞠目結舌之餘也頗有點哭笑不得,原翎她必是聽了彆人說了些什麼才會跑過來跟自己說上這麼一番話。

她跟她十幾年好友,當然知道她其實也很怕趙恩鋌的。這一世她們短短相交幾日,她竟然肯為自己得罪趙恩鋌,得罪定國公府,阿晚一時之間心酸軟得一塌糊塗,因為她知道,原翎對她的好是屬於她的,而不是“顧晚”的。

她極快的掃了一眼立在不遠處的趙恩鋌,看他沒什麼反應,一樣還是個閻王臉,再轉回頭看到原翎眼圈紅紅的模樣,也顧不得理會趙恩鋌是什麼反應了,拉了原翎就道:“原姐姐,沒有,其實也沒有那麼差的。過些日子等我病好了,我就下帖子請你過去我那邊玩好不好,我們再一起說話。”

兩人軟糯親昵地說著離彆之語。

趙恩鋌看著兩人說話,這一幕和前世無數的場景重合。他知道,她們不過是剛剛認識不久,卻已經交好至此,是因為什麼?是不是有些東西,你無論多麼努力阻止,也斬斷不開?

***

阿晚尚在病中,自然不能在外麵說話太久,原翎囑咐了一番,兩人約定了下次見麵,原翎就催著阿晚上馬車了。

阿晚應下,兩人告彆完,趙恩鋌沒理會阿晚的窘迫,仍是直接抱了她上馬車,阿晚看著車門關上,車簾垂下,原翎的身影再也看不見,這才意識到趙恩鋌竟然沒有下馬車。但她看了他一眼之後就靠在了大迎枕上,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欲,有些東西知道說了是白說,還不如省些力氣一會兒好裝病。

她都可以預見後麵還有的鬥智鬥勇。

但她是預見了,卻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甚至就算她準備了各種套路去應對趙恩鋌,但麵對“強權”之時也是半點勁使不出。

馬車剛剛駛出了梅園,趙恩鋌便伸手將阿晚拉入了他懷中,在阿晚尚來不及開口阻止之際他已經低下頭來雙唇壓上了她的,雖然他壓製了碾咬的力道,但於阿晚來說,卻仍是很重很痛,且他的氣息那麼強烈,她甚至從他滾燙的雙唇,還有壓製的力道中感覺到了他即將爆發的的怒氣。

那一瞬間,阿晚隻覺得自己神魂都直接竄出了體內。

她的確和他已經親熱過一次。

但那次是在她半夢半醒,意誌明顯不是由她自己控製之時發生的。

可現在承受這個吻的卻是真真切切的她自己。

她被他全身的氣息籠罩,此時再顧不上去裝什麼柔弱順從,拚命的推他,可是她被他鐵鉗一般的雙手禁錮住,她那點子力氣就跟被困住的小貓徒勞地蹬著小短胳膊小短腿似的,甚至還因著她的掙紮被禁錮的更緊了些,兩人身體貼合的程度也更密了些。

不,不是小貓,阿晚就感覺自己像是條被扔在岸上,被狼叼在嘴裡的魚兒,越掙紮可呼吸到的空氣就越少,狼啃得也越厲害,魚沒了水本來就已經快要窒息,還得忍受狼牙的鋒利,和即將被撕成碎片的恐懼。

及至阿晚感覺到他身下的異樣時已嚇得淚流滿麵。

他的唇舌下滑,她的口舌也終於自由了出來,都顧不著喘氣,就拽了他哭著求道,“哥哥,彆這樣,求求你彆這樣”,她的聲音沙啞,其實很小聲,但那聲“哥哥”卻是鑽進了他的耳中,他吻著她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抽身退了出來,眼睛盯著她,雙眼通紅,炙熱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看著滿臉淚水的她,啞著聲音道:“晚晚,你叫我什麼?”

“哥哥,”阿晚再顧不得其他,她知道自己現在在他手中,根本硬不過他,隻能軟著聲音在他懷中哭道,“哥哥,你彆這樣,我害怕,你彆這樣對我。”

“晚晚,”他壓著自己聽到那個喚聲之後就快要暴裂的情緒,抱著她的手都有些發抖,低聲喚著她,道,“寶貝兒,你怕我嗎?為何這樣怕我,你知道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

阿晚搖頭,她從近乎奔潰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終於知道自己叫錯了什麼,看到他盯著自己的眼神,越發的驚怕,隻能將錯就錯的拽了他胸前的衣裳,顫抖著道,“哥哥,你是不是會娶端慧公主,或者就算不是端慧公主,陛下也會給你賜婚其他人?陛下他不會允許你娶我,也不會允許你帶我去北疆,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趙恩鋌聽言先前的混亂情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眼中嗜血的紅色也開始慢慢消退,就連身上的熱度也在她的抽泣聲中慢慢消了下去。

他從馬車上取了白色的帕子慢慢幫她拭著臉上的淚水,等她的抽泣聲也小了下來,才緩緩道:“晚晚,皇帝他想要的東西很多,但就算他是皇帝,這世上所有事也不會儘如他所想所願。你放心,我不會娶旁人,這些事情你不用管,就好好的在家中調養身體,過完年我就帶你去北疆。等到了北疆,你不必再日日待在家中,想做什麼都可以,你想要騎馬射箭,我便教你騎馬射箭,可好?”

“可是,”阿晚道,“表哥,陛下既然已經有了這個打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君主之意,誰又能違抗?表哥,你若是不娶公主,陛下會不會降罪於你,降罪於定國公府?表哥,我不能,我不能害了你,害了定國公府,或者,或者.......”

“我們暫時先解除婚約吧。”

這句話,從她變成“顧晚”開始,就一直憋在了心中,每日想著各種“合情合理”的理由,想著何時能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但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但她不在乎了。

她真的再也不想再裝作他的未婚妻,這個樣子,她還要怎麼裝下去?

想到這裡,剛退下去的淚又滾了出來。

可是她的話不過堪堪落下,他扶在她腰間的手就猛地重了下來,像是要碾碎她的骨頭一般,阿晚痛得發抖,可是這回她卻沒再叫出聲喊痛求饒,隻閉上了眼睛,等著他的怒氣落下來。

她真的,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

哪怕是魂飛魄散,她也認了。

可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的怒氣,隻感覺到他的手從像要掐斷她的力道中慢慢又鬆了下去,但接著卻又把她往懷中摟得更緊了些,緊到她近乎喘不過氣來,然後又低頭用臉蹭上她的臉頰,蹭得她生疼。但阿晚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然後她就聽到他在她耳邊啞著聲音道:“晚晚,再喚我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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