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睡在我上鋪的兄弟(1 / 2)

克裡斯和蓋瑞特乘坐的是早上的航班,他們抵達裡斯本機場時恰好是中午十二點左右,正是外麵太陽最曬的時候。

八月底的葡萄牙氣溫不算低,等他們一路扛著行李趕到阿克契特訓練營時,倆人衣服的後背都濕了,印著塊深色的汗漬。

克裡斯穿的還是T恤配褲衩,他又喜歡把褲腳管往上提,勒成熱褲。他頂著頭雜亂無章的卷毛腦袋,用蓋瑞特的話說看著就像個窮□□絲,哪還有未來足球先生的樣子。

克裡斯一腳踹上蓋瑞特的小腿背,開玩笑般的吐槽他白襯衫搭短褲本來看著挺乾淨的,現在這汗一出,和法爾考村施工地上的搬磚工人也沒啥區彆了。

兩個長得挺帥的小夥子宛如農民工進城般,一路推著行李箱走到阿爾瓦拉德球場裡麵的宿舍區,那是球隊專門為外地來的年輕球員準備的。

由於這一世多了個蓋瑞特的加入,克裡斯並沒有和曾經的三位舍友住到同一間房裡,他們兩個人被單獨安排到了一個更小一點的雙人寢。雖然房間麵積變小了,卻住起來更加的舒適、自由。得知他倆抵達俱樂部後,特意跑來串門探訪的誇雷斯馬都羨慕的想要搬去他們房間住,被克裡斯推搡著關到了門外,讓他一邊自己玩去。

有過在馬德拉國民隊訓練的經曆,蓋瑞特早已習慣了和男生待在一個屋裡坦誠相待這事,何況室友是自己最熟悉的好友,他就更加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至於克裡斯,他從來都沒把蓋瑞特當女的看,好兄弟住一個房間能有啥好彆扭的?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他們的房間是個上下鋪雙人寢,在選擇床位的時候,克裡斯和蓋瑞特都想選上鋪。最後蓋瑞特用剪刀石頭布的方式,成功淘汰了克裡斯,為自己贏得了上鋪的床位。對此,克裡斯發誓,以後起床他都要蹬腿,把睡在他上鋪有早起困難症的蓋瑞特給直接踢醒。

在上麵鋪床的蓋瑞特拿枕頭丟向站在下麵的克裡斯:“幼稚。”

克裡斯抓住蓋瑞特飛來的枕頭給他往上扔了回去:“你才幼稚。”

係統表示你倆半斤八兩,加起來都不能超過六歲半的。

克裡斯和蓋瑞特都是擁有豐富在外獨居經驗的成年人,很快便把各自的行李拿出來整理好。他們帶的東西本就不多,大多數是一些換洗的衣服,以及床單、被套這類比較私人的生活用品,收拾起來很快。更多住宿所需的東西,他們打算今天下午的時候,直接去俱樂部附近的大商場進行采購。

沒辦法,機場的拖運費本就不便宜,有些消耗品還不如直接到了當地買來用。

於是在俱樂部食堂快速解決掉自己的午飯後,兩個人便借了宿舍樓裡其他人的自行車,背上包去離訓練營最近的大商場購物。

葡萄牙這種大型商場差不多得有兩三層樓的小廣場那麼大,而且商品大多是批發來的,價格便宜種類也多,想要買什麼東西在這裡幾乎都可以找到。

克裡斯和蓋瑞特把自行車鎖好走進店裡,門口正好有一排手推的超市購物車。蓋瑞特突發奇想的問克裡斯要不要坐到車子裡,他推著人走。其想法之無厘頭,堪比問齊祖要不要買梳子。最離譜的是,克裡斯差點就忍不住答應了對方這個不靠譜的建議。

係統再次表示,這倆的智障行為,一看就是幼兒園大班還沒畢業的,他都懷疑他們真有可能在未來給齊達內買把梳子當生日禮物。

購物是女人的天性,在買東西上麵確實是蓋瑞特比克裡斯會挑,他總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挑出最好、最便宜的東西,克裡斯隻需要在後麵拎貨推車就行了。

偶爾他們也會在選購時出現一些分歧,比如蓋瑞特選中了一個白色的馬克杯,而克裡斯卻更喜歡紅色的馬克杯。

“白色象征皇馬,你為什麼不選皇馬,那不是你的兒時夢嗎?”蓋瑞特據理力爭。

“那紅色還象征著曼聯,怎麼,你不想和我一起去曼聯在爵士手底下踢球?”克裡斯死不退讓。

兩個明明前世今生真實年齡加起來都快上九十的人居然就因為這個問題,站在貨架前吵了將近十五分鐘。他們似乎非常樂忠於這種毫無營養的鬥嘴活動,並把這種行為演變成兩人之間獨有的一種生活樂趣,可以讓自己保持年輕向上的心理,不至於過早的進入老年人的思想狀態。

蓋瑞特爭不過克裡斯,他一向拿這個羅納爾多沒有辦法,但他又真的很喜歡那個白色的馬克杯。於是為了奪得自己所愛,他轉而用極快的語速對克裡斯說。

“既然我們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而且誰也不想給誰讓步,那就剪刀石頭布一局定勝負。來,一二三,剪刀石頭布。好了,我贏了,選白色的。”

眼睜睜的看著蓋瑞特把兩個一對的白色馬克杯放入購物車的克裡斯,瞅著自己還保持著剪刀的左手,一時間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輸得。

蓋瑞特當然不會告訴他,玩剪刀石頭布這種遊戲就是要打對手一個猝不及防,在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先下手為強,不然他也不可能每一次玩這個遊戲都能贏過克裡斯。

從小到大,兩輩子加起來從未在這個遊戲裡輸過,剪刀石頭布之王,他,蓋瑞特,實至,名歸!

買的東西不多,卻也花了不少錢。這年頭也不興什麼黑色星期五,通貨膨脹還早,東西都是一分價錢一分貨。蓋瑞特掏紙幣的時候就一直歎氣,一邊歎氣一邊和克裡斯說。

“你上次說的球童,我和你一起去,一塊賺錢。”

克裡斯就低頭憋笑,肩膀抖個不停,被收銀員用充滿關愛的目光看了好幾眼。

買好東西後,克裡斯和蓋瑞特馬不停蹄的回了宿舍,把該放好的東西放好,便跑去旁邊的球場練了會球,隨後早早地就回宿舍準備歇下了。

他們的時間很緊湊,第二天就要開始正式訓練,作息安排都是被嚴格規定好的,所以充足的睡眠和休息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但蓋瑞特根本就睡不著。

他趴在上鋪的床上翻了好幾個身,弄得整個床架子來回晃悠。克裡斯無奈的拿起掛在自己床頭牆壁上的雨傘,捅了下上麵的床板,禮貌且克製的詢問自己的好兄弟蓋瑞特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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