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後的當晚, 在三個人的一致同意下,誇雷斯馬決定去克裡斯和蓋瑞特的家裡蹭吃蹭住,順便還把他們的好經紀人門德斯給一起叫上了。
用誇雷斯馬的話來說, 趁著克裡斯和蓋瑞特的家裡人還沒搬來裡斯本,他怎麼也得找個機會去他倆那租的小破屋鬨上一通, 不然以後他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畢竟門德斯的做事效率還是很快的,在克裡斯提出想要接自己家人到裡斯本居住後, 超級經紀人門德斯就迅速物色起了房源地址, 而至於蓋瑞特……他爹媽已經在裡斯本買好房子了, 準備等今年年底馬德拉島上的生意處理完後就來裡斯本定居。
羅德裡格斯夫婦這兩年的小商品店生意是越做越好, 在馬德拉島上就已經開了三家店,現在打算來裡斯本進行投資發展。阿維羅一家也有對他們的商店進行投資, 現在兩家人家的經濟背景比同時期要好很多,已經走上了成為中產階級家庭的道路。用蓋瑞特的話來說。
麥爾丹先生和嘉麗女士絕對是種田升級流言情爽文裡的男女主。
不過搬家是一件大事情,還需要多磨多看, 所以現在的克裡斯和蓋瑞特還是住在他們原本的小租房裡。
此時的誇雷斯馬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了。
誇雷斯馬反而可開心了,之前他因為各種原因,他的女朋友, 他的家裡人, 他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導致誇雷斯馬根本找不到空隙去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家裡做客。
甚至是在克裡斯和蓋瑞特搬離宿舍的時候,由於當時的誇雷斯馬在比他們更高一個梯度的隊伍裡踢球, 使得三個人比賽和休息上的時間安排有衝突,無法幫忙做更多的事情,這讓他一直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
其實你要說誇雷斯馬有多想去克裡斯和蓋瑞特家裡玩嗎?也沒有很想。但就是因為錯過了很多次去的機會,一直沒有去成,他的心裡就會不由自主的經常去想到這件事, 便更想要完成它,這樣才能在他未來的個人傳記裡寫上“在裡斯本時期,他和克裡斯、蓋瑞特他們,互相造訪過對方的家裡”,這樣一句足夠體現他們友誼偉大的台詞。
這位小吉普賽人雖然特彆的愛玩,特彆的自由,但他不服輸的性格從不比彆人少,這是身為一個球員最基本、最常見的一種心理特點。同時他又非常看中這段友情,誇雷斯馬總有一種預感,他覺得自己或許會和這兩個人在未來有更多不可分割的聯係。
所以他開開心心的洗了個澡,開開心心的收拾好東西,開開心心的跟著人回家,然後開開心心的。
被克裡斯拉去家裡的小房間進行舉重練習。
誇雷斯馬覺得好像哪裡不大對。
“我不是來你家吃個飯睡一覺,過個美妙的休息日嗎?”躺在地上的誇雷斯馬舉起杠鈴,看向站在他頭頂俯視自己的克裡斯,“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加訓!這不公平!”
“明天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放心,我也沒打算讓你練多久,主要是為了測量下你各方麵數值的極限而已。”
克裡斯和誇雷斯馬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招呼出係統幫忙記錄起了對方的身體數據,同時自己也做起了負重深蹲練習。他倆一個上一個下,畫麵看起來詭異中又帶著點和諧。
誇雷斯馬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極限?!你這還不是想讓我練趴下的地步……克裡斯你往後退一點,你差點碰到我了!而且,為什麼蓋瑞特不用加訓?”
“因為我要做飯,”蓋瑞特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過來,“而且我會用紮馬步顛鍋來作為我今天的加訓內容,不比你們輕鬆。”
誇雷斯馬用他的兩根臟辮打賭,蓋瑞特一定是在忽悠自己。但他一時半會找不出可以反駁的理由,隻能換條思路繼續控訴他們這種拉人到家裡加訓的行為是多麼的毫無人性,不可理喻。
“我們剛踢完一場球賽,不應該好好放鬆一下嗎?我甚至推掉了今天情人節和對象的約會!天哪,克裡斯,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沒得罪過你。”
“情人節?今天不是七月份嗎?這算什麼情人節?”克裡斯疑惑的皺眉,眯起了左眼。
誇雷斯馬終於舉累了,四平八仰的癱倒在地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倪娜塔那麼告訴我的。”
克裡斯決定尋求場外支援:“蓋瑞特!今天是什麼情人節?”
“7月14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銀色情人節,”蓋瑞特都沒多加思考,直接回答,“在這一天,情侶之間要互相贈送銀製的禮品,當然也可以送給自己的心儀對象……你們連這都不知道?好吧,這些細節你們也確實不會多在意。”
“那你有收到這樣的禮物嗎?”克裡斯突然橫插一嘴。
蓋瑞特:“沒有。”
“很好,我也沒有,”克裡斯點點頭,轉而彎腰低頭看向躺在他家地板上的誇雷斯馬,“既然我和蓋瑞特都沒有收到禮物,就說明這個情人節並不重要。所以誇雷斯馬,忘掉你的女朋友,今天的你隻能想著你的兄弟和足球。”
誇雷斯馬張大的嘴巴都可以塞一個蘋果進去了,他就沒見過這樣的強盜邏輯,他都為克裡斯蒂亞諾的厚臉皮而感到不恥。
誰要和你倆自戀狂待在一起啊!
又被克裡斯拉到墊子上練習拉力繩往返跑的誇雷斯馬欲哭無淚,他現在就是後悔,很後悔。誇雷斯馬本來是為了逃陪女友逛街的苦差,他要是知道自己來朋友家會有更加累人的加訓,打死他都不來。
最後,白洗一遍澡的誇雷斯馬已經生無可戀的在沙發成葛優躺的姿態開始自閉了。
“你的體力還不大行,”克裡斯精準的接過蓋瑞特從遠處飛來毛巾邊擦汗邊說,“今天下半場你的跑動速度就一下子掉了很多,之後的高強度連續比賽我擔心你會吃不消。”
誇雷斯馬羨慕的看了眼因為出汗已經脫了上衣的克裡斯,尤其是在他的腹肌那停留了幾秒鐘後,才又佩服又特彆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
這時恰巧門鈴響了,克裡斯套了身乾淨的衣服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他上下兩輩子最熟悉也是最信任的人之一,豪爾赫門德斯。
“歡迎,豪爾赫,”克裡斯笑著擁抱了眼前這個男人,“你怎麼是按門鈴來的?我記得自己有給你配過鑰匙。”
“哦,彆提了,今天鑰匙被我放在家裡沒帶在身邊,”門德斯攤手,“如果我回去再過來的話,要花費的時間就太久了,我可不想因此而錯過和我的大男孩們的相處時光。”
克裡斯知道這是門德斯的慣用伎倆,他是故意說這些話來逗自己玩的。但克裡斯依然不可避免的被對方惡心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秒仿佛自己喝了口十倍濃縮苦咖啡似的表情。
“謝謝,豪爾赫,我也很高興能邀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倒是蓋瑞特接受良好,特彆客氣友好的朝人笑道,“也許你今晚有什麼特彆想吃的菜?”
“我記得你上次做的那個千層麵就很好吃,也許我今天能有這個機會再品嘗一下?”門德斯狡猾的眨眨眼。
“你知道的,雙倍芝士和番茄醬。”
於是等到了飯點,誇雷斯馬看看自己碗裡的蔬菜沙拉配雞胸肉,又看看門德斯盆裡的芝士肉醬千層麵,第一次感受了世界的參差值。
誇雷斯馬:“說好的雙倍芝士和番茄醬呢?”
門德斯看了自己手下的這位球員一眼,轉頭問克裡斯:“他是第一次來你們家嗎?”
克裡斯點點頭。
“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