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紐約,布魯克林街區的安德森一家。
“可樂,爆米花,薯條,烤雞翅,蔬菜色拉……嗯,感覺差不多了,但又好像還缺點什麼?”
安德森家的大女兒,盧茜·安德森抬手撩了一下自己漂亮的金色大波浪,把發絲全部捋到了身後。她將裝有蔬菜色拉的玻璃碗放到電視與沙發之間的茶幾桌上後,看著擺了一台子的食物,盧茜叉腰低頭,撇著嘴思考自己還少拿了些什麼。
“哦,天哪老姐,你這是要乾嘛?開party嗎?居然一次性弄了那麼多吃的,”盧茜的弟弟皮特從門口走到客廳,他手裡正拿著一盒從外麵打包回來的披薩,“你邀請了誰來我們家玩,你的大學室友莫妮卡姐姐?或許這些吃的裡麵也有我的一份?”
盧茜轉過頭,看向自己看起來就不怎麼聰明的高中生弟弟,眯眼:“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看到的這些吃的都是你姐姐我一個人的。還有,你那個期待莫妮卡來做客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皮特,你彆告訴我,你看上我姐妹了吧?”
皮特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他把自己的披薩盒放到了開放式廚房前的餐桌上,拉開凳子把籃球包丟到一旁,然後坐下。
“莫妮卡長那麼漂亮,喜歡她也挺正常的吧。”皮特打開了桌上的披薩盒子,假裝自己毫不在乎的笑著說。
“那你還是趁早死心吧,莫妮卡剛交了個男朋友,親愛的弟弟,你沒機會了,”盧茜有些幸災樂禍的揶揄道,“還有去洗手,皮特!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吧,吃飯前得洗手,你怎麼就不聽勸?這太不衛生,不健康了。”
“知道了知道了。”
皮特無奈,起身到廚房水槽那衝了把手,順路從櫃子裡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果汁出來喝。
“真見鬼了,你吃那麼多垃圾食品就是健康了?而且你怎麼吃得下的?老姐你的胃是連接著黑洞吧!”好弟弟皮特一點也不客氣的陰陽怪氣了回去。
“我就是吃得下,而且吃不胖,”盧茜走了過來,也從櫃子裡拿出了個高腳杯,“順便,感謝你提醒我了,我還需要一個杯子,用來裝可樂。”
“WTF……你要用高腳杯裝可樂?那是用來喝紅酒的誒!”
“怎麼,不行嗎?這叫女大學生的生活儀式感。”盧茜做作的舉杯,驕傲的挑了挑眉。
皮特受不了她,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你仿佛有那個大病。”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是你姐姐。作為你說臟話的懲罰,你的披薩我得拿走一塊——”盧茜報複性的當著人麵叼走了一塊披薩塞進自己嘴裡,她邊吃邊走回到橘色的三連座長沙發上,愉快的翹了個二郎腿,打開電視。
“嘿——!那是我的晚飯!”皮特怪叫了一聲抗議,“那麼多吃的,你到底想乾嘛?追劇還是看電影?”
“都不對,我是要看比賽,”盧茜用遙控器換著台,頭也不回的說,“而且是球賽。”
皮特:“NBA?”
“不,是足球比賽。”盧茜糾正道。
“What?Thefootballmatch?盧茜,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足球的?”
安德森先生,也就是盧茜和皮特的爸爸,十幾年老球迷,一個在美國定居的英國禿頭大叔,他聽到了兒女們之間的對話,從房間走了出來。
“也就這兩個月的事吧。”盧茜回答道。
“果然我就知道,”皮特撕下一塊披薩故意做了個鬼臉調侃他爸爸,“安德森先生一聽到足球就來勁了,你瞧他,都從房間裡跑出來湊熱鬨了。”
“臭小子,怎麼和你爸爸說話的?”安德森瞪了皮特一眼,轉頭掛著笑臉看向盧茜,“彆理他,盧茜,你接著說。”
安德森甚至在說完這話時,還報複性的奪走了皮特手裡的披薩餅,在兒子一臉震驚的表情下坐到了沙發上,也就是盧茜的旁邊。
從這裡我們不難看出,安德森一家裡,皮特的家庭地位到底是有多低,典型的富養女來窮養兒。
皮特委屈,但皮特鬥不過姐姐也乾不過爸爸,隻能一個人承擔所有。
“我剛才是不是有說過,那是我的晚飯!我有說過的!所以你們是完全不管我死活的對嗎?”
安德森先生和盧茜默契的一起假裝沒聽見皮特的抱怨聲。
盧茜:“其實就是剛好沒事乾,隨便看了幾場球賽,發現還蠻有意思的以後,就開始關注起來了。”
“那你有什麼喜歡的聯賽和球隊嗎?”安德森先生問。
“有,我喜歡看英超,那些比賽看著就很刺激。”
安德森先生眼睛一亮:“那你喜歡的球隊呢?球衣是什麼顏色的?”
“紅色的。”
安德森先生開心了,他覺得女兒和自己應該是喜歡上同一個球隊了。他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披薩,有些激動的把沾了油的手指往自己褲腿上搓了搓。
“好吧,我大概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球隊了。”安德森先生自信一笑。
盧茜心領神會的“哇哦”了一聲,伸出食指指向父親和他對視,仰靠在沙發背上,慢慢的把身子往後拉。
兩人齊聲說:“你/我喜歡的球隊是……”
安德森先生:“利物浦!”
盧茜:“曼徹斯特聯!”
安德森先生和盧茜同時一愣,隨即一起大喊道。
“你喜歡的居然是曼聯?!”
“你以為我喜歡的是利物浦?!”
“嘿!你們能安靜點嗎?還打不打算讓我好好吃飯了?”
坐在後麵因為嚼披薩而口音奇怪,腮幫子特彆鼓鼓囊囊的皮特,不滿的對兩人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