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會采訪就彆來了,丟人(1 / 2)

名叫約翰遜的記者聽到蓋瑞特的發言,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了。

他本來想要利用這個問題來刁難一下克裡斯蒂亞諾,從這位曼聯的新人七號嘴裡撬出點有用的信息。因為不管克裡斯答成什麼樣子,自己都可以借題發揮,有內容去寫。

約翰遜先生想的可好了,自己隻需稍加文字暗示,煽動群眾情緒,激化新老矛盾,完全不愁沒有流量與話題度。

但他沒想到蓋瑞特居然會橫插一腳攪和進來,還把鍋往自己頭上扣,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內涵他惡意挑事。

約翰遜從事體育類新聞媒體行業多年,他沒遭遇過如此勁敵。在他看來,蓋瑞特就是在雞蛋裡挑骨頭,顛倒是非混淆視聽。

他倒是有臉這樣說彆人。

禿頭的約翰遜不打算坐以待斃,他選擇了奮起反擊。

“我是一名有職業操守的記者,我隻是合理的提出了我的問題。蓋瑞特先生,我並沒有不尊重其他球員與弗格森爵士的意思。”

約翰遜拔高了自己的聲音,他可能並不知道有理不在聲高這句諺語,覺得自己聲音大點就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了。

蓋瑞特挑挑眉,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哦,是嗎?”

約翰遜的血壓一瞬間就飆上去了。

蓋瑞特毫不在意,他繼續用無辜且假裝尷尬的語氣說:“但你確實說了取代這個詞不是嗎?我是聽到你說的這個詞語才會那麼認為的。而且我也不像你……嗯,約翰遜先生?是叫這個名字吧,我看你工牌上是那麼寫的。”

蓋瑞特低頭看了眼掛在對方脖子上的記者牌,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我是個球員,不像約翰遜先生你一樣。你是個職業記者,我的用詞自然沒你那麼嚴謹。我隻知道每一個球員都是獨立的,絕對優秀的個體,所以我不會用取代這個詞,這是我對這些足球運動員最基本的尊重。當然,你的想法可能和我不大一樣,誰也說不準的。”

蓋瑞特說完,還特彆欠的嘟起嘴歪頭聳了聳肩。

約翰遜努力保持微笑。該死的,當他聽不出來這是在暗含自己用詞不嚴謹,對球員缺乏尊重,還專業性欠佳嗎?!

約翰遜氣得有些牙癢癢:“那麼蓋瑞特先生,你剛才說的,克裡斯蒂亞諾是現在曼聯最好的七號,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字麵意思,”蓋瑞特很淡定,“曼聯現在也沒有彆的什麼七號存在吧?”

“你還說了他是你心中最好的曼聯七號,這是否存在偏心報團的可能?”約翰遜質問對方。

“我是曼聯的球員,克裡斯也是曼聯的球員,我偏心自己的隊友,和曼聯的球員報團,這是我們球隊團結一心的體現。”

蓋瑞特清了清嗓子,語氣誠懇又深情的回答對方,配合上他陽光帥氣的外表,一看就是張金水牌。

“曼徹斯特聯永結同心。何況,在我心裡,克裡斯蒂亞諾就是最好的,他是我的朋友,在偉大的友誼麵前,我隻能主觀的去思考某些問題。”

約翰遜被人懟得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蓋瑞特所說的話——對方講的都是事實,而且都是非常積極向上的事實。

蓋瑞特巧妙的先一步站在了正麵形象的製高點上發表言論,他從不急於辯個誰對誰錯,而是用一個又一個的套話和大道理,為自己樹立起光明磊落的好人形象。至此,所有反對蓋瑞特的聲音自然而然的,都會被歸結到錯誤的一方上去。

約翰遜根本打不贏這場口舌之爭,如果他繼續揪著蓋瑞特不放,隻會被大家看作是個狗急跳牆的跳梁小醜罷了。

克裡斯抿唇站在旁邊聽完了全程,差點沒憋住,當場笑出聲。

蓋瑞特真是太會說了,瞧把約翰遜給氣的,對方的憤怒簡直能轟飛老特拉福德球場的草皮了。

而且蓋瑞特說了什麼?他說自己在對方心中就是最好的七號!克裡斯蒂亞諾就是最好的!

還有什麼比自己的朋友力挺自己更值得高興的事嗎?沒有!

單衝這句話,克裡斯就已經開心的可以在腦海裡拉著蓋瑞特一起跳段蹦恰恰了。

約翰遜還是不死心,他瞪著麵前的敵人,目光狠毒:“蓋瑞特先生,我得承認,你確實很敢說。但你就不怕因此被記者媒體們針對嗎?”

克裡斯和蓋瑞特一聽這話,立刻在心裡同步冷笑。好家夥,這是說不過就打算威脅嗎?

很可惜,這招沒什麼用,克裡斯不是個怕事的人,和克裡斯待久了的蓋瑞特更是個藝高人膽大的主。

所以蓋瑞特隻是和克裡斯對視了一眼,隨後很無所謂的告訴約翰遜。

“或許吧。但我寧可因為說真話負罪,也不要說假話開脫。”

蓋瑞特引用了薩迪的名言,不僅暗諷了一波與約翰遜一樣的無良媒體的不公義行為,同時表達了自己對克裡斯蒂亞諾的無條件支持。

文化人的極限輸出就是那麼的高級且強悍。

克裡斯蒂亞諾很好,他值得蓋瑞特所有的正麵讚揚,值得自己為之而戰,即使遭遇謾罵也絕不退卻。

他是蓋瑞特羅德裡格斯變得強大與勇敢的原因。

所以如果你想要為難克裡斯,那麼蓋瑞特一定會讓你像個大皮球一樣“咻”的被踢飛出半個球場。

蓋瑞特麵對鏡頭與攝像機的閃光燈,他站在那裡,迎著那些看不見的□□短炮,毫不掩飾自己對好友的偏袒。他當然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可能會被記者朋友們記恨上,從此列入媒體采訪界的黑名單。

但,那又怎麼樣呢?蓋瑞特不怕這些。

這讓克裡斯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偶爾無意間偷聽到的一段對話。

“蓋瑞特,你知道你自己有時候有點太偏心克裡斯了嗎?”

那是他們還在裡斯本的某個下午,去人家家裡蹭飯順便到廚房打個下手的門德斯曾這樣問過蓋瑞特。

恰好,就被路過要去廁所的克裡斯給聽了個正著。

“我知道啊。”

廚房裡,正在準備晚飯的蓋瑞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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