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憂看了一眼,是新做的蜜桃多多。因為材料都是祝無憂提前從空間拿出來的,做起來並不費事。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鳳津就自動接手了做靈飲的這個工作。
可能是在祝無憂忙的分身乏術的時候,也可能是在他不想如祝無憂的願做招攬女修的人形廣告牌的時候。
“謝謝。”
祝無憂輕聲道謝,從依然沒給他正臉的鳳津手上接過了靈飲。不知是特意的還是忘了,這杯靈飲既沒有用冰杯也沒有加冰塊,就是原本的材料放在了聚靈杯裡。
祝無憂喝了一口,空間產的雪桃汁醇厚清甜,配上靈泉水,讓疲憊的身體頓時緩解不少。
“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邊交給我。”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好像是對前方的空氣說的,但祝無憂知道這是還在生氣的人蹩腳的關心。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他小氣,不就是提了個意見讓他彆隻顧著做靈飲,偶爾對來的女修也要有些互動,至於一天不理她嘛。要不是看到自己露出疲態,估計還悶頭在前麵乾活呢。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就是現在靈飲賣的特彆多,廣大女修都以能喝到最帥小哥親手做的靈飲而興奮尖叫,極大的減少了她做點心的工作量,算是替她減負了。
祝無憂走了之後,鳳津將今日的靈食賣完,慢慢的把店鋪收拾妥帖。他從未想過他能過現在這種生活,已經忘了有多少年了,他不停的輾轉於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隻為了通過曆練能儘快的增長修為。
每一天每一年都一模一樣,似乎他的生命中隻有不停的淬煉自己,忘了還有彆的可能。現在雖然沒有每日在危險中讓自己進易,但他的修為並沒有停止增長,反而彌補了他一直以來內修的短板。
他何嘗不知道內修靈力的好處,但是他不能浪費那麼長的時間在內修上。若他不在極端情況下逼出自己的潛能,如何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完成兩次輪回?
悉悉窣窣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鳳津慢慢停下了擦桌子的手。這雙手擦起桌子來和擦那柄吞天神劍一樣細致,緩慢而有節奏。
多少年的戰鬥經驗讓他可以極準確的分辨出危險是否是衝他來的,就像此刻,他選擇把店鋪門關上,自己慢慢走出去迎接來找他的人。
因為,無憂樓不能臟。
夜如黑幕,月如皎光。男人輕倚著店門口的柱子,長腿微屈成極放鬆的姿勢。來的人不多,他能準時回家吃飯,那裡有一個人和一隻豬在等他。
十幾個修士夜行至此,見到店鋪門口似乎在等著他們的人,微微愣了一下。
“是他嗎?”一人問。
“是我。”鳳津答。
快點吧,彆耽誤我回家。
“就是他。”
旁邊的一個修士小聲答道,他白天特意來看過的,白麵紅唇,如此俊俏的人就連他一個男人見了一次也會忘不了。
領頭人一個手勢下去,十幾個配合默契的修士立刻擺好了陣型將男人包圍。要他說殺這麼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何必動用他們城衛軍的人,隨便派幾個人過來就能解決了。
不過上頭的人明確說要確保萬無一失,他們當任務完成就是了。
一時之間陣法大興,漆黑的街道被火紅色陣盤點亮,露出幽幽的紅光來。領頭人微微一笑,這趟差事也太簡單了吧。
沒想男人卻站在陣眼當中不慌不忙,虛空之中看似隨意,實則難以琢磨的踏了幾步,還沒等這陣法成就破陣出去了。
領頭人大驚,這不是他這個修為能有的見識啊,難不成他隱藏了修為?還沒等幾人再次把他圍在陣中,就見一道白光發出,照亮了整個夜空。
吞天出世,黑夜裡,它是唯一的光。
這劍氣一出,有如寒霜突降,讓十幾個修士手腳上的反應都變的遲鈍起來。再將靈氣入劍,仿若冰種從劍中催出,化出萬千冰刃,刃刃入人心。
傾刻之間,十幾人絕倒,隻領頭人看著一個個倒地的同伴在瑟瑟發抖。
“你想殺我?”男人一步步走向領頭人,那剛剛才被肖想的俊臉此時依然讓人心驚,卻不是因為好看,而是那徹骨的寒冷。
領頭人拚命搖頭,“不,不是我,是城主,是城主派我們來的!”
此時兩人之間已經不存在修為高低的問題了,在兩相對峙的生死之間,隻要心中認輸就再也沒有贏的可能了。
鳳津眼眸一暗,在領頭人趁機出手的時候一柄烏金短刃飛出,刹時鮮血噴出,修士倒地,手上是還掐著卻沒有施出的決。
男人手上一動,傾刻之間一股有形之火將所有不屬於這條街道的東西燒了個乾乾淨淨。
倏乎之間,男人的身影已經在這條街道上消失。
時間剛好,該吃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