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純糖)(2 / 2)

布蘭溫回他:“我們每周都有在約會。”

“不是在家裡那種,”斯內普說,“是去外麵……”

他止住了話頭。

這太奇怪了,布蘭溫退出了斯內普的懷抱,她看著眼神落在彆處的戀人,疑慮浮上心頭。

“比如去逛商店……”

“我們都對那個不感興趣。”

“或者去公園散步。”

“這不算約會。”

“去……”

“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一下子閉上了嘴。

布蘭溫微微仰著頭,灰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明亮地閃爍著,她半是嗔怒半是抱怨地講:“如果你再不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我就要生氣了。”

斯內普臉頰發燙,他凝視著布蘭溫掛在耳邊的、晃動的珍珠墜子——他上周送給她的禮物,說:“我看到了你的照片,和韋斯萊雙胞胎的。”

什麼照片?布蘭溫麵色透出幾分困惑。

“1993年7月,遊樂園拍的。”斯內普補充。

話說出來,他就後悔了。

布蘭溫顯然是忘記了這回事,那照片說不定是她隨手放的。

他又不是不清楚她的毛病!

布蘭溫努力地在記憶裡翻找著畫麵。印象中,她似乎是有和雙胞胎去遊樂園玩過,但照片她早就不知道丟在哪裡去了——她向來不愛收拾東西。

隻是斯內普這是在……吃醋?

她定眼,新奇地打量著斯內普。他僵在那裡,頭微微向右偏著,眼神放空,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嘴角往下撇出一個極小的弧度,仿佛剛剛說話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布蘭溫左手捏捏他染上幾分熱意的耳垂,情難自禁地湊上前去,和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吸氣,呼氣,喘息。

濕潤的月光從窗棱流下,被纏綿的雲霧漬透。

直到布蘭溫感覺有些透不過氣,她才鬆開他的唇。

“很在意?”她帶著笑意問,手指從他耳邊離開,挑起一縷斯內普垂在臉側的頭發把玩著。

斯內普沒說話,深邃的眸裡泛著點迷離的水光,喉結緩緩滾動。他咽了一下,又戀戀不舍地追上來纏吻。

“唔……”問句被攪碎,不成句的音節消散在唇舌間,沒有等到回答,布蘭溫報複地用指甲掐了下斯內普的耳垂。

“有點。”斯內普微喘著鬆開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說,他又親了下她的眼皮。

溫熱的唇瓣貼在眼皮上,布蘭溫笑意加深,能讓斯內普承認的有點——恐怕不止有點。

她拉開了點兩人的距離,仰頭看著他。她這才看到斯內普的黑眼圈。

布蘭溫伸出手,輕輕地按住了那片烏青,忽然有些心軟。

他難道在意了一晚上嗎?

隻是去遊樂園玩過而已。

可是——布蘭溫怔了一下,心忽然澀澀地難受起來。

斯內普去過遊樂園玩嗎?

在他16歲的時候,有朋友嗎?

她是不夠好的戀人,她應該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我這兩周要出差,去美國交流。”她遺憾地說,“等我回來?”

斯內普淡淡地應了聲,心裡有些失落。

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

……

兩周時間,在巫師漫長的生命裡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尚處於熱戀期的情侶,是如此難捱。

才周五,布蘭溫還要過兩天才回來。他想著。

郵差鬨哄哄地飛進禮堂,給小巫師們丟下各式各樣的信件或者包裹。斯內普坐在教師席上,機械地插起一塊鹹肉放進嘴裡。這時,突然有隻眼熟的貓頭鷹突破重重包圍,徑直給斯內普丟下一個包裹。隨後,它俯衝下來,一頭埋進蛇王的餐碟,歡快地把土豆啃食得乾乾淨淨。

是貝琪,斯內普放下手中的刀叉,打開了包裹上隨附的信件。

“明天早上九點,家門口等待。——B.A.”

“那是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好奇地眨眨眼睛。

“沒什麼。”斯內普平靜地回答,端起咖啡喝了口,擋住了唇邊泛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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