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番外六(1 / 2)

談戀愛請衝我來 墨銀 5709 字 9個月前

應子弦訝異,沒想到短短幾天羅芬那裡竟出了這樣的變故。原先單教授還認為,羅芬如果繼續維持這樣的行為,對她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種保護,可是沒想到情況會陡然急轉直下。

“她那個婆婆和大姑子,不僅不安慰羅芬,還當著她的麵把蔣玥的遺物都燒了,羅芬給蔣玥留著的房間也被砸了,這不是往羅芬心裡紮刀子嗎!蔣龍這個窩囊廢,自己老婆都護不了,就聽自己媽媽和姐姐的。媽寶男!巨嬰!羅芬大概是上輩子欠他的,才嫁進他們家!”

應子弦默然,問:“羅芬自己的爸媽呢?”

“過世了,四年前走的。羅芬是獨生女,和幾個堂、表的兄弟姐妹都不親,她的事除了我,沒人會來管的。”

王女士發泄似的說了一通,末了道:“唉,我也隻是想找個人說說,羅芬這事也許也隻能這樣了。”

應子弦也覺得深深的無力,連王女士帶著孩子走了,她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單教授出來了,送走來訪者,有些疑惑地看著應子弦。這姑娘剛才還滿麵春光的,現在怎麼又蔫了?失戀了?年輕人的感情這麼變化多端的嗎!

應子弦看到單教授,迫不及待地把羅芬的最新情況告訴他,單教授默然無語地聽著,不發一言,待應子弦激動地說完,問道:“你想怎麼樣?”

應子弦愣住了。

單教授又問:“你想怎麼樣?”

他看著愣住的應子弦,意味深長道:“我們不是神。”

***

應子弦回到學校,內心掙紮了一路,理智告訴她單教授的話是對的,情感上她卻不能接受這樣的“見死不救”,她明白地知道自己這是涉入過深,可是她卻做不到抽身出來。大妞都看出了應子弦的心神不寧:“咋的,心裡不得勁?”

應子弦正要說什麼,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號碼下備注了來電歸屬地:巴邑。

巴邑……應子弦本來不想接這種形似推銷的電話,然而看到歸屬地在巴邑,想起她去巴邑做過心理救援,便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應子弦應醫生嗎?”電話那頭是個男聲。

“我是。請問哪位?”

“應醫生!我是郭玉龍啊!”

應子弦努力在腦海裡搜尋這個人。她認識嗎?

“就是地震後一直做噩夢,每天晚上做同樣的重複的噩夢的那個!”郭玉龍察覺到了應子弦的沉默,提醒道。

“啊,郭律師!”應子弦立刻想起來了,每晚都做到死去的親人朋友的頭顱被掛在旗杆上的那個。

“是我,”那頭聲音帶上了喜色,似乎很高興應子弦想起了自己,“我是來向你道謝的。應醫生,真的要謝謝你。你上次給我做了乾預以後,我好多了。雖然還是在做那個夢,可是感覺沒有那麼恐怖了。你又建議我去祭拜死者探望活著的家屬,我就請了個長假,一家一家都去過了,那天晚上我就沒有再做那個夢了。後來也隻是時不時地會做,頻率減少了很多!我真的很謝謝你!”

“不、不用謝,能幫到你就好……”應子弦有些口拙,實在是她不知道如何回應。看心理的醫生和看生理的醫生不一樣,後者對身體的治療是顯而易見的,可是心理卻是複雜的情感、認知、意誌等等的綜合體,對心理創傷的治愈往往也沒那麼容易在短時間內看到療效,所以她鮮少收到彆人的感謝。

“我是真心的,你可能不知道,因為你的建議和輔導,我能從十幾年的夢魘中逃離出來。你可能已經忘了,我卻不會忘。應醫生,我們這種心理有創傷的人,有的時候,隻要有人拉一把,就會獲得新生。”

應子弦掛了電話,半晌無言。忽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一掃臉上的頹然,眼神重又堅定起來。

她給王女士打了個電話:“王女士,我決定幫助羅芬,隻是我可能需要你的協助。”

王女士又驚又喜:“單教授同意了?心蓮重新接了羅芬的案子?”

應子弦道:“不,這是我個人的決定,但是我會竭儘全力的。”

王女士感歎:“謝謝,謝謝你。”

應子弦行動力很強,一旦下了決心便不再拖拉,立刻付諸行動。她和王女士在外麵碰頭,彼此商量了一下方案,一致決定首要的事是讓羅芬脫離那個家庭,兩人便一起向羅芬家出發。

羅芬家住在一個中檔小區,“這還是當初羅芬爸媽付的首付,裝修也是羅芬爸媽給的錢,唉!沒想到……”

應子弦也感歎:“這羅芬也太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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