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易笑而不語,她沒打算主動殺人,隻看機會,機會合適就出手,不合適絕不盲目行動。
克萊爾一直覺得安子易是個乾淨沉默的人,現在突然覺得看不清她,這個人比他想得危險,也比他想得更吸引自己。
一個看起來柔弱乾淨,卻意外殺伐果斷的alpha,冷漠又溫柔,這種複雜讓克萊爾著迷。
他覺得,安子易是他這麼多“玩伴”裡最喜歡的一個。
克萊爾半蹲下身,拉進輪椅將二人靠得更近,仔仔細細地打量安子易的眉眼,“我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大,心也狠。”
安子易淺笑,“克萊爾先生說笑了,克萊爾先生不也打算這麼做嗎?往年頒獎慶典,從來沒有安保不攜帶武器的情況,食物安排上也不會出現需要鋒利刀刃的,要不然就直接切好。”
“你胡說什麼?”克萊爾眼神心虛遊移。
安子易摸上克萊爾的臉,失血讓她的體溫有些低,“那這個安排誰做的?”
克萊爾沉默了,他的意識不由自己控製,龍舌蘭的味道越發迷人,讓他感到乾渴。
“私事屢次被當成博眼球賺流量的工具,很惡心吧?”安子易眼神憐惜,手指劃過克萊爾的臉頰,“克萊爾先生對溫斯頓的人好寬容,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能忍,心這麼軟,當初對我朋友卻是說殺就要殺。”
克萊爾眯起眼,“你怪我?”
“我說有一點,你會不開心嗎?”安子易收回手。
克萊爾扯了扯襯衫衣領,“會,所以需要懲罰你。”
說完,克萊爾將安子易橫抱而起,直接走入安子易的病房,將隔離門關上……
血腥氣混雜著龍舌蘭的味道,克萊爾越發昏沉,他忍不住仰起頭,晃動的黑發讓他視線越發模糊。
克萊爾勾住安子易的脖子,狠狠咬上她的唇——
H-9星的冬季來臨,弗洛如克萊爾所願被永遠留在這裡,他從冬天捧出的雪融化在他身體裡。
與最愛結合,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
克萊爾忍不住流淚。
因為兩人胡鬨,安子易的傷又崩了。
雖然不嚴重,但醫生黑了臉,“想留疤就再胡鬨試試看!”
克萊爾難得被罵出大紅臉,他偷瞄一眼安子易,發現對方的耳朵也紅彤彤的,克萊爾難以壓製嘴角的笑意。
弗洛身亡導致溫斯頓震動,克萊爾還沒怎麼休息就被叫回開會了,離開前,他親了親安子易的臉頰,“乖乖等我回來。”
克萊爾離開不久,格雷戈提著蛋糕來看安子易,他將蛋糕放在桌子上,他環視四周,這VIP病房環境典雅,香氛清醒,說是高級酒店也不為過。
安子易哢嚓哢嚓吃水果,給格雷戈也塞了一碗。
格雷戈端著碗沉默,之前在F區他知道安子易的傷怎麼來的,如今到了A區什麼也不知道了,但又賭氣不想問。
這些日子他切身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與克萊爾想比,他什麼都不是,也非常沒用。
格雷戈想逃,在被拋棄前先行動,那他就不用麵對被舍棄的痛苦。
“克萊爾先生說,可以把緹娜接到二區的醫院看病,那裡的醫療資源更好。”安子易嚼著水果咽下,“我們可以一起去二區。”
“我不去。”格雷戈將碗放在一邊,他低著頭,“如果非要去,你可以帶著緹娜離開,我不去。”
安子易愣住,“你胡說什麼?”
“我以前以為,我們會永遠是……朋友,永遠這麼下去,這些日子我發現了,沒有永遠。”格雷戈這麼說著,心情越發沉重,眼眶也酸澀起來,“你要跟克萊爾在一起,那我們就該分開了。”
格雷戈從懷裡摸出兩個光腦,是最便宜的款式,遞了一個給安子易,“最近酒店有個人找我陪他練拳,這是我小費買的光腦,有事再聯係我吧。”
說完格雷戈就想離開,安子易下床攔他,但剛剛敷的麻藥讓她的腿沒知覺。
等她喊來安保推她出門追,卻被安保拒絕了,“安小姐,克萊爾先生囑咐過,為了您的安全不便離開醫院。”
安子易連喚幾聲格雷戈也沒能喊住他。
安子易無奈撥通克萊爾電話,“克萊爾先生,我得去追格雷戈,他賭氣走了。”
克萊爾似乎正在開會,他示意會議暫停,對安子易安撫道:“沒事,我會派人盯著他的,你安心養傷,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