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辰一來到大廳就看見一個穿著綢緞袍子,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在實處打量,這架勢像是要把大廳拆了似得,在看見男人的一瞬間,原主關於鄭吳亮的記憶也浮現了出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坑貨舅舅之前硬生生從原主手裡挖走了一間商鋪,商鋪是夏母的嫁妝,夏母死後,他沒少來登門拜訪。
而夏母的那些嫁妝,毫不意外的被這個便宜舅舅給輸光了,原主是知道這些的,隻是不擅長吵架的他每一次都沒辦法和這個舅舅鬨翻。
莫楚辰理清了這些記憶,注意點卻集中在了賭坊上,便宜舅舅進了那地方之後,居然一次都沒有贏過,怎麼想都是有貓膩呢。
“好些日子沒見了,侄兒可還好?。”
鄭吳亮見了莫楚辰立即湊了過去,莫楚辰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這便宜舅舅伸過來的胳膊。
鄭吳亮一個手拍空,心裡不禁嘀咕,這不過一兩年未見,這個侄子怎麼改變了不少?以前明明都不會躲他的。
難道是在那個母老虎爪子下討生活性格變了?。
“挺好,前些日子,剛休了夫人。”
莫楚辰幽幽地回答。
“……。”把這情況當大喜事的鄭吳亮沉默了片刻,又熱忱地說道:
“你那一位夫人啊,我早就覺得不靠譜了,休了也好,這不,她在家的時候,我們這些親戚哪裡敢上門啊!就怕被她又罵又打的……。”
“且不說她了,舅舅今日來所為何事?我記得,母親的嫁妝,我已經全借您了,就是什麼都不做,靠著鋪子都能夠養活一輩子吧……。”
瞧著那一副要打秋風的嘴臉,莫楚辰可沒興趣去和他討伐穿越女的暴行。
“這不是,我做生意缺了一點本錢,想來借一下……。”
原本罵罵咧咧討伐穿越女的鄭吳亮聞言立即話頭一轉,利落的睜眼說瞎話。
在他心裡,做生意是不可能做生意的,隻有靠借錢去賭坊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原本,他以為自己說兩句,這侄子就會乖乖送錢。
哪知,聽到這話,一向溫潤又不插手世事的侄子一反常態沒有送錢。
反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明明是那無害的書生臉,偏偏有一股駭人的威嚴在其中。
迎著這樣的目光,鄭吳亮難得生出幾分心虛,他咬了咬牙,怒道:
“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相信舅舅能夠做生意不成?
之前隻是虧了錢,又不少不還你,何必如此高高在上的眼神?看不起誰啊?
有你這種侄子真是倒黴,呸,大不了我不找你借錢!再也不往來了。”
微微挑了一下眉頭,莫楚辰以看跳梁小醜的目光望著這個便宜舅舅。
他都還沒講話呢,這便宜舅舅就自己惱羞成怒,倒打一耙了。
“既然如此,舅舅先把之前借的還乾淨,再斷交情也不遲。
我明年還要去科考,沒時間管這些錢財的瑣碎,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