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性格差異太大,所以已經要分手了嗎?】小係統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一點意外也沒有。
肯特和蘇子瑜的性格差得有點大,他們能夠在一起,除了世界意識刻意的安排之外,很難想象有其他理由。
小係統正要說點什麼,它忽然地感受到一陣能量波動,仔細查看後,它語氣古怪了起來【宿主,原主發來了消息,說是要幫助好友,嗯,我初步估計了一下,應該是世界意識給了原主什麼暗示。】
“看來,世界意識還是很看好這一對啊?
算了,作為好友的我也應該去關心一下的。
那麼,你就留下來監工,隨便兌換個惡魔皮膚就完事了。”
莫楚辰本來並不想和那些情情愛愛沾邊,不過原主在得到天道意識的暗示之後,既然一頭熱的想當老媽子,他也沒辦法。
【唉,這種事,不拒絕嗎?】
小係統對於宿主充當戀愛顧問這件事一點自信心也沒有。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拒絕的?肯特的木魚腦袋隻要指點指點,肯定能夠靈光的,小事一樁罷了。”
莫楚辰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隨手一點,小係統飄了出去,由裝飾品的模樣變成了一個高等惡魔的形象。
“唉?”小係統遲疑了幾秒,這才反應了過來,它走到了鏡子前,凝視著鏡子裡的自己:“還真的是惡魔的形象啊!這個臨時皮膚真的好!”
“但是,在這裡監工就不能圍觀了啊!我還是想看看氣運之子的事情呢!不然就這樣好了!我留個線程跟著宿主!”
小係統說著抬起頭看向莫楚辰,眼神裡是期待與試探。
“行了,隻要不耽誤建築,我沒意見,那我先走了。”
莫楚辰直接就從王宮裡瞬移來到人間。
依然是漆黑的夜,依然的濃霧和十字路口。
不一樣的是,在十字路口處,有個年輕的女孩子正一腳踩著巴掌大的稻草人,左手小巧的黑色錘子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她努力地往稻草人身上紮釘子,錘子敲擊釘子的聲音清脆的在十字路口回響。
少女垂著腦袋,黑色的頭發披在肩頭,明明是區區的人類,身上那種瘋癲與怨恨讓她從人變成了鬼。。
【好強大的怨念!】作為分出來圍觀的線程,小係統以光點的形式漂浮在莫楚辰的身邊。
【三更半夜的在十字路口釘著稻草人,她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裙子,脖子上掛著一些關於天堂的符文項鏈,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莫楚辰緩慢地來到了女人的身邊。
他踩著拖鞋走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清晰地傳到了女人的耳邊。
拿著錘子的女人抬起頭,她怨恨的神情在那一瞬間呆滯了。
在她的麵前,長發的惡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一雙多情的雙目令人,目眩神暈。
“說說吧,怎麼回事。”莫楚辰蹲了下來,將稻草人拿在手中,黑色的火焰吞噬了稻草人。
夜風一吹,稻草人什麼的,一切都消失無蹤。
這個,是魔鬼?
真正的魔鬼?傳說居然是真的!
認知到情況不妙的女人從呆滯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她張了張嘴吧,憋足了氣要尖叫。
“噓。”莫楚辰手指落在了女人的麵前,指腹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好孩子是不能在三更半夜擾民的。”
輕盈的話語封印了女人憋在肚子裡的恐懼與驚愕。
霧氣中,那女人的目光逐漸的溫和了下來,甚至她暗暗地想:即使是惡魔又怎麼樣?那麼好看的惡魔,即使會勾走人的靈魂也是正常的事情。
【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吐槽,完全的陷入了原主的美色當中了!】
小係統瞧著這個人類短短幾秒的時間就從滿腔怨恨變成了滿眼癡迷。
【這個難道就是惡魔的天賦嗎?不過,既然原主有這麼好看的外殼,為什麼業務還會失敗呢?真是值得深思的事情。】
“我叫荷田,是z市人……。”女人暈暈乎乎地將自己的事情說了起來。
荷田的年紀才25歲,她上頭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還有一個59歲的老母親。
那個哥哥其實是她老母親撿來的孩子,也因為這個哥哥,荷田受儘了苦難。
30年前,梨國和櫻之國發生了局部地區的衝突戰鬥,櫻之國敗北後撤離,當初和櫻之國男子有首尾,懷孕了的站街女將生下來的男孩丟垃圾桶。
曾經櫻之國所占領的地區也被憤怒的人們打砸了。
跟著大家出來的荷田母親就是在那個時候意外地撿到了這個男嬰。
一個從櫻之國曾經霸占的地方撿到的孩子,隻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那絕對是櫻之國留下來的孽障罷了。
但是,荷田的母親由於一直生不出孩子,在發現了這個男嬰後,鬼使神差地將他帶回了家裡,不顧大家的反對,將男嬰記在在自己的名下,並起名為“荷希”
為了這個孩子,荷田的母親必須麵對的是全村的排斥與欺負,但即使如此,她還是舍不得將荷希丟掉。
“他是個男孩,我就指望百年之後,他來摔盆了,女兒是指望不上了!。”
就這樣,在荷田母親的羽翼下,荷希跌跌撞撞的長大了。
在五年前荷希去了櫻之國工作,隨後就與荷家斷了一切往來。
荷田母親得了癌症之後,荷田曾經不遠萬裡的找到了荷希,想讓他回梨國看看,結果卻隻得到了冷冰冰的拒絕。
“我憑什麼回去?回去了我不還得出錢?從小到大我都是在辱罵的環境中長大的,現在我已經累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荷希冷冰冰的拒絕了荷田的請求,他的眼神刺痛了荷田,明明天氣還那麼溫暖,她就感覺像被冰塊覆蓋了一樣。
————————————————
“怎麼就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呢?”荷田咬著牙說道:“小時候,媽媽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緊著他的,平時我們少吃少喝,就他吃的像大胖子福娃一樣,可現在,他說不回來就不會玩,完全就是在作踐媽媽的一番苦心。”
“所以你一氣之下到十字路口釘小人?”莫楚辰低沉的聲音悄然地安撫著荷田滿是怨恨的心靈。
“不,如果是這樣,我大概也不會這樣的,實際上他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