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氣氛頓時被破壞得一乾二淨,喻靈氣得想把魏川直接從窗戶丟出去。
她發誓,自己剛剛明明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癱臉,也不知道旁邊這個人自己腦補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魏川隻是覺得她剛剛看安隨之的眼神太癡迷了,他不好形容那種感覺,乾脆定義成被美色迷魂頭了吧。
“你就不能讓我和他獨處一會兒嗎?”
魏川嚴詞拒絕:“不能,我怕我回來我兄弟清白就沒了。”
“???”
也不知道這個明明該寡言少語、心機深沉的人到底怎麼回事,崩成了現在這種樣子。
喻靈索性不理他了,就這麼目不轉睛、旁若無人地繼續盯著安隨之。
過了大概十分鐘,喻靈起身,“走吧。”
“你廢了那麼多事,就為了看他幾分鐘?”
喻靈瞥他一眼,眼裡寫滿了‘你怎麼又問這種蠢問題’的無語:“不然呢?”
起身離開時,喻靈嘴裡一本正經的念叨:“眼睛真真切切的看到他還活著,我心裡的石頭就可以落下一半了。”
上車後,喻靈直接停止了和魏川的交流,熟練的打開手機裡那個黑色app。
[我看到了你的身體!]
隨即感覺自己這句話有歧義,喻靈又發了一句話過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你在這個世界的植物人狀態。]
[樣子很醜嗎]
[一點不都醜,美得像專門誘惑人的天使!]
安隨之看到她這奇怪的形容詞,輕笑出聲。
這兩年來他和喻靈的關係親近了很多,隻是因為時空的詫異,喻靈總是時不時的消失很長一段時間。
雖然,在她那個時空裡,她可能隻是離開了幾個小時,或者睡了一覺。
[你是在安慰我嗎]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剛看見的時候都不敢呼吸。]
[你這得犯了多大的天條,才會被天神罰下人間。]
看著木板上的字,安隨之原本的思路完全被打斷,耳尖悄悄紅了。
然而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想起了她之前說的。
安餘,丈夫。
一想到他們兩個的名字出現在同一個結婚證書上,安隨之眼神暗了一下。
[國師說他算到了時空漏洞的具體時間和方位,隻是我有很大可能性回不去原來的世界]
[我告訴你,隻是想提前告訴你一聲,之後我要是了無音訊,大概就是消失了]
難怪劇情裡的他一直都再沒出現,應該是不想冒這種十之八九要徹底消失的風險去拚那個幾乎沒有可能回來的機會吧。
[你不會有事的。]
[嗯,有靈靈的祝福,我不會有事的。]
看著屏幕上靈靈兩個字,喻靈不僅感歎,當初看著那麼高冷的一個人,哪裡能想象的到他會寫出靈靈兩個字。
—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至。
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整整兩天沒有回複,喻靈就知道,安隨之已經試圖回來了。
縱然從係統那裡得到了回複,喻靈還是有點不□□心,她不安心的具體表現大概就是……她看著安餘,眼神卻很明顯是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安餘早在一個月前就回到彆墅住了,隻是和她睡在兩間房。
今天他們兩個難得都有時間一起吃頓晚飯,結果喻靈時不時的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他一眼。
安餘現在都快被她給折磨瘋了:“裴喻靈!你到底在透過我想著誰!”
喻靈冷著臉否認:“你在胡說什麼?”
安餘又提到了那個唯一的可能性:“是……安隨之嗎?”
喻靈眼神頓時變得冷冽:“你為什麼突然提他?”
安餘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反問:“那你為什麼情緒突然波動這麼大?”
眼看喻靈起身要離開,安餘連忙拽住她的手臂:“那我不問這個問題了。”
“我今天本來想飯後和你商量公司的事的,抱歉,我沒控製好情緒。”
安餘低頭示好的樣子確實看著有兩分可憐,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喻靈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