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們兩個時不時還會獨處,那從前那幾年裡,他們會不會早已經做了些什麼?
秦泗。
“咳咳咳咳咳咳。”皇帝想到那個早已經死在邊疆的人,咳得不停,他越生氣,身體的狀況就越不穩定,隻能強迫自己不要繼續細想下去。
可是有些事情越腦補越心驚,這不是他想立刻忘掉就能忘掉不管的,秦成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於喻靈和秦泗的回憶。
因為秦泗那張臉越長越和那個死去的人相似,秦成心裡止不住的厭惡。
如今秦泗又和魏喻靈不清不楚。
皇帝捂著心臟,眼看自己咳得好像身體下一刻就要罷工似的,秦成隻能連忙拿起蕭音給他的藥。
那藥據蕭音說,在她記憶中是用來保命的,娘親給了她三顆。
除此之外的記憶她都沒有了。
蕭音說她既然出身貧民,那藥想來也用處不大。可秦成知道她真正的身份,那藥保不齊真可以拿來救命呢。
吃了藥,秦成果然感覺好受了不少,心臟也不再那麼難受了。
秦成眼中頓時泛起對這個藥的狂熱。
蕭音說,這藥一共有三顆,也就是說,除此之外還有兩顆。
次日。
“如今難尋桃花,本宮就試了試這梅花糖,味道也還算可以,好歹也能當個解悶的玩意。”
秦泗本來是擔心喻靈,所以第二日一下朝就又跑來見她,結果反倒被她塞了一顆梅花糖到嘴裡。
“怎會,母後的手藝向來都是最好,兒臣吃著這糖,覺得簡直再好吃不過。”
喻靈無語凝噎:“我做什麼你都是一頓誇獎。”
秦泗被她白了一眼,反倒更開心了。
母後會時不時的在他麵前自稱我,會給他親自做吃食,會格外的不設防,這些就足夠了。
喻靈轉身時,秦泗在她右邊的脖子上看到了一道刮傷。
“母後,你身上的傷,真的都上過藥了?”
喻靈被他盯著自己脖子看,這才想起來自己脖子上也有一道小傷。
身上的傷太多,反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上藥後恢複的時間也差不多,她索性就沒管了。
倒是忘了脖子的這處傷是劃傷了。
“脖子這點小傷,我擦了點藥酒就可以了。”
秦泗非常不給她麵子的拆穿她:“藥酒是黃色的。”
可她脖子上白皙依舊,分明是沒有上藥。
“本宮忘了。”皇後娘娘又恢複了威儀,秦泗卻忍不住輕笑一聲。
誰讓這一幕落在他眼中格外的,給外的可愛呢。
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四皇子不知道好多年以後的現代人發明了一個字叫萌。
此時的他隻能想到可愛這個詞來形容喻靈。
“母後,您先去上藥吧。”
“本宮要走就得換衣服,上了藥會染到衣服上。”
喻靈伸手抹了下脖子上的傷口:“而且現在都結疤了。”
“母後今日便要啟程?”
“對,畢竟今日開始本宮就要休養身體,自然越早去何村越好,不然時間長了萬一陡生變故就不好了。”
“可母後昨日才受了傷。”
“不是說了,我傷勢不大,之後還要趕路起何村,我哪會真的摔出一身重傷。”
秦泗不明白:“母後大可直接命人將那個人帶到京城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
那人不過是鎮邊王身邊的人,又不是鎮邊王本人,她何必顧慮這麼多?
“好歹我日後也是要造反的人,正好此行順便還能去看看我在外的戰果,而且京城眼線眾多,難保消息外露,還是謹慎為妙。”
喻靈對於造反兩個字沒有一絲一毫的避諱。
秦泗掩去眼底的情緒,“那母後小心,兒臣等您平安歸來。”
喻靈再回來已經是半月後。
朝中有秦泗在管,並未出錯,這也讓喻靈放心了不少,畢竟之後她若出征,朝中的事務肯定就要歸他管了。
因為要避嫌,如今的喻靈上朝時是要坐在屏風後麵的,上朝時長城因為敵國來犯的事吵得不可開交。
如今魏老將軍率領數十萬大軍在邊疆與蠻族對戰,朝中兵力不足且並無適合的領軍人,此時若是開戰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可敵國來勢洶洶若是一味的退讓,後果自然也是顯而易見的。
一群人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朝堂上吵的跟菜市場一樣。
“都給本宮閉嘴!
朝堂是給你們討論對策的,不是讓你們一個個吵的跟鴨子似的,來回就那麼幾句話不停的說。”
為首的老臣不滿她的語氣和話,憋著氣反問:“那依皇後娘娘所想,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除了應戰,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敵國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就是算準了魏老將軍領兵對戰蠻族,他們的目標是想拿下大周,光靠你們所說的割地賠償送美人送奇珍異寶就能化乾戈為玉帛?”
高居上位的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等他們拿下大周,這些東西數之不儘,你們覺得敵國的人會在乎這些?”
老臣知道她說得有道理,可心裡還是不舒服。
“皇後娘娘說得倒是輕鬆,敵國兵力強盛,我國現在僅剩的兵力若是全部發兵抗敵或許有些勝算,可幾年前的戰敗,我國損失了大半的武將人才,如今對抗蠻族又派去了數之不儘的將才。如今朝中的將領,怕是難有能勝任之人。”
十有**要輸的仗,沒人想打,一定會背的罵名沒人想背。
所以朝中的武將也沒有反駁這個老臣的話。
隻除了魏家這派的人。
“微臣雖不是什麼人才,但國家興難匹夫有責,臣願以身護國,護我大周百姓。”
“微臣願意出戰!”
“微臣願意出戰!”
???
不止這個老臣,其他朝臣也完全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就想要出戰了。
他們不管是陰謀論還是陽謀論,都還是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直到他們聽到上麵那位離經叛道的皇後娘娘接下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