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剛剛她沒逃啊。
“去洗澡,”江時漾站起身把地上的白棉被抱回床上。
被提醒的程棉低頭掃視自己的穿著,身上的白毛衣都沒脫,難怪睡著那麼不舒服。
她抬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們沒發生什麼對吧。”
“你昨天晚上醉成了一灘泥。”江時漾斜了點目:“你覺得能發生點什麼?”
“哦。”
江時煙漾笑了:“是在慶幸還是竊喜?”
程棉呼出口氣,她在茫然。
“歎氣是什麼意思?”江時漾笑容深了些,又倒回去拉她:“起來,坐地上不涼嗎?”
看著他伸向自己的手,程棉忽感隔斷在兩人之間的萬丈鴻溝合起,他周身的距離感也被房間的暖氣吹散。
程棉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熾熱的溫度傳遍全身。
或許曾經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江時漾並沒有改變。
麵前的人還是那個給自己送西瓜,帶著自己在田野裡奔跑的江時漾。
還是那個溫柔細心,對自己無微不至,渾身充滿驕傲朝氣的江時漾。
程棉腦子裡有了想法,想抱抱他。
麵對他的拉扯,程棉沒動,坐在地上張開手臂,笑容燦爛:“時漾,抱抱。”
江時漾也沒發愣,生怕她改變主意似的,彎下腰,立馬將她橫抱起。
程棉緊緊環抱住他的脖子,臉往下埋著,味道了他身上有股清淡的沐浴露味。
“你昨天晚上洗澡了?”
“嗯,洗了。”
“我沒洗澡我就睡了?”
“你當時醉成了一灘泥,”江時漾重複道:“我倒是想幫你洗,但我也不能趁人之危不是。”
程棉臉開始燙了,掙脫兩下,跳回地上,縮著脖子進了衛生間。
身後的江時漾笑出了聲。
程棉沒洗頭,就簡單洗了個澡,沒耽擱多久。
出來的時候江時漾在收拾,抬眼看著她,笑了下:“以後出門在外少喝點酒,最好彆喝,你就隻有半瓶紅酒的量。”
程棉瘋狂找補:“可我覺得我酒量挺好的。”
“你以前喝過酒?”
“我大學的時候喝過,喝兩瓶,我宿舍的舍友喝一瓶就醉倒了。”
江時漾想了想:“你們喝的什麼?什麼度數的酒?”
“菠蘿啤。”
“……”
江時漾沒忍住噗笑了聲:““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宿舍就你一個人沒喝醉並不是你的酒量有多好,而是你那幾個室友的酒量太差勁。”
“不,”程棉不承認:“我們還喝了同學自家釀的果酒。”
“酒喝多了難受嗎?”
程棉點頭:“難受。”
“那還喝嗎?”
程棉又搖頭:“不喝了。”
江時漾接著問:“果酒呢?”
程棉猶豫了,掐了掐指尖:“適量。”
江時漾走過去,在她半濕潤的頭發上摸了下:“沒看出來你還挺貪杯。”
程棉歪了頭:“我同學家的果酒是甜的。”
“好吧,想喝的話就喝,但是儘量適當。”
程棉笑著:“好。”
江時漾去開車,程棉站在酒店門口等,等他的車停在自己麵前,程棉習慣性往後走,開了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