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程棉聲音哽咽著:“你這些年過得不好吧。”
“棉棉,為什麼這個表情?”江時漾將手上的水漬擦乾才敢替她拭去淚水:“沒什麼,上大學後我就跟他們斷了聯係,我過得很好。”
“因為我嗎?”
“不是,早就想了,以前待在那個家裡是因為我外婆在那,後來她去世了,就覺得沒回去的必要。”
程棉眼中的酸澀控製不住:“那你大學是怎麼上的?”
“平時的獎學金還有假期的勤工儉學。”
她的心臟像被人扯成了兩半:“你這些年肯定過得不好。”
她以前的學費有外婆給,她隻需要操心平時的生活費都覺得精疲力儘,可江時漾什麼都沒有,什麼都靠著自己。
“比在那個家裡好,”江時漾見不得她哭,心疼地抱過她:“彆哭,我過得真的很好。”
“程棉你知道我以前那個藍色的鼠標放……”
文思景毫無征兆地闖了進來,中斷了兩人的情緒,程棉偏了頭,江時漾也慢慢收了手。
兩人的動作也算迅速,但並沒有逃過文思景的眼睛。
看著他驚恐的表情,程棉知道他全看見了。
一瞬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話,甚至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隻能習慣性地笑了笑。
“你倆……”文思景驚愕得有些說不出話。
江時漾順勢牽起了程棉的手:“嗯。”
文思景被噎了一下,愣是消化了兩分鐘:“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
程棉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高中的時候?還是今天早上?
“那說起來就長了。”江時漾開口道。
文思景被他嘴角得意的笑刺瞎了雙眼,眼睛一閉,悶頭衝出去:“文思安,文思安,你猜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文思安不以為然地瞥了他一眼:“什麼?”
“我看到程棉和江時漾抱一起了,江時漾那小子,我說他沒事怎麼老來巴結咋爸,讓咱老文一提起他都是讚不絕口,感情主意打在這兒的。”
“哦,”文思安的眼睛再次放回在手機上:“這麼大呼小叫的乾什麼,我早知道了。”
“你知道?你知道!”文思景因為被組織拋棄而憤恨萬千:“就我不知道,你們仨真沒意思。”
他心裡犯著嘀咕:“我說他們倆平時哪來那麼多話,天天站我門口說個沒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反應過來又開始慌:“完了完了完了,現在這個家裡就我一個單身,沒人幫我負擔相親的火力了。”
“脫單一個一個脫不好麼,一口氣脫一雙,都不給我留點兒緩氣的機會。”
“人家脫單跟你有什麼關係,”文思安放下手機:“你也抓點緊,把那姑娘帶回來看看,你們的事要穩了就沒人催你相親,你以為天天不是給你留意這家姑娘,就是給你打聽那家姑娘的,我們不累嗎?”
文思景情緒積壓在一塊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話的意思:“什麼姑娘?”
“文思景,”文思安聽出了不對勁:“你沒跟文秀姨的二女兒聊吧?”
眼看事情敗露,文思景依舊硬著頭皮:“啊,她啊,最近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