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確來自公安,他本名為降穀零,畢業後的第一個任務就是來橫濱探查情報。
鑒於地理位置特殊,有特務異能科與軍方駐紮的緣故,公安不能派太多人手,甚至都不能明目張膽打探情報,讓友方發現他們在此安插人手。
說不好聽話,公安派人來橫濱的行為,與他們直接派人到軍方或特務異能科找茬沒區彆。這裡本該是對方管轄。
但公安也不能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否則一旦發生什麼變動會來不及反應。更彆提恐怕有很重大的變故,就要在近期發生了。
降穀零就是這個時間點被派來的情報探查者,除了一個情報員下線,跟他的直係上司之外,他沒有任何其他外援,甚至還要避免被其他部門的同僚發現自己是公安。
他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工作就是如此開局的地獄難度,但他將此當做上司的賞識與信賴,以及對自己的挑戰與考驗,他欣然接受了任務。
於是,在跟六道悟子分開之後,他跟上司彙報了下情況,提出自己的懷疑。
上司聽完之後的推測給他打開新的思路。
“沒有人能做到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仿製他人證件,有再充沛的後備力量也一樣,這裡是橫濱,異能者的天堂,你有沒有想過這有可能是一種異能力?”
——完全有可能!
降穀零回想一下,發現無法排除自己中了異能的可能性,他沒有親手碰過駕照,很可能那個駕照也是異能效果。
這樣一想,前因後果連上了,少年多半是異能力者。
降穀零無奈,他不是異能者。機構內的異能者都被調到了特務異能科,所以公安能派出的人肯定都是普通人。按道理兩個部門應該互相協作,假如不是他做潛入橫濱的特殊任務,他完全可以申請特務異能科給予支援,所有異能者及異能力檔案都在異能科那邊。但是他現在的工作又要瞞著同僚,不能讓異能科覺得他們公安想插手他們的工作。
唉,這事鬨的。如果對方是異能者,單憑公安的檔案也隻能查到最表層的信息。
降穀零隻能暫時先讓上司幫忙看能否從公安係統查到點什麼,雖說他沒報太大希望。
結果他就在另一處打工場所,親眼目睹離家出走異能者少年,差點被成年男人包養現場。
——十四歲,竟然才十四歲!
作為成年人,化名為安室透的公安完全無法對此視而不見!
“十四歲,你還沒成年,我就先不計較你搶走我酒吧工作的事了。”
透子君犀利的看向蘭堂。
“倒是這位先生——他是小孩他不懂事,你作為成年人,不應該稍微注意點跟人相處的安全距離嗎?”
麵對外人,蘭堂思維清晰起來,他冷靜的看向對方:“你誤會了,他隻是暫時借住在我家,問我借錢而已,這是一個房東對房客的正常幫助,人與人之間也該多一些信任跟友善不是嗎?”
六道少年渴望銀行卡的目光在聽到竟然還要他還錢之後,變成一潭死水。
“啊,那就不用了。Me隻想要不用還的錢。”
兩個成年人默然,就算真這麼想你也說的太直接了!
蘭堂扼腕,如果不是礙事的服務生,他本可以說不用還!你可以隻花不還!
“你不是已經找到了兩份工作,怎麼還缺錢?你做什麼需要這麼多錢?”
你房東都願意給你錢,自然不會逼迫你要房租,咖啡廳的工作包了吃,酒吧的工作又有零用錢不是嗎?
六道少年鄙視的掃一眼透子君:“看你這身打扮就知道你什麼都不懂。Me的衣服需要特彆定製純棉製品,否則會過敏,Me還需要幾打的白襯衫用來工作穿,身上這身已經穿了兩天渾身都癢!這個國家太潮濕了蟎蟲簡直是我一生大敵!”
透子忍不住質疑:“幾打白襯衫?兩三件白襯衫換洗穿不就好了?”
六道少年人間疑惑:“為什麼要換洗?Me的衣服從來臟了就燒掉。”
巴利安哪怕自己人打著玩都會見血,流血最多的往往是斯誇羅媽媽,被脾氣不好的巴利安的老大XANXUS爸爸打是經常的事,家暴太過頻繁到大家都習以為常。所以衣服被血染臟再正常不過,正常人誰會留著沾染鮮血的衣服下次再穿?當然是次拋啊!
鑒於橫濱的混亂情況,六道少年已經做好繼續過次拋生活的心理準備。
“另外這裡的巧克力簡直難吃到要死,果然還是應該買瑞士或德國進口的巧克力。還有金槍魚跟魚子醬也該準備一些,唉,來到這種地方我已經在飲食上不做奢望,但最低限度也該準備一些三明治製作材料以備急需不是嗎?你們兩個怎麼了,表情好奇怪?”
蘭堂跟安室透的確很一言難儘,他們發現了,這原來是一隻有錢人才養得起的噬金貓!
尤其是蘭堂,一想到挑剔的少年當初把自己做的難吃麵包還是吃了下去,他的內心就忽上忽下,又是心疼又是開心,猶如醉了酒。
安室透咳嗽一下清了清嗓子:“一個人的生活水平跟收入直接掛鉤,有什麼樣的收入,才會按照收入規劃什麼樣的消費。你現在的工資無法支持你太過奢侈的生活,對於非生活必備的奢侈品,你不需要買太多。不是說不可以有,是等你以後再長大點,能賺更多錢再考慮。”
悟子同學迷惑不解:“奢侈品?那些不都是生活必需品嗎?”
來了,來了,這濃鬱撲臉的‘何不食肉糜’之感!
“你——”
安室透本來想詢問一下少年他家人的具體情況,這麼有錢的人家精貴養的異能力者,應該還是範圍比較小,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家人,可惜他剛開口就被蘭堂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