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皇太後開口道:“照兒常念懷盈的乳名,娘還以為是照兒未能念清,不曾想是真取了這般有趣的名字——怎麼忽地想起取‘猊兒’這麼一個名字的?”
張皇後笑著解釋道:“她是天生的不愛行動,都說那香爐之上的狻猊喜靜不喜動,倒是和她一個樣子。皇爺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取這麼個諢名,這是笑話這小丫頭呢。”
太皇太後笑嗬嗬地說道:“這獅子是官衙門前擺著的神獸,為的是‘護法’,取這麼個名字,也好守住我們小公主和大明的福氣。”
皇太後看著朱懷盈,見她對周圍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不由伸手握了握懷盈的小手。
朱懷盈絲毫不認生,而是反手握住了皇太後的手,笑嘻嘻地說道:“萊萊、好。”
在明朝當了一整年的小孩子,朱懷盈彆的沒有學會,臉皮厚度倒是巨日劇增,畢竟要是總把自己當大人的話,她不得被自己這副樣子羞死。
張皇後嗔怪道:“瞧瞧,平常在乾清宮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嘴甜?”
朱懷盈立刻假裝自己沒有聽到,笑嘻嘻地撲進了太皇太後懷裡,道:“好——”
皇太後見狀眼神愈發柔和,輕聲道:“當真是個聰慧的孩子。”
她話音剛落,外麵傳來宮人的聲音,正是皇爺朱祐樘來了,他頭戴烏紗翼善冠,大紅交領長袍上繡有祥雲龍紋,遠遠看著金光一片,懷盈的眼神不自覺地被吸引,不由在心底感慨不愧是皇家,當真是財大氣粗,連衣服都金光閃閃的。
平時她跟在劉氏身邊多,雖然見她們都穿戴整齊有度,但是和自家爹娘這一身金閃閃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朱祐樘一進門便向兩宮太後問安,態度恭敬,道:“孫兒向祖母請安,祖母洪福齊天、康壽安寧,兒子向母親請安,母親百福駢臻、嘉寧順平。”
太皇太後笑道:“皇爺快起來吧,好不容易燈節輟朝休息,隻有自家人在,要那些虛禮做什麼?”
朱祐樘剛剛起身,張皇後已經走到他身邊,伸手將他肩上的披風摘下,遞到一旁的宮人手中。
朱祐樘正色道:“禮不可廢,況且孫兒平日請安已經多有疏忽,總該在年節之下補上短缺的禮數。”
太皇太後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