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陳雪茹孤立無援,隻能委曲求全答應了範金有。
如今,範金有要當雪茹綢緞莊的公方乾部,這廝接觸陳雪茹的機會就會多很多,雖然不至於對陳雪茹造成什麼影響,但這廝的花花腸子沒用在做生意上,全用在怎麼給私方經理下絆子上了。
當初範金有成了大前門小酒館的公方乾部,愣是把生意給攪和的一塌糊塗。
其實,這個範金有進來,大概率不是搞經營的。
而是潛伏進來查賬目,搞清楚了這些資本家的家底情況,到時候收歸公有的時候,也就不怕她們私藏了。
所以,這個範金有進來,那就是要連鍋給陳雪茹端了。
大概率範金有會用這件事去威脅陳雪茹。
韓衛民可不希望陳雪茹受欺負。
他心中暗忖著,如果能把這個範金有給搞走,自己來當這個公方經理,那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就在他思慮之際,陳雪茹抱著韓衛民的右臂,將一對玉兔都按壓在上麵,她嬌聲說道:“衛民,要不你彆上班了,到我店裡來陪我吧,我養你,廠裡給伱發多少工資,我就給你多少工資。”
“你們廠發的那幾十這塊錢工資,我還是出的起的。”
韓衛民看著陳雪茹那一雙晶瑩的卡姿蘭大眼睛,裡麵滿是真誠。
他知道陳雪茹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她這種女強人,必然是行知合一,言出必行。
確實,一個還不滿二十歲的絕美女子,就要在這時代洪濤中抗下這份偌大的家業,確實是很不容易的。
陳雪茹想來也是想要個心理依靠。
她偶爾會跟韓衛民說起,自己命不太好。
讓秦淮茹先遇到了他。
如今兩人已經結婚了,她也沒有拆散韓衛民的打算。
隻想安心的做他背後的女人。
期待著韓衛民能多抽出一些時間陪自己。
見慣了戰爭的殘酷,時代浪濤的洶湧澎湃,陳雪茹其實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所以,她甚至不想組建家庭,生育孩子。
如果孩子生下來要麵對這樣一個動蕩的世界,她寧願不生。
韓衛民拍了拍陳雪茹的手道:“雪茹,我知道你希望我多陪陪你,以後我會常來的。”
“範金有那個事情,你不用管了。”
“我會處理的。”
陳雪茹訝然道:“你怎麼處理啊?”
“他現在是乾部,是官。”
“自古民不與官鬥。”
韓衛民笑了笑沒有解釋,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
吳媽帶著翠芬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