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兒的背影,尹氏總感覺不對勁。
大女兒自打跟宋易風訂親後,心裡眼裡全是宋易風。其他女孩子拿了月例銀子,都給自己買些花啊粉的,或是攢起來做衣服、打首飾。
唯有葉雅茗,手上的銀錢都花在了宋家人身上。要不是公中每季都給每人做兩身衣服,她連出門見客的體麵衣服都沒兩件。
可現在葉雅茗不光沒給宋家母子做衣服,說起他們來還滿臉的冷淡。莫不是跟宋易風鬨彆扭了?
看來得找時間,問問白蕊才行。
進了屋裡的葉雅茗的心思沒在宋家人身上。想起尹氏說的過幾日就中秋節了,依古人對這些節日的看重,葉鴻昌肯定會在這兩天趕回家來。
葉崇明是前天聽了她話,讓人從臨安城出發的。臨安離京城有一定距離,快馬加鞭的話需要四五天。
算算日子,雙方應該在路上遇上了。就不知在碰麵時葉鴻昌碰到了孟呈煒的人了沒有,事情還會不會朝原來的軌跡發展。
多想無益,葉雅茗拋開雜念,走到茶堆前感受茶堆的溫度。
古代沒有溫度計,全憑製茶人的手感來感知茶堆的溫度。沒有經驗,就算知道窨花茶的辦法,也製不出好的花茶來。
“行了,把花篩出來,送到外麵去烤。”葉雅茗吩咐道。
丫鬟婆子們都動了起來。
葉雅茗忙著製茶,葉崇明一麵忙著叫人買散茶、收桂花,一麵派人注意著孟呈煒的動向。
對於這個人,他恨不得派人給他套麻袋打得半死才好。
但“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葉崇明六十歲的人了,在商場混了一輩子,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尤其是他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商賈,更是彆人能動他,他卻不能動彆人。
因此這些天,他隻能派人盯著孟呈煒,想摸清楚這人的底細。
而那孟呈煒在葉崇明從山上回來的時候,也一起來到了臨安城,在臨安城最好的客棧裡包了個小院子住著,每天就帶著他的族弟和下人到葉家茶樓的集香樓喝茶聽書。與人閒聊時透露了不少他的情況出來。
什麼他爹是皇商孟家的家主啦,他的親姑姑是敏妃啦,他打小出入皇宮啦……
這些消息,都是他在白藤縣時跟客棧掌櫃說過的,倒也不如何新鮮。但這些消息也夠葉崇明忌憚的了。
而葉家被針對陷害之事,因為涉及到私茶,他還真不能對彆人說。
老大不在家,孫子以前還好,現在有葉雅茗這麼一對比,就覺得不靠譜起來。
葉崇明隻得跟老妻提起這事,感慨道:“明知道這人陷害咱們,咱們卻不敢對他動手,真是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