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好宋易風的前途,有自己的私心,想讓這前途無量的年輕人成為自己的女婿,但這不代表他喜歡白眼狼。
白眼狼既能背叛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資助他讀書的嶽家,就能背叛以後的嶽家。
宋易風調整了一下心態,一臉冤屈:“我是聽到說葉家買賣私茶,不願意同流合汙,這才退親的。在這之前,我還來問過老師您呢。”
這是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了?
王文致被氣笑了:“合著你還怪上我了?我有叫你查也不查清楚,就直接去退親嗎?你受了葉家的恩,可以說沒有葉家的資助,就沒有你的今天,你花點時間去調查一下葉家有沒有買賣私茶,這很難嗎?”
“可……”
王文致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不耐煩地問道:“我就問你,葉家到底有沒有買賣私茶?”
宋易風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事上撒謊,如實道:“葉家人不承認。”
“行了,你出去吧。”王文致不想再跟宋易風說話了,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宋易風哪裡肯走?他正要解釋自己的苦衷,就見王文致忽然吼道:“滾。”
要是這件事不鬨大,他或許會考慮一下與宋易風結親的事;就算不結親,也會把他當子侄一般看待,資助他一二,算是提前燒冷灶。
他自信自己與葉家不同。葉家是商賈,而他是官,他在官場上還有人脈。宋易風敢嫌棄得罪葉家,卻沒膽子得罪自己。
可這事鬨大了,他要是再對宋易風和言悅色,臨安城這些讀書人不知怎麼看待他呢。與白眼狼為伍,沆瀣一氣,這種詞語定然用到他身上。
為著一個宋易風,讓自己惹得一股騷,不值當。
宋易風一臉灰敗地出了屋子,渾渾噩噩地回了家。
剛剛進門,他就聽到餘氏的哭喊聲:“兒子,兒子,你終於回來了。這些人要把我們趕出去,你快跟他們說說。”
宋易風這才看到院子裡站著幾個壯漢,而在廊下,還坐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
見他回來,那人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在下姓厲。這處宅子,葉家已賣給我家老太爺了。你回來得正好,趕緊跟你娘收拾東西搬走吧。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兩日時間,兩日後我們就來收宅子了。到時候要是不搬,可彆怪我們把你們的東西都扔出去。”
桂子自打宋易風考上舉人後,就深得狐假虎威的精髓。
一聽這人的話他就大喊:“你敢?我家少爺是舉人。你們這樣,就不怕得罪舉人老爺嗎?”
厲管家嗤笑一聲,看向宋易風的眼神裡暗藏著嘲弄:“我們敢買這處宅子,自然不怕你這舉人老爺。白藤縣葛家,你去打聽打聽。我家大老爺在京城做五品官;二老爺也是舉人。我們買這宅子,不過是少爺要來臨安參加讀書,需得有個落腳之處。這宅子既不是你的,你賴著不走,我們可要告官了。”
這有名有姓的,那肯定不是虛張聲勢,說謊騙人。
隻是葉家逼得也太狠了。這才還了房契給他們,他們就把宅子賣出去了,而且還賣了這麼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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