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茗回自己院子後,葉崇明坐立不安。雖說葉鴻昌已被人劫殺過一次,但完全不知道和能預知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因為這個,葉崇明都沒敢把這事告訴老妻。
他在外書房熬了兩個時辰,終於聽到了小廝在院子裡跑動的聲音,他“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直接碰翻了桌上的茶盞,洇暈了他為了靜心正在抄寫的佛經。
“怎麼樣?”他顫抖著聲音問跑得氣喘籲籲的周祥。
“順、順利。”周祥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很順利。大老爺他們把那些人都送到衙門裡去了。”
他捂著胸口大喘了幾口氣,這才又道:“而且,孟楊兩家這回惹了大麻煩了。”
“哦?怎麼說?”葉崇明期待地問道。
“大老爺出城後遇上了陸公子,陸公子說要一起上山,便上了大老爺的馬車。”
周祥終於喘勻了氣,繼續道:“他說他會武功,不怕;又說想把孟楊兩家一棒子打死。大老爺勸不住他,隻得由他了。”
葉崇明倒吸了口涼氣:“這麼說,那些人劫殺了陸公子?”
“對。”
“陸公子和大老爺都沒受傷吧?”
“沒有。”
“那些人都被抓了嗎?”
“是的。”周祥道,“全都被抓,送到衙門去了。孟吉照著姑娘的交待,給衙的大人提供了個地址,結果孟家的顧傑和金管事也被抓了。”
葉崇明終於放鬆了下來,問及細節:“難道看見陸公子上馬車,那些人還敢動手?”
說起這個,周祥笑了起來:“陸公子有意幫咱們,自然不會引人注意。他故意穿了件臟兮兮灰撲撲的外袍,他那小廝也是。”
“他上的還是後麵那輛下人乘的騾車。那些人不就以為他倆是茶園的園戶,特意等在那裡乘順風車回茶園去的?因此也就沒在意。”
葉崇明整顆心放了下來,一拍桌子道:“那顧傑可是替代孟家跟楊家簽了合作契約的。再加上孟家派來的管事,這下子孟家跑不了,楊家也罪加一等。”
劫殺商人和劫殺勳貴世家公子可是不一樣的。快要被放出來的孟呈煒,這一回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脫罪了。就算這件事不扣到孟呈煒頭上,孟家也定然元氣大傷,陸觀弈和齊霽身後的勢力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沒了這些陰溝裡的老鼠盯著,他們終於可以安心做買賣了,葉雅茗出門他也放心了。
齊霽知道陸觀弈冒了個險,嚇得不輕,跑到陸宅責問他:“你用得著親自上陣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爹怎麼跟殿下交待?”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功夫。”陸觀弈都懶得理他。
擔心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祖父打他五歲起,就請了個身手厲害的高手教他功夫。陸觀弈這身功夫比關滄海還強上兩分。
“葉姑娘做事考慮周全,她曾讓人試探過孟家那些人的功夫,確定以關鏢頭他們的身手打得過,這才設下的這個局。所以我去,沒有半點危險。”
齊霽也是關心則亂。
他知道陸觀弈身手了得,而陸觀弈那小廝安泰彆看胖乎乎的,實則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兩人加起來,除非來的是大內高手,否則還真要不了陸觀弈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