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我家姑娘嫁到京城了,這不到這裡來備嫁呢。過幾日要從這裡出嫁。到時候大家都來喝喜酒啊。”
“啊喲,嫁到京城了啊,好事啊,恭喜。這是嫁到誰家呀?”
“宣武侯府。”
“宣武侯府?”這一聲反問聲調就高了,滿是詫異,“啊喲,你們家姑娘可是嫁著好人家了。”
李富自是知道這些人心裡想什麼,應該是覺得以葉家的門第,配不上宣武侯府。隻不過人家會做人,隻說好聽的話。
他應付了幾句,見小廝婆子把東西搬完了,便道了聲歉,跟著人也進府裡去了。
圍觀的人這才討論著,慢慢散去。
一個挑著擔的像是貨郎一樣的人便也跟著走了。
沒過多久,這人便進了孟家,將消息告訴了孟呈煒的爹孟顯宗。
“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孟顯宗精神一振,“去把家旺、家興叫來。”
“是。”
孟顯宗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臉的咬牙切齒。
孟家本來當著皇商,頂著五品的官銜,辦著皇家的差事,宮裡還有敏妃照應著,日子過得比那些四品官都還要好,多少人來巴結他們。
結果兒子兩次下了大獄,他被擼了官,皇商的名頭自然也沒有了。敏妃還被皇上斥責了一通。最可怕的是,英國公不知怎的知道孟家想拿他們當木倉使,反過來給孟家找麻煩。
去年孟呈煒就死在了流放地,孟家的生意也因為不停地有人找麻煩已做不下去了,還賠了不少錢給彆人。他們賣了原先的宅子,搬到了偏僻的小宅子裡來,又賣掉了許多下人。為避免英國公府找麻煩,生意也不敢再做,隻靠著剩餘的三個鋪子租金過日子。
孟顯宗哪裡咽得下這口氣?他不思是自己兒子先惹的葉家,想謀奪葉家茶方不成,又想害葉家男丁的性命,最後還想借英國公府的權勢算計葉雅茗的親事。他隻想著孟家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全都是因為葉家。
隻是孟家財力大減,連得用的下人就隻剩了小貓三兩個,孟顯宗也不敢也沒能力跑到臨安去害人。在那裡葉家是地頭蛇,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害了被下人護院保護著的葉雅茗根本不現實。
他就打算等葉雅茗來京城待嫁時再作打算。因此,這段時間他都派人在葉家門口轉悠,打聽葉雅茗成親的消息。
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人了。
不一會兒,三個小廝進來了,一齊行了一禮:“老爺。”
“葉雅茗和陸觀弈的親事定在十月初九,現在是九月十九,還有二十天。這段時間你們三人辛苦些。我估摸著葉雅茗成親前定然會去首飾綢緞鋪看看,家旺、家興你倆白天一齊去葉家門口盯著,一旦看到葉雅茗出門,就派人來通知家安。家安每日摸清楚錢永壽在哪兒,得了信你就竄掇錢家小廝,引錢永壽去葉雅茗路經之地,讓兩人見麵。”
“這件事了了,我會把你們三家人的身契發還給你們。咱們主仆一場,孟家這樣了,我也不想再拖累你們。”
說著,孟顯宗還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
三個小廝聽了這話都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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