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玉說,“放我這裡吧,用時我給你。”
扶羽猶豫點頭,玉墜發出一道淡藍的光芒,將審判之劍吸了進去。
做完這些,扶羽本想從後窗跳走,幽藍玉說,“走前門,後窗有人把守。”
好家夥,念初塵連這個都想到了,她這哪裡是嫁人,分明是坐牢。
扶羽低著頭,從正門走出了寢殿,果然外麵的婢女都忙忙碌碌,沒有人注意到她。
出了勤政院,扶羽一路朝著天牢飛奔。
今日是深秋裡難得的一個好天氣,日朗雲躚,陽光灑在大地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扶羽到那裡時,果然看見何子庸在樹林中等她。
扶羽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圍,好在沒有侍衛。她鑽進了樹林裡。
何子庸朝她闔首,少年清瘦的臉龐淡漠,眼神有力深邃。
他站在樹林中對扶羽作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抬手輕拉了一下扶羽,兩個人隱在了樹後。
幽藍玉說,“念初塵從裡麵出來了。”
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僅沒有換上喜服,還到天牢巡視,可見也不是很重視今天的日子。
看著一身玄衣從天牢裡走出來的念初塵,眉間殺氣重重,再暖的陽光都掩不住他一身的陰寒之氣。
從這個角度看去,這個人扶羽覺得陌生。
她的心尖也愈發寒冷。
“我叫你來這裡,就是想告訴你這天牢裡關著的人。”何子庸見念初塵走遠了,方才看向了扶羽。
“關著誰?”是誰讓念初塵滿眼的殺氣。
何子庸沉聲道,“徐陟堯。”
扶羽果然沒想到,“他來了王宮?”
何子庸輕輕點頭,“我看到他扮成侍衛想混進來,卻被發現,念初塵將他關在這裡,打算婚禮一過就殺了他。”
幽藍玉說,“我已經嗅到了他的味道,何子庸說的應該沒錯。”
扶羽謹慎地審度著他,“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何子庸跑來告訴她這些,分明不想她和念初塵成婚。
想到他這一層心思,扶羽轉開了眼。
她前腳才覺得何子庸變了,後腳又覺得他對白淺梔還是不死心。
何子庸說,“我隻是覺得你應該不想看見徐陟堯死在這裡。”
扶羽沉默下來。
徐陟堯雖然加害過她,但她的確不想他死在這裡,
他來殤闌闕,硬闖王宮,應該是來見她的。
徐陟堯一向膽小,沒想到也會為了她做出這麼膽大包天的事。
幽藍玉說,“你要想清楚,救下徐陟堯,你就不單單是離開這麼簡單了,你就是殤闌闕的罪人。”
扶羽下定決心,“不管了,人還是要救。”
何子庸見她沒有見講,他神情嚴峻道,“你要去救人嗎?”
扶羽瞥他一眼,此事她不想何子庸參與進來,而且她現在對這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她隻是笑道,“我知道了。”
說完,扶羽轉身,她一麵走一麵聽著身後的動靜。
幽藍玉說,“他沒有跟上來。”
頓了一下,又說,“他一直站在那裡看著你。”
“他沒走嗎?”
“沒有,他的目光有點......陰森恐怖。”
扶羽對何子庸並不完全信任。
她沒有直奔天牢的方向,而是轉了個身,朝相反的方向走,直到沒有了何子庸的身影。
王宮裡的的喜燈已經掛了起來,到處張燈結彩,不遠處的樂師正在練習著喜樂。氣氛沉浸在喜悅之間。
扶羽犯了難,到不是糾結自己的決定,而是那天牢堅不可摧,牢不透風,她想進去並不容。
她還有另一方麵的擔心,如果何子庸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