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學藝先學德,若無德行,藝能再高,那也是歪了長、斜了高。這樣的人,於世間有何益,於蒼生又有何益?

黎姑看著祁墨身上突兀的紗裙,搖了搖頭。

黎姑也很納悶,宗主的親傳為何是這個鬼樣子?

或許有自己的道理吧,隻是目前,他實在瞧不出來有什麼閃光點。

考試開始,祁墨端正姿勢,臉側忽然金光一閃,一卷紙卷倏地出現。她學著眾人模樣伸手將紙卷拿下,展開、展開、再展開。

然後沉默。

好家夥,清明上河圖。

學堂內一片寂然,隻餘細毫墨筆在紙上蹭過的摩擦聲。黎姑站在講壇上,分出一縷神識在廊道間巡邏遊蕩,猶豫片刻,又分了一縷往祁墨那去。

和預想中的完全不同,考前悠閒的祁墨,此刻竟然埋頭苦寫,奮筆疾書。

黎姑很意外,繼而,陷入沉思。

難不成,此女其實是背後下了極深的苦功夫,因此,才不需要在考前臨時抱佛腳麼?

黎姑眼前浮現出少女點燈熬油、廢寢忘食的模樣,一時無言,漸漸對自己莫須有的揣測感到些許羞愧。

是啊,祁墨大病初愈,為了追趕課程進度,一定要付出比常人多幾倍的努力。是有多勤奮刻苦,才會精疲力竭在課堂上小憩?黎姑感覺自己的內心某處被久違的隱隱觸動,昨日今日種種,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他心下一動,神識往祁墨那探去,一邊自我安慰道:也才短短三日,無論答成什麼樣,都情有可原……

祁墨總感覺身側有一束目光。

不過,她懶得管,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

狼毫毛筆在紙上塗抹,祁墨抓筆的姿勢很生疏,但她塗得認真。隻見空白處墨跡死歪八扭,密密匝匝,若是放到現在可能不知所謂,但黎姑一看便明白,那些晦澀的小字,分明就是將題目原封不動地摘抄了下來。

而且抄得很笨拙,筆畫順序本末倒置,字形間隔錯落有致。

本來,作為一個原滋原味的穿越者,祁墨也想效仿前人,來一幅簡約的現代畫,或者默寫一首技驚四座的絕美古詩。

不過,這些在她腦子裡爽爽就得了。

這可是實打實的考核,她一沒有實力,二沒有靈力,祁墨不敢想,若是她大著膽子在試卷上鬼畫符,惹罰是輕的,激起這些修仙變態的研究欲,那才是最完蛋的。

祁墨努力地抄著題,全神貫注地往自己狗爬似的字體裡灌輸一種信念:

我文盲,但是我認真,老師,至少給個態度分。

黎姑木著臉收回神識。

人活著一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相信另一個人。

拳頭捏緊了。

分秒在耳邊踱步,時快時慢,不知所謂。

考核很快在一片輕聲的哀怨中結束。祁墨大赦般的出了口氣,放下筆,隨著人流往學堂外走。

前腳還沒踏出教室,身後便響起黎師叔慈愛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祁墨,你留一下。”

“……”

不出意外的,周身視線聚焦,祁墨木著臉,看向黎姑乖巧道:“師叔。”

就像今晨操練遲到那樣,做錯了,但是乖巧,從態度上,就讓人先軟了一半。

黎姑不疾不徐地展開一指,一團白光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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