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伊早在宣和公主跳出來指責她弄斷琴弦的時候,就猜到這弄斷琴弦的人恐怕就是她。
不過她有點不明白,她與這宣和公主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難道是因為。賞花大會上害她被蜜蜂蜇的那個香囊是她做的嗎?
除了這個可能性,她想不出彆的理由。
不過無所謂,她這種雕蟲小技,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看在她在賞花大會上無辜被蜇的份上,這次的琴弦事件她就不與她計較。
若她再敢在自己的背後耍陰招陷害與她,那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雲清靈,雲夢雪和蕭子睿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因琴弦是被人為割斷導致雲楚伊被迫中斷比賽,所以按理說她是可以重新比賽的。
不過有些觀眾卻持不同意見,他們並不想雲楚伊再重回琴藝比賽的賽場。
“琴弦斷了就是斷了,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破壞了才藝大賽的規矩。“
“對啊,她的琴弦被人動了手腳,隻能說明她運氣不好。”
“比賽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否則對其他選手不公平。”
“為何彆人的琴弦沒有被人動手腳,偏偏她的琴弦就被人割了,難道她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嗎?”
“肯定是她平日裡做事太過張揚,惹來不少人的厭惡吧?”
“……”
這持反對的意見的,全部都是其他三國的觀賽者。
畢竟雲楚伊剛剛彈奏的那一小段真的很美妙動聽,已經足夠說明她的實力不容小覷。
如今光是跟另外兩國都難以分出勝負,若是再加一個雲楚伊,恐怕他們國家的勝算會更低。
所以這些人才強烈的反對雲楚伊重新比賽,這樣就少一個勁敵。
南蕭國的人卻反對他們的反對,認為琴弦又不是雲楚伊弄壞的,憑什麼不能讓她重新比賽?
現場頓時又鬨哄哄的,就跟菜市場似的。
雲楚伊聽著那些人的受害者有罪論,心中似乎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剛想說話,卻聽到現場傳來一個女子的嗬斥聲。
“東秦國的人都給本公主住嘴。”
是昭瑜公主秦若輕。
她本來脾氣就很不好,易怒易躁,十分火爆,如今被這些人吵的著實心煩。
而經她這麼一嗬斥,不僅東秦國的人乖乖閉了嘴,其他兩國的人也都消停下來了。
在場眾人紛紛盯著她,露出各種各樣的目光。
須臾,秦若輕說:“吵什麼?有什麼好吵的?那琴弦本來就是遭到了人為損害,若非如此,那個雲楚伊又怎會中斷比賽?”
此言一出,她身後歌唱組的才女低聲說:“可是公主,這雲楚伊是個勁敵,她若是不再參加比賽,那趙小姐很有可能替咱們東秦拿下琴藝組的第一。”
“是啊公主,眼見這琴藝組的第一手到擒來,您可不能偏幫了外人呀。”
“你們丟不丟人?”秦若輕不悅的盯著這兩個才女,嗬斥。“用這樣的方式贏來的第一,你覺得光榮嗎?”
兩個被她這麼一嗬斥,臉一紅,頓時垂首不敢再說話。
“要贏,就要像那個雲楚伊一樣贏的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雖說本公主十分的討厭她,可她確實有那麼一點實力,是個可敬的對手,輸給這樣的人,並不丟人。”
“可若是趁機落井下石而取得了勝利,本公主覺得臉上無光,皇兄也不會嘉獎你們的。”
說罷,秦若輕轉頭看向蕭延昌:“南蕭的皇帝陛下,我代表東秦國對雲楚伊重新比賽沒有意見。雖說輸贏也很重要,不過我們要贏就要贏的光彩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