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越到太湖中央,水就越深,荷葉盛開的也就越發的茂盛。
她們坐在船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其他船隻了。
視線全部被這碩大的荷葉給遮擋住了。
雲楚伊心裡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喊住那劃船的人。
“你劃的太遠了,趕緊靠岸一些。”
那劃船的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聲,說:
“寧親王妃不要怕,這太湖中央才是賞荷最佳的地方。”
雲楚伊才不想聽他胡扯,對她說:
“我叫你靠岸一些,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此時,貞敏郡主也有些害怕了。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賞荷的心情。
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湖水,她臉色都已經有些發白了。
“郡主,你怎麼樣?”貞敏郡主的婢女問她。
貞敏郡主捂住胸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她對婢女搖了搖頭。“沒事,大概是離岸太遠,有些不適應。”
聞言,貞敏郡主的婢女也立刻喊那個劃船的人靠岸。
可那人卻一意孤行,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一樣。
他依舊朝著湖中心劃去,離岸越來越遠。
見狀,雲楚伊怒了。
她拿出一根針抵在那人的脖子處,問他。
“不想死的話,就立刻把船靠岸。”
那人原本就有身手,根本不怕雲楚伊抵在他脖子上的針。
他的目的原本就是激怒雲楚伊,再因為她的乾擾將船弄翻。
隻要貞敏郡主落水而亡,亦或者腹中的胎兒不保,雲楚伊就必死無疑。
這麼想著,那人裝模作樣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王妃你要乾什麼?小的正在劃船,你不要乾擾我。”
“本王妃叫你靠岸而行,你卻逆向而來,你是何居心?”
“小的不知道王妃你在說什麼,小的隻負責劃船,能有什麼居心呢?”
“你不靠岸是吧?那就彆怪本王妃了。”說著,雲楚伊剛準備給他打一針。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那人就握住她的手腕,將那針紮進了自己的脖子。
然後他順勢翻下船,撲通一聲落在了湖裡。
在他落水的那一瞬間,他雙手狠狠地抓住船的邊沿往下拉。
因為他的動作,船立刻失去了重心,側翻在了太湖中央。
穿上的雲楚伊和貞敏郡主,以及銀喬和貞敏郡主的婢女全部紛紛落水。
雲楚伊從小就學會遊泳,水性特彆的好。
她落水之後,立刻去找貞敏郡主。
可她在水裡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雲楚伊的心狠狠的往下沉了沉,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貞敏郡主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懷著孩子。
再有兩個月她就要生產了,絕對不能出任何事。
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就是……
雲楚伊不敢再想下去,她浮出水麵,對同樣精通水性的銀喬說:
“快找貞敏郡主,她不能有事。”
銀喬應了。
然後兩人一同沉入湖裡,開始尋找貞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