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楚伊也知道,她想要拿到證據,是一件特彆困難的事情。
因為這太監是宮裡的人,她的手再長也伸不進這皇宮裡。
比起她,晉陽長公主恐怕更加容易將這個人找出來。
而且,她也更加急迫的想要將那差點害死她女兒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
正如雲楚伊心中所想。
晉陽長公主在看到那個太監後,氣的臉色鐵青。
因為她聽貞敏郡主說,她落水後被一個人死死的拉著。
要不是雲楚伊她們一直在找她,她估計真的就被溺死在那太湖了。
而當時落水的人,隻有她們幾個。
她的婢女已經溺死了,雲楚伊和銀喬一直在尋找她。
那麼,那個一直抓著她的那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太監。
“你是受何人指使陷害寧親王妃和貞敏的?”晉陽長公主上前問。
那太監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一臉滿不在乎的說:
“奴才不知道長公主您在說什麼。”
雲楚伊看到他這副樣子就來氣。
她冷眸一眯,從鼻子輕哼了一聲。
“你不說是嗎?“
那太監並沒有被她這副狠厲的樣子給嚇到。
他依舊麵無表情,打算頑抗到底。
“奴才並未受任何人指使。”
雲楚伊冷笑一聲。“死到臨頭,竟然還這麼嘴硬。”
“貞敏郡主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落水後一直抓著她不放?”
“你分明就是想要將溺死在太湖,在你以為她永遠醒不過後,又栽贓陷害我。”
“我與你也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兩個人?“
“皇上,既然此人嘴巴這麼硬,不如拉到天牢大刑伺候?”說這話的,是蘇貴妃。
她一直頗得盛寵,是唯一能夠與程皇後叫板抗衡的人。
沉淫後宮多年,曆經後宮多次宮鬥大戰。
最終她能夠坐上這貴妃之位,那必然是有一些本事的。
她早已經猜到今日的事情,恐怕與宣和公主脫不開乾係。
宣和公主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給那個言公子,她當然是一清二楚的。
而雲楚伊,前些日子才與這言公子深夜密會。
這自然是大大的刺激到了宣和公主。
據她所知,這言公子對她可是不屑一顧的。
卻與雲楚伊在深夜密會,這讓她的臉麵都丟儘了。
她貴為一國嫡公主,卻不如一個有夫之婦。
她必然是想要找回自己的麵子,再將雲楚伊除掉,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而宣和公主在聽到蘇貴妃的話後,暗自咬牙瞪了她一眼。
“臣妾也讚同蘇妹妹所言。”程皇後說。“不如就將這狗奴才拉到天牢大刑伺候。“
“這天牢酷刑,總有一個會讓他乖乖開口。”
“若是此人實在冥頑不靈,那臣妾懇請陛下誅他九族。”
“畢竟他剛剛在太湖邊上說的那番話,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
而那太監在聽到誅九族之後,垂著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常。
他聽出了皇後話中的意思,她這是在警告他。
拿他唯一活著的家人在警告他,不準備出賣她們。
否則的話,他們家就真的絕後了。
當初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他落水之後將船隻弄翻,然後第一時間就將貞敏郡主拉著沉在湖裡。
若不是雲楚伊和銀喬一直在湖裡找貞敏郡主,恐怕貞敏郡主真的就被他給溺死了。
可如果不是寧親王妃將貞敏郡主給救活了,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他死沒關係,他的妹妹,必須要好好的活著。
於是,在聽到程皇後和蘇貴妃要將他送到天牢用大刑的時候,他裝作十分驚恐害怕的樣子。
“皇上,奴才說。”
“說。”蕭延昌厲聲問到:“你是受了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