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女人會影響拔劍的速度(1 / 2)

“我是德洛斯帝國的新貴,但隻是空頭虛名而已,為了在地位上配得上艾米麗,我效忠皇帝到底哪裡有錯?我隻是有著我自己的追求。”

巴恩咬牙切齒,嗓子裡低吼出一些不明意味的聲音,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對一切存在都抱有敵意。

卡讚綜合症重症,能控製住狂躁活下來的人,可以說寥寥無幾。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什麼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但是因為艾米麗是貴族公爵的旁係之女,他便必須需要這個子爵貴族的身份。

身不由己,不得不為。

大皇女西莉亞曾對他意味深長的說,“處於這帝國的繁華之都,想要什麼,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

去祈求公爵家族不要在意門第出身,還是讓一向嫻靜溫柔的艾米麗陪著自己去私奔,兩種全都不現實。

因為無論哪一項,都有辱尊貴的公爵名譽,他一個小小的劍聖而已,又不像現在的夜林這麼強大,如何比得上身為帝國開國元勳的名門,“克魯格”家族呢。

相比較之下,希婭特則是落魄的貴族女兒,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夜林和她的偶遇充滿浪漫氣氛……雖然大小姐一提起這事很不給麵子的故意幽幽怨怨,什麼自己遇人不賢,豬油蒙了心,為什麼會跟這渣男做隊友,當初就應該一劍把這貨在格蘭之森給切了。

巴恩·巴休特選擇效忠皇室其實無可厚非,當時很多人說他拋棄了劍聖的清高名節,可能大部分人都是暗酸而已。

一躍鯉魚跳龍門,功成名就,是多少人夢想的渴望。

名為妒忌的原罪,在內心陰暗的角落滋生長大。

從“劍聖”到“貴族”,巴恩真正的心態轉折點,應該是……

“就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冒險家,居然敢在莊園的書房縱火,刺殺艾米麗!”巴恩臉龐因怒氣而扭曲變形,兩排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認為什麼象征著“自由與和平”的冒險家,不過是一群沒有正當職業和工作的盜賊流寇,自己給自己取的一個美稱而已。

他似乎把夜林當成了偷襲艾米麗的刺客,重症狀態下的巴恩沒有多少理智可言,揮劍也毫無章法,體表已經布滿血痕,他已經油儘燈枯了。

夜林微微皺眉,從容避開巴恩瘋魔一樣的攻勢,奇怪道:“你就沒有對當年如此詭異的事情,產生過哪怕一絲的懷疑麼?”

可惜,巴恩已經重症狀態,無法清晰分辨他人語言中的意思,完全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風和日麗的一天,艾米麗離開帷塔倫,去朋友家的莊園去玩,要給朋友們介紹未婚夫巴恩,因為兩人在半月後就要結婚了,充滿幸福與甜蜜。

午飯後,她獨自去書房休息,然後災難降臨,遇到了突然的火災和神秘的刺殺者。

事後,艾米麗雖然僥幸活下來,但卻不幸失憶,同時患上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一看到男性就會驚嚇大叫。

據推測說,可能是兩個蒙麵刺客對艾米麗欲行不軌,但她隨身佩戴有守護貞潔的銀妝刀,意誌堅決,沒有辱沒克魯格家族和巴恩的名譽。

帝國通過調查,發現那兩個刺客是冒險家聯盟的成員,原因可能是對帝國有多方麵的不滿,才伺機尋找機會報複帝國貴族。

巴恩對冒險家的恨意和殺意,也在那一刻猶如火山爆發,仇視的種子,徹底萌芽並生長。

可是如今,仔細去推理艾米麗遇襲的始末,便能夠發覺那起事件處處都充滿詭異的地方。

首先,午後艾米麗是一個人去的書房休息,她是一個很喜歡讀書,禮儀優雅的女子,和巴恩的結識就是在一處公共圖書館。

“恰巧”那是一次淑女和紳士們的聯誼聚會,在場的貴族子女絕對不止艾米麗一個,“恰巧”聚會的地點不在守備森嚴的帷塔倫,而是一處小城市的莊園。

“恰巧”火災的起火點就在莊園的書房,在其它房間休息的紳士淑女們都驚嚇著跑了出來,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恰巧”兩個蒙麵刺客被警衛發現,死在了書房,艾米麗驚嚇過度造成失憶。

“恰巧”那一天巴恩又有額外的訓練任務,沒能及時隨身陪同。

種種極度巧合之下,反而顯得不是那麼巧合,刺客明顯是有目的而來,而且對艾米麗和巴恩的行蹤了若指掌,近乎於肉眼監視一樣。

冒險家們真的能掌握如此詳細的情報麼,恐怕不見得吧。

如果說是柯納德公爵的政敵,那大可不必去傷害一個旁係的艾米麗,家族嫡長子海德的地位明顯更重要一些,而且那個時候海德正在軍中曆練,有大把的機會可以尋找。

或許是巴恩因為艾米麗的事情怒昏了頭,也可能是他效忠於皇帝,對帝國的調查結果深信不疑,總之,巴恩與冒險家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帝國不允許有不受控製的團體在帝國境內活動,比如暴戾搜捕團,黑震團,小股冒險家組成的“公會”。

巴恩便帶著鐵狼騎士團四處追捕,獵殺,手段冷酷而殘忍。

他還曾狙擊過北部的野蠻人(班圖族),主持轉移實驗,參與帝國競技場,研究所……

“艾米麗遇害之後,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巴恩忽然停住攻勢,似乎突然清醒了幾分,冷冷恨道:“如果我夠強,足以震懾八方,那便無人敢犯我的威嚴,如果我地位足夠高,那麼我執行任務時,就會有無數效忠者替我賣命,保護艾米麗。”

一次外出執行任務,巴恩功成圓滿歸來的時候,突然得知了一個噩耗……艾米麗舊疾複發不幸逝世,他都沒能再見上她最後一麵。

艾米麗的死,巴恩將其歸結於數年前的遇襲事件,也就是冒險家的刺殺,如果沒有那一遭,艾米麗現在應該健健康康的,笑容如花,他們應該組建了家庭,或許還有了自己的孩子。

“巴恩!”夜林陡然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種震懾靈魂的力量,皺眉道:“據我所知,當年襲擊艾米麗的不是冒險家,而是另有其人。”

消息來源於大皇女,當年的事另有隱情。

“是誰?”

巴恩恢複了一瞬的清醒,殺意騰騰,下意識問道。

帷塔倫

勃蘭特公爵憂心忡忡,作為享樂階級的代表人物之一,他是最不希望皇帝陛下落敗的人。

可如今敏銳的政治嗅覺,他又不得不考慮假如帝國換主,下一任皇帝會是誰,他該如何去效忠。

“不過是一群草根土著,怎麼敢有勇氣反抗帝國的威嚴?”勃蘭特暗罵一聲,幾十年的養尊處優,他的思維根本無法和火氣衝天的平民們同一個視角。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旁的神官泰達麵無表情,他倒不是受雇於公爵,而是之前有一個不死世界的生物恰好掉到了勃蘭特的莊園,他來處理而已,正準備離開。

即使在寸土寸金的帷塔倫,公爵之尊,也能擁有著足夠寬闊明亮的土地和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