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搖頭,有些開心,道:“我從未來一路走來,所涉足的文明之火成千上萬,類似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泰拉並不是個例。”
最甚者,一座文明大廈毀於一句話,一道秘法。
起初沒人在意那小小的意外,從小矛盾到大矛盾,從一人的衝突傷亡到掀起國與國的戰爭,蝴蝶的翅膀掀起了颶風。闌
外敵,內戰,千姿百態,什麼方式熄滅的火焰都有。
諾爾拉望向身後,向他詢問道:“我試著順流而下,但有非常恐怖的戰鬥衝擊,竟然影響到了這個領域,我無法接近,而且迷霧在下方分流了。”
那就是第二個泰拉的文明時代,毀於偉大意誌與十二人造神的大戰,造成了時間長河的分流,是神境之路最大的劫難之一。
肆虐的能量可輕易滅殺超越,能在現實世界影響到另一個領域,神境的戰鬥餘波無所不在,時間長河都在被撕裂。
夜林曾嘗試邁步進入,去親身體驗一下,但卻隻能出現在相距遙遠的星空遠觀,無法真正接近泰拉的戰場。
那是時間長河最重要的轉折點之一,神境的能量排斥著一切外界因素的乾擾,徹底凝固了那片恐怖的曆史,時間領主在現實世界也無法逆流。
夜林估計,隻有自己真正登臨神境,才有可能慢慢接近第二個文明時代的泰拉,也就是平行次元分裂的源頭,在過去,直麵十二人造神與偉大的意誌。闌
夜林與諾爾拉一起離開了古泰拉的文明之火,在曆史的更前方,還有數不儘的文明之火在照亮前途的黑暗,有人陪伴,路上並不孤獨。
其中絕大部分都受限於自身能力,被困在生命行星無法脫身而出,仿佛一片星域隻有他們一顆生命行星,頗為孤獨寂寞。
或許等到文明隕落了,都不會有另一個文明知道他們存在過的消息,默默從死到生,然後等待在灰儘中慢慢萌芽。
但是他們的心卻能夠飛揚於九天之上,脆弱的軀體無法束縛他們高貴的靈魂,用最絢爛的想象力去勾勒宇宙的模樣。
因為每一簇文明之火隻有寥寥數人能看到他們,都是大智慧者,於是諾爾拉好奇,提議如果主動顯現彼此的身形會怎麼樣。
對於他們的到來,一部分文明報以好奇與震驚,然後尊若天神,甚至奉夜林與諾爾拉為創世的父神母神,供奉起他們的神像。
也有一些文明報以濃烈的敵意,試圖把他倆抓了切片研究,血肉之軀到底是怎麼飛起來的,又是怎麼橫渡虛空的。闌
還有某些文明的生物奇形怪狀,以扭曲為美,覺得他和諾爾拉醜爆了,哪來的野獸。
每每遇到類似的文明,夜林都是與能看見他的人交談之後,收獲一些知識,然後與諾爾拉牽手離開,相視無奈,又會心一笑。
普希亞曾提前告知,在神境的特殊領域,時間的流逝無關外界,可能你度過了成千上萬年,現實世界也隻是倏然一瞬。
他和諾爾拉借智慧權能的碎片,走進一處又一處文明之火,有時停留一刻半時,也有時留下數年,在特殊領域的時間更多。
彼此依偎,相處的時間可能已經有百年,亦或者千年,萬年……在文明之火照亮的路上兩人從未分開過,一起去追朔最古老的源頭。
夜林和諾爾拉的關係也緩緩突破了友情,很自然的結為戀人,牽手,親吻,最後是沒有婚禮儀式,也沒有親朋好友祝福的夫妻,迷霧中偶爾會哼出淺淺的低吟。
……闌
智慧權能碎片發光,照亮一片濃鬱遮掩的大霧,隱隱約約,有浪潮拍岸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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