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人小隊明明跟在自己身後和露德米拉一起回來的,赫然一個眨眼就不見了,原地隻剩下五個擺著不同姿勢的替身稻草人。
嗯,很酷!
她們慣用的能力。
妖妖和比安卡也不見了。
在茶桌旁吃餅乾的希婭特聳了一下肩膀,你是從什麼時候覺得她們會乖乖跟著你回來的。
那群丫頭隻有一種情況會老實,發零花錢的時候。
露德米拉進屋後大家立刻圍著她嘰嘰喳喳問東問西,尤其以希婭特,風櫻她們和露德米拉關係最好,問藍鷹那邊還好麼。
晴煙這邊已經由和默妮統計了傷亡情況,由於和默妮和舒茉的努力大家警醒的很早,再加上希婭特她們崩碎了逆星文鎖鏈,比預想之中的損失要低很多。
損失最嚴重的地方還是縹緲殿,夜林已經庇護了那裡不受妖氣的侵蝕,但是霧之幕的成員在露出獠牙之後手段極為殘忍,麵對昔日的同伴都能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
“伊旦想拜訪你,昨天晚上就來過了。”希婭特遞給他一封書信,對方姿態很鄭重。
信是打開的,肥鯮已經替他看過了。
月娜的聖光天啟把白海的妖氣和霧氣都給肅清了,由於途中露了真容,現在晴煙城都在讚美她,即使很多人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伊旦從海澤爾那裡了解到夜林才是領頭的人,於是想就一件事情征求他的意見,徹夜叩響了瑞綺家的門,不過夜林昨天沒在。
大致掃了一眼內容,伊旦在詢問是否要公開克拉迪斯叛變的事情,對方作為霧之眼的首領,身份特殊,地位意義也極為不凡。
夜林從信中讀出了弦外之音,伊旦已經正式把他當做隱者瑪爾的傳人,符合傳說描述的那個人。
隱者在神界的崇高地位不必多言,現在亂成一鍋粥的晴煙需要一個眼界卓越,看得清晰的人,而這個人幾乎隻能是他。
無論是伊旦自己,還是白雲溪穀的芮爾,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份上的不合適,沒有那麼大的權利來指揮白海的所有。
隻有隱者,才能淩駕於神界一切之上,隻有外界之人,才能保持立場的獨立。
夜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我進城的時候有聽到晴煙人議論克拉迪斯的聲音,看來最後是公開了。”
“嗯。”希婭特頷首,“是卡米拉下的決定,認為真相不應該隱瞞,公眾有資格知曉一切。”
起碼是此刻的真相。
森之密語者卡米拉,能和麥露爭一爭自然親和性的音樂家,她亦是隱者埃爾貢的弟子之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夜林是一樣的地位。
夜林聞言點了點頭,然後陷入沉思狀態。
“怎麼了,你覺得哪裡不妥?”希婭特看他皺眉,隨口一問。
“沒,挺好的,我在想會不會有一門指腹為婚的親事……”
中指!
希婭特豎起中指然後懶得理他了,拿起一塊烤餅乾塞嘴裡表示我不想和你說話。
不過還彆說,如果甘蔗這廝出生在神界,然後瑪爾也沒有到處去“浪”,三位隱者交情極好,關係莫逆,各自收徒的情況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甘蔗所幻想的情況。
瑪爾的弟子甘蔗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埃爾貢的弟子芳齡正妙,貌美如花,恰似天作之合,喜結良緣的話倒也是一段佳話。
然而現實是瑪爾在外麵浪太久了,平行次元都各種跑,找的徒弟還是眯眯眼拉過來的。
甘蔗和卡米拉的親密關係隻有同為隱者弟子這一條。
“噢對了,小舒茉還沒醒。”希婭特指了指屋內,小丫頭自從為了淨化妖氣和霧氣脫力昏迷之後已經兩天了,還沒有醒。
夜林聞言臉色一肅,立刻抬腿,“那可嚴重了,我去給她檢查身體。”
嘴裡念叨著“白絲白絲”的甘蔗進屋,屋裡麵的月娜和梅薇絲就一起翻了個白眼,後者對他說道:“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她的靈魂去向了一個很深的記憶之地,霧神也在那個記憶之中,猜測因為彼此是大小號,所以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