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禦史一彈劾之後,帝王的麵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了下去。
“戶部尚書,工部侍郎,你們這位置是不想做了是不是?”季承燁直接用嗬斥的姿態表現了自己的憤怒。
“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
“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
戶部尚書吳橋和工部侍郎王力速度跪地請罪,紛紛冷汗淋淋,明明這事被他們聯手掩蓋了下去,怎麼得又翻到了台麵上,還直接在新年第一次上朝就捅到了帝王的麵前,讓他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恕罪,恕罪,要朕怎麼恕你們的罪?上一次朕已經網開一麵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朕罰得太輕了?你們還將不將朕給放在眼裡了?”
“臣……”
“臣……”
吳橋和王力欲言又止地相互看了看,他們倒是想要互相攀咬,但他們是同一陣營的,要是互相攀咬起來,完全就是親者痛仇者快。
“無話可說了是不是?”見兩人欲言又止,季承燁就更憤怒了,滿臉冒火的那一種,“你們還當不當朕的話是話了?”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他們總不能真的不將陛下給放在眼裡,不能相互攀咬,就隻能認罪了,帝王總不能直接將他們兩人都革職,不能革職的話就隻能都不革職了。
“閉門思過一個月,回去好好教教你們的兒子,連兒子都教不好,朕還怎麼放心讓你們處理政事。”
季承燁直接就下了懲罰。
這個懲罰老實說不是很重也很合理,但是一個月不上朝不辦公,這權利……
兩人下意識地抬眸看了一側站著的杜振,見杜振沒有任何指示,便是默認的意思,最後紛紛應和,“臣遵旨。”
到此此事算是作罷了。
接下來便是一些例行的稟報,再然後便是下朝。
季承燁前腳一走,後腳戶部尚書和工部侍郎就紛紛跟上了離開的杜振的腳步。
“相爺,下官回去定好生教育兒子,不讓他再闖禍。”
“下官亦是,還請相爺指點一二。”
杜振都不想跟著兩個在同一件事上栽了兩次的家夥說話了,但到底是自己的下屬。
“一次是不懂事,兩次就離奇了,這一個月,回去好好盤查盤查到底是怎麼回事?至於辦公處,該你們的還是你們的。”
丟下一句,杜振便大步離開了。
“謝相爺。”
“謝相爺。”
王力和吳橋紛紛道謝,謝完之後,本該是敵對的兩人卻是湊到了一起。
“你說是誰算計我們?”
“不好說,是政敵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現在局勢明朗到隻餘一層遮羞布了。”
“那這是誰有這通天的本領瞞住我們所有人的眼,且那兩個混小子到底是怎麼入套的?”
“我們回去好好查查,回頭對對,看看哪裡不對,總有蛛絲馬跡,我就不信那人能有通天本領。”
“好。”
就這樣,王力和吳橋達成了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