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覺得有人指使這群百姓是真,但江鳴的罪責,雖然有的是誣賴,但其中有幾樁卻是屬實,且還鬨出了人命。”
霍晗奕這話讓人群裡的江濤一哆嗦,下意識朝杜振看了一眼,見杜振穩定如山,不免又平靜了思緒,他覺得一定是霍晗奕詐他,他可是處理得很乾淨了,不可能落下把柄。
帝王卻是突然沒接著問了,而是點名了禮部侍郎王全,“禮部侍郎,京兆尹說百姓叫冤案是你指使,此事你怎麼看?”
被帝王點名了,王全立刻從人群中出列,對著帝王伏地跪拜,“陛下,臣冤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真的什麼都沒做,臣冤枉。”
王全不知道火怎麼就燒到他了,反正他很冤枉,也是真的冤枉,他與戶部尚書是同一戰線,怎麼會相互攀咬陷害,再說了又不是一個部門的,完全不存在禮儀牽扯。
這一次京兆尹不等帝王詢問了,直接道出了原因,“據那些人招供,說是禮部侍郎還記恨著兩年前自己兒子與戶部尚書之子爭搶花魁動手一事,故意蠱惑他們實施報複。”
“荒謬,簡直荒謬。”王全當下氣憤至極,“京兆尹,這等汙蔑你也能信?”
“下官是不能信的,但是招供之人有人證有物證,下官不想相信也不行。”說著,京兆尹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紙,算是物證的朝著上方做了呈上的姿勢,“請陛下過目,這是禮部侍郎家仆與那些人交易的確切時間地點以及金額,其中亦寫明了誰是目擊證人,和搜尋到的贓物分屬。”
“呈上來。”
帝王一下令,常德立刻蹭蹭蹭的就從上麵走了下來,接過了京兆尹手上的證據,然後又蹭蹭蹭地上了台階走到了帝王的麵前呈了上去。
帝王當下伸手接過,看完之後什麼都沒說,而是看向了霍晗奕,“刑部尚書,剛剛你說江鳴強搶民女鬨出證據有證據,證據呢?”
“為了臣不被人指責信口雌黃,臣兩日前將證據交到了大理寺,讓大理寺幫忙翻卷宗核對,不知道大理寺核對得如何了?”
誰也沒想到大理寺又被牽扯出來了,雖然帝王並沒有讓大理寺查辦什麼,但是刑部請求核對,還是有這個權利的,大理寺受理也在合理之中。
“臣已詳細寫於奏折中,請陛下過目。”大理寺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遞上了奏折。
一般奏折都是上交經過內閣審批後,再到帝王手中的,但也有些特例,比如此刻,這無非就是刻意防著誰。
這個時候的帝王反倒看上去沒什麼怒意了,哪怕常德將大理寺卿的折子給取了過來。
“禮部侍郎,你看看這些後,在告訴朕,你到底有沒有冤枉。”看完奏折後的帝王將手中大理寺卿給的奏折以及京兆尹呈上的證據讓常德送給了禮部侍郎。
禮部侍郎誠惶誠恐地接過,眸底卻是鎮定的,但看完之後他握著奏折和紙張的手顫動了,京兆尹說是家仆,那是好聽的,但這哪裡是家仆,這是他兒子啊,他就一個兒子,他是什麼都沒做,但他兒子做了,催動了一些人參合進了狀告江鳴的事件裡。
且大理寺卿呈現上來的證據裡已經將江鳴給定死了,他今日認了,他最多落下一個小心眼看不過同僚要報複的名聲,他可就一個兒子,而江濤有好幾個,出事的那個還是個庶子,就算犧牲了又何妨,且那小子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罪了,哪怕他不開口都是。